且不提龍傲天是怎麼面對傾慕的女人和不算好的兄弟之間的傳說中的“生死之仇”。
當幽冥殿的密室再一次打開,晉階的磐邪將與他一同晉階爲火階的飼主一把倒扛在肩上,從密室衝了出來。
急不可耐地往內室而去。
答應好的那什麼,他可是憋了好久了。
殷容還有些遺憾沒能一鼓作氣晉升爲水階,卻也明白晉階之事急也沒用,這會看到磐邪興奮到兇惡的表情,揉了揉跌在牀榻上撞得有點疼的屁股,不願意去回想自己居然就這麼被扛著一路穿過幽冥殿的大廳的窘態。
磐邪將他放下來,便撲了過去啃他。
殷容擡手將內室的門閉上,落下禁制,一手按著兇獸的側臉,一半推拒,一半迎合。磐邪將他的手捏在手心裡不讓他亂動,手忙腳亂將他身上的衣帶與髮帶全都扯了開來。
火熱的手伸到衣衫裡側,將殷容的皮膚激起了顫顫密密的寒意。殷容側了側臉將頭髮弄過去,有些氣惱地咬了咬磐邪的喉嚨。他向來嫌頭髮礙事,大多時候都是緊緊束著,偏偏磐邪喜歡亂扯他的頭髮。
磐邪仰著脖頸,順從地將自己的要害遞到殷容口中。殷容半咬半含著,舌的前端不懷好意地刷了過去,果然聽到磐邪的聲音變得粗重,有些難耐地摸了摸殷容的臉。
殷容喉嚨裡笑了一聲,擡手在他硬實的肌肉上捏了一把。磐邪將不老實的那隻手抓了上來,放在嘴裡咬了一口,脖頸卻還老老實實等著飼主的安撫。
見他如此鮮明地表現出喜歡,殷容半擡起上身,在他脖頸上來來回回地刷了好幾遍。
儘管磐邪向來喜歡主動進攻,將他的飼主撲倒了一點一點吞到肚子裡去,然而他更喜歡殷容主動與他親暱,表明了對他的喜愛與在乎。他半跪在殷容的上方,雙腿將殷容腰線下面都夾緊了,不讓這人逃出自己的領地去。
殷容擡起眼睛瞇他,見他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樣子,指尖在他口中使壞得亂動了兩下,惹得磐邪又在他指頭上咬了幾口,接著便有樣學樣地將腦袋低了下去,圍著殷容的脖頸打轉。
殷容哼了半聲,半攬著磐邪的腦袋。他身子動不了,想著原本答應好了,也就沒怎麼反抗,任由磐邪在他身上鬧。
兩人同爲火階,即使元氣與戮氣不相容,卻也因著同階同素而能夠互相感應,更何況有著血魂死契的相通,倒是讓這本只爲愛慾享樂之事,成了兩人元戮交合的途徑。
磐邪啃了一會,偷看殷容並無不悅之意,便退了退,執起殷容一條腿,咬在了大腿最上面。
殷容腿一下子蹦緊了些許,低頭見磐邪啃咬還不忘望向他,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揉搓得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臉上稍有些熱。
他擡手滅了燭火。
摸黑將手伸出去,摸到了磐邪的臉,稍用了點勁捏住了。
得了肯定,兇獸將腿側開壓平了,朝上推了推,朝著更隱秘的地方一路嘬了過去。殷容只覺得自己胯骨大開,硬是來了個橫劈腿,一把老骨頭都在風中咯吱了兩聲。可是下一刻,從前面刷到後面的舌頭便讓他沒控制住哼了一聲,挺了挺腰。
散落的星光從天花板上的浩瀚星圖裡,稀落掉下來。看不到對面人的表情,殷容便用手慢慢描摹著他的臉的輪廓,捏一捏他的耳朵。這種事情他不怎麼擅長,上一回因爲血魂死契久別重逢的緣故給玩大發了,這一回卻沒怎麼受到影響,腦子還清醒著,說話也有些多餘。他的手堪堪夠到磐邪的腦袋,便只能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快活。
磐邪擡起頭看他,他的眼睛能清晰看到殷容的表情,將他臉上的些許迷茫與不堪愛慾的掙扎都看得清清楚楚。
磐邪鬆了鬆手勁,湊到殷容臉前,溫順地親了親他。殷容仰頭回應他,從另一個人口中傳來的熾烈燒昏了他勉強的神智。就在他沉溺於這口齒追逐的當口,磐邪壓著他的腿直衝衝捅了進去。殷容顫著深吸了口氣,側過臉去半閉上了眼睛。
“你急什……”他話還說完便晃著差點咬到舌頭,手攬著磐邪的脖頸不放開。
磐邪被他抓著,越發將殷容的腿折得更平,上身硬要湊在殷容面前,不想與他分開一點空隙。
殷容沒工夫去理會自己的胯骨被壓到了什麼彎度,兇獸在他體內肆意衝撞,恨不得每一塊領地都掀翻了重新墾作一番,標明所屬。激烈的情感伴著激烈的動作,讓他原本不那麼適應的怯意都有些得到了趣味的舒暢。
感知了他的想法,沒有被約束的兇獸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汗水滑過胸膛,滴在下方之人的身上,糜亂而充滿爆發的美感。
殷容一直抓著他的後頸,修剪得齊整的指甲陷在肉裡,汗水流淌,讓他要多用些力纔不致於滑了手。他不願意放手,然而愉悅由下腹升起,只能將身體擡起更加緊貼磐邪。
磐邪高興他這樣。偶爾露出脆弱,只能將自己全權交付與他,不生任何反抗。
殷容只覺自己溺在愉悅的火海中,黯淡的點點星光下,唯有手中抓住的人才是他能夠掌控的。沒了燭火的搖曳,也連帶著沒了白日裡的自制,可以讓他在黑暗中顯出放縱施展的一面來。他腿被壓折了使不上力,便縱著自己上半身隨著磐邪的頻率搖晃。
幽冥殿的牀榻非石非玉,沒發出半點搖晃的咯吱聲。殷容只來得及想到,下次要多在牀榻上加層被褥,不然硬邦邦地躺起來不舒服,最好是弄成木香閣那樣。
早忘了這牀榻本是爲了打坐修行,而非享樂。
見他分神,磐邪有些不悅地將舌伸進他口中胡攪蠻纏,將他的注意力又給扯了回來。
夜還挺長。
兇獸打算把之前憋著沒吃到的通通給補回來。察覺了他的想法,殷容氣得用牙齒咬了口他亂動的舌頭,然而這小打小鬧完全不能阻擋兇獸的熱情。
到時候腎虧的是老子!殷容氣得又咬了他一口,見他似乎皺了皺臉,忙又將負傷的舌頭含在嘴裡舔舐了一番。
他沒看到磐邪臉上略微的得意。
然而磐邪卻將他臉上沒有掩飾的縱容與悅感看得明明白白。於是越發賣力地想要取悅他,完全不顧飼主偶爾冒出來的恥感,越是沉溺,越是有些害怕。
殷容原本是比較冷靜的人,在來到青雲大陸之前,他所做的最不冷靜的事情大概就是給那篇讓他看了之後被膈應得吃不下去飯的種馬文,寫了一篇近萬字的看似捧吹,實則大開嘲諷的書評,並且發到了原評山去,讓更多的讀者和作者看到——也不過爲了坑害更多的人跑去看那篇文,讓他不要獨自一個人被那篇毒草給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都站在那位撲街寫手那邊,還是偶然的概率,他居然穿越了。爲了保命而開始一步一步規劃者前進,不差分毫地計算,雖然一開始出了謬誤,然而卻能夠迅速地吸取教訓繼續前行。而若不是因爲最初的失誤,他也不會對磐邪如此縱容——若是按照正軌,他大概永遠都是那個飄然塵世之外的冷淡的幽冥島主,與幽冥容有不同,卻是一樣的遊離。
而不是現在這樣,瞳孔放大,極盡放縱,汗液混著其他濡溼了平日束緊的髮絲,任憑這本該老老實實聽話的兇獸在他身上咬下一個又一個鮮明的記號。
這輩子都沒法弄掉。
然而他並不爲此後悔。去想如果,在這已經發生了一切的當口,並沒有什麼意義。是他對不住磐邪也罷,是磐邪心思歪了也罷,他們的命運已經雜亂地荒唐地纏繞在一起,並且繼續糾纏下去。
殷容緊緊抓著磐邪的脖頸,也沒去顧忌是不是會把他弄疼了。再怎麼冷靜的人,獨處異世,也會變得偏執而瘋狂,只想將手中這柄利器牢牢抓緊了,即使將兩人都割傷也在所不惜。
短齊的指甲扣住肌肉,磐邪也毫不客氣地蹭著他的臉亂咬,兩人既是放縱,又似角力,都拼了命想要將對方抓在自己手中,永遠也不要放開。
感情在兩人的血魂死契之間衝撞,激烈而熾烈;應和著放縱的舉動,越發讓他二人快活。瀕臨爆發的一刻,殷容狠狠將磐邪的腦袋扣在自己身上,兩道眼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滑下來弄溼了兇獸張揚的紅髮。
磐邪擡起頭親了親他,便越發激烈地在他體內撞了起來。
沒有誰會比他更明白這個脆弱卻強大的傢伙的心思,血魂死契將這個人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現在他面前。
他都懂。
懂他的飼主的縱容與惶然,殫精竭慮與漫不經心。
但無論如何,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自己面前。
磐邪在他眼睛上亂舔一氣,將睫毛濡溼了都黏在一起,弄得殷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也無從得知黏溼了眼睛的不僅僅是兇獸的舌頭。他只覺得所有的力氣都隨著剛剛的噴發一起離去,手也擡不起來,閉了眼睛忍耐著處於興奮後期的身體被攪動的強行的激發。
磐邪將他的手扣在手心,眼睛一直都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天更新2000字,第二天補足了3000字,之前看過的就當多1000字的福利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