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牀都看到忠犬在賣蠢 45COPYRIGHT BY 邊城塔影 全本 吧
“不行。”
磐邪低沉的聲音響起,殷容驚訝轉頭看他,磐邪面無表情,彷彿剛纔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什麼不行啊?”龍傲天聽到磐邪說話,哈哈笑了兩聲,“盤老弟你這是不放心我啊,難道我還會給你的島主介紹什麼歪瓜裂棗?那不能啊!即使是紅娘咱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磐邪臉色越發陰沉,手心炎氣彙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殷容見磐邪不悅,伸手過去壓上了他手心炎氣,不準他肆意妄爲,見龍傲天還摸不著狀況,便開口解釋道,“不勞龍兄費心,我……”殷容咳了聲,頗爲正經地說,“我一心向道,並無意兒女情長。”
龍傲天完全無法理解一心向道這麼虛無縹緲的追求,不死心繼續勸道,“老容啊,一聽你這話就是沒開過葷的,要知道妹子可都是香香軟軟的,我保證只要你用心體會,保管你立刻丟掉那什麼一心向道的念頭,哈哈!”
“體、會?”
磐邪慢慢將這兩個字說出口,沒什麼語調卻讓人陡生寒意。
他轉頭盯著殷容略有些不自在的表情,眼睛裡的怒火浸染了□,讓殷容後背沿著尾椎起了一層密密的顫意。
殷容躲閃了他的眼睛,轉頭對著這拉仇恨一把好手的龍傲天說道,“實在辜負龍兄好意,我無意於此。”
此時,一直都沒說話的莫刑真冷笑了一聲,將龍傲天手裡的酒罈子搶了過來,輕聲說了句:“狗拿耗子。”
龍傲天瞇了瞇眼,一把將他攬過來,對著他耳朵咬牙切齒地道,“老莫,誰勝誰負,咱們走著瞧啊!”
莫刑真冷淡打掉他的手,朝著龍傲天露出了一個諷刺十足的冷笑。
見磐邪火氣沒消,殷容怕他再有什麼任性舉動,便叫上他朝著林子深處走了去。
甫一離開龍傲天視線,磐邪便將殷容推到樹幹上,眼睛緊緊盯著他。
“體、會?”他慢慢又將這個詞重複了一句,語氣裡滿是怒意。
殷容沒好氣地道,“說了不需要,你又發什麼瘋。”
磐邪捏緊了他的肩膀,不肯將眉心貼過去。他半是惱怒,半是害怕,害怕龍傲天說的什麼只要體會了就立刻拋棄原來的話。
他不允許自己這種懦弱的念頭被殷容給知道了。
殷容見他半天既不說話也不像以往將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以血魂死契向他抱怨,有些奇怪,便將手貼了過去,卻被磐邪躲了開來。
殷容一愣,這可是頭一次。
他不願讓自己知道他的心思。
殷容將手收回,有種孩子長大了就不讓自己看日記的憋屈感。他心裡有些惱怒,然而又努力說服自己,自己這麼大的時候也開始給日記上鎖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殷容放緩了聲音問道,“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磐邪將他的肩膀捏得更緊,不說話。
殷容嘆了口氣,見他這副倔強樣子根本沒辦法生氣,用有著血魂死契印記的那隻手握住了磐邪手臂,安撫他。
飼主的溫和的疑問與安撫傳遞到心底,磐邪看到殷容的眼神沒了剛纔的不耐,心裡的暴躁被緩緩撫平。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將眉心貼在了殷容同樣的地方,有些逃避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殷容知道他心思時候的表情。
兩人眉心相貼,暴躁中的害怕完全傳遞給了剛剛還在迷惑的飼主。
感受到磐邪在想什麼,殷容愣了愣,氣得想笑。然而他卻伸出手來摸了摸近在眼前的臉頰,心疼與竊喜兩種感情混在一起,將他朝著更深的深淵拖去。
自由馳騁的兇獸困囿於他手心,依賴著他,害怕他的離去。
其實害怕被拋棄的是用這卑劣手段得到全心信賴的他纔是。
殷容輕輕摸著磐邪側臉,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沒什麼需要說出來的。
血魂死契能夠告訴他一切。
沒有別的人,沒有其他的什麼體會,只有磐邪。
所有的感情,都通通告訴了他的兇獸,他從未對磐邪這樣許諾過。
磐邪閉著眼睛,心裡的暴躁逐漸被喜悅驅趕。他睜開眼睛,看著與往常一樣溫和的殷容,所有的小心思與高傲都被他拋棄了,他想要這個人,不僅僅是耐心地等待,還想要他的迴應,想讓他告訴自己他也是同樣的。
這個人全都滿足了他。
磐邪學著殷容的動作,將手小心貼在殷容的臉上,臉上的神色逐漸明亮起來。
他有些笨拙地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傻氣而兇惡的笑來。
殷容也笑了出來,他親眼看著他的兇獸慢慢成長,他會逐漸學會喜怒哀樂,逐漸學會滿足與不滿。
而他也會陪著他一起重新看著這原先沒有色彩的世界。
殷容親了親他咧開的嘴角,從未如此刻明瞭自己再怎麼掩飾都無法略過的感情。
他喜歡這個傢伙。不是飼主對兒子的喜歡,而是想要與他分享一切,不僅僅是心靈相通的默契,還有肉體交纏的愛慾。
而這個傢伙也同樣喜歡他,依賴於心,著迷於身體,害怕失去。
磐邪壓抑著呼吸回應他的親吻,生怕自己的魯莽破壞了殷容的興致,捏著殷容肩膀的手也鬆開了不敢亂動,虛虛懸在肩窩那裡。
夜色漸深,只聽到風聲掀起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
暗淡的月色留不住光影。
兩人親暱許久,殷容方纔想起來被他忘在腦後的龍傲天和莫刑真,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還在喝酒還是已經走了。
他看著專注盯著他的磐邪,笑著推開了他的肩膀,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磐邪抱著他的後背不肯讓他溜走,親暱許久的兇獸再一次慾念勃發,想著和他同樣亂了呼吸的飼主一起做點快樂的事情。
殷容不爲所動,笑著訓斥他,“凡事要有節制,小心腎虧知道麼。”
磐邪才懶得管“腎虧”何意,在他看來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興致到了,何必要忍著。不過殷容可沒想著在這龍傲天說不準就跑來觀瞻的光天化日之下再來一次野戰。
他還對自己主動送上門被吃這事情耿耿於懷,一點都不想讓磐邪在這方面痛快了。再說了來日方長,整天都想著這種事情,萬一真的腎虧了也太丟人了。
他可不想跑去素九靈那裡讓她煉製六味地黃丸,順便得到妹子蘊含深意的嘲笑。
磐邪哼了兩聲,放開了纏著殷容的手。
殷容轉過身來,看著他又皺著臉卻不說話,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笑著勸道,“你總要學著說話的,不然日後與別人交流怎麼辦。”
沒有別人。
磐邪將腦袋擱在他肩上,一點都不在意地如此告訴他。
殷容笑罵了一句“強詞奪理”,將他腦袋推開。
等兩人回到原來的地方,龍傲天和莫刑真已經不見人影了。看來他二人休憩過後,又繼續給清蕖公主賣命去了。
見兩人走了,殷容便讓磐邪趕緊找找附近有無妖泉。
被龍傲天和莫刑真兩人弄得倉促,之前身上被沾染的液體都還沒洗掉,這會想起來也有些無奈。
磐邪不肯,繼續靠著他不動。
好不容易讓殷容身上沾上他的味道,洗掉了還得再塗一次,麻煩。
殷容沒察覺他的小心思,見他不肯動,以爲他要偷懶,便默許了他。
儘管很聽話,不過該狡猾的地方,在兇獸看來還是要狡猾的,不然各種福利就要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