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rèn),自己嫉妒了,嫉妒那個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有黎安安的笑容和擁抱,嫉妒黎安安放肆的在他懷裡撒嬌,他嫉妒,嫉妒得要發(fā)瘋……
“可是,黎主編還在……”
自家Boss竟然不願意見黎主編?難道是因爲(wèi)昨天……
“可是什麼?聽不懂我的話嗎!”何西的話還沒說完,顧璟琛厲聲的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連傳話都不會了!是想我把你換掉?!”
“好,好的,我立刻去傳達(dá)。”何西聽到顧璟琛這威脅的語氣,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從他辦公室逃了出去。
“等一下!”何西快逃到大門口的時候,顧璟琛突然叫住他:“讓司徒過來一趟。”
“好的,顧總。”何西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了點頭,退出了顧璟琛辦公室。
何西先去找了司徒律,然後才走到外面,客氣而委婉的對凌雅桐和黎安安解釋道。
“顧總,這幾天公務(wù)繁忙,實在騰不出空見二位……”何西說話的時候,心都是虛的。
黎安安聽到何西的話,眉頭微蹙。
“顧,顧總還說,事業(yè)一部的事情,要是凌總監(jiān)處理不了,那,那他就要考慮這個位置是否要換人坐了。”
凌雅桐聽完,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而黎安安聽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顧璟琛這是要給凌雅桐撐腰!?
“何助理的話你也聽到了,顧總說了,事業(yè)一部的事情由我全權(quán)處理。”凌雅桐當(dāng)著何西的面,得意洋洋的轉(zhuǎn)過頭睨著黎安安笑道。
黎安安迎著凌雅桐那得意洋洋的目光,嘴角也勾著一抹冷冽的笑容。
何西看著兩人這架勢,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這凌總監(jiān)是藉著自己身份要欺負(fù)黎主編吧?!
“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司徒律敲開顧璟琛辦公室,顧璟琛便開門見山問他道。
昨天見到那個混血之後,顧璟琛便讓司徒律去查人,現(xiàn)在只過了一晚,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還沒有查到。”司徒律眸光沉了沉,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報告給顧璟琛:“美國那邊早上給我傳來消息,說這個人資料似乎被人爲(wèi)隱藏了,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被認(rèn)爲(wèi)隱藏?”顧璟琛聽到司徒律這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記得之前人去調(diào)查黎安安背景,也是說她資料被人爲(wèi)隱藏。
他又想起之前黎安安有讓這個混血調(diào)查一些事情,倏地,顧璟琛眸色一沉——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混血男人做的?這個混血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物!
“顧總,凌總監(jiān)似乎在干預(yù)《食尚》事務(wù),您真不打算出面處理一下嗎?”
他實在不相信顧璟琛竟然把黎安安拒之門外。
顧璟琛該不會是吃那個混血男的醋了吧?!
“如果每個部門都需要我親自去協(xié)調(diào)處理,那我請那些總監(jiān)來是吃白飯的嗎?”顧璟琛擡眸,冷冷的睨向司徒律。
“我記得你一向不是個多事的人!”
從顧璟琛辦公司出來,黎安安實在是不想看凌雅桐那頤指氣使的模樣,於是她直接選擇了曠工。
安延將黎安安接了公寓,還給她做了一桌子的中餐,以寬慰她早上在公司受到的委屈。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走?”黎安安將凌雅桐和安靜在公司給她使絆子的事情,讓她上新聞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跟安延交代,安延聽完,直接放下碗筷反問她。
“還是那個公司裡有什麼人,讓你捨不得離開?”
捨不得離開的人?
黎安安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她們部門那三個人她確實有些放心不下,但不至於因爲(wèi)他們而捨不得離開。
“那就走吧。”安延只直截了當(dāng)?shù)奶嫠隽藳Q定:“你又不是沒有能力,真想辦雜誌,自己開家公司,自己辦就好。”
“這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爲(wèi)什麼非要在別人地盤受委屈!”
“還有,那點違約金,給就給了,就當(dāng)花錢買教訓(xùn),以後找工作多留個心眼就是了。”
何西實在不明白,黎安安爲(wèi)什麼要在乎那點違約金。那點錢還不夠他給黎安安的零花錢呢。
“一會兒我給你寫辭職信,違約金我也給你算好,到時候交給你那個堂姐律師去處理就行了。”
聽到黎安安在環(huán)森受了那麼多委屈,安延是一點都不希望她繼續(xù)在這個公司工作。
又不是沒資源沒能力,何苦要在這種才狼虎豹滿地的公司受委屈。
“怎麼,捨不得?”遲遲沒見黎安安點頭,見她低著頭沉默,安延微微蹙了蹙眉頭。
“還真有點,雜誌好不容易纔有點起色,現(xiàn)在走,有點可惜。”有點爲(wèi)人做嫁衣的趕腳。
“你有能力有資源,要辦一本雜誌很難?”安延蹙著眉反問她道:“你若是真喜歡辦雜誌,等拍攝結(jié)束了,我給你開一家雜誌社。”
他們家公主可不能給人這麼欺負(fù)了。
“其實這一次來接你回去,除了要拍新一季宣傳照,我們還希望你回去陪陪媽媽。”
“她下週做手術(shù),你若現(xiàn)在回去,能趕上。”
“我媽怎麼了?”黎安安愣了愣,神色有些緊張的看向安延問道。
“霧草,不會是弄出人命了吧?!”上個月安寧做完全身檢查還給她報平安來著,應(yīng)該不會是疾病困擾。
不過之前取消了威尼斯行程直接回公司,多少有些可疑。
“是的。”安延點了點頭,眼神流露出一抹讚許之色。
“Hubert怎麼搞得,我媽年紀(jì)都多大了,還搞這種事?”黎安安瞪大了一雙鹿眼,驚訝的看著安延,Hubert之前明明答應(yīng)過不會讓安寧再懷孕的。
“咱媽想要,所以悄悄做了手腳。”提起自己那愛折騰的母親,安延也是一臉無奈:“這下,把自己給作死了。”
“宮外孕,下週必須手術(shù)。”
“手術(shù)後要修養(yǎng)一個月,說是坐月子。”
“好,我跟你回去。”黎安安猶豫了片刻,然後擡眸,目光堅定的看向安延。
“幫我寫辭職報告,我下午就拿去交。”
離開這裡也好,有些事情,她真想要好好想一想,有些人她要學(xué)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