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語氣，讓江雲仙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江雲仙，你害死了舒兒，你害死了我的朵兒，還害得我被剝皮抽筋關在那永無天日裡的牢房五年，足足五年時間。江雲仙，你把我害的這麼慘，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語罷，江雲瑤揮著手中的匕首，劃破了江雲仙的臉。

江雲仙痛呼慘叫了一聲，江雲瑤反手又給了江雲仙一刀，江雲瑤眸中多了幾抹興奮又夾帶幾絲的莫名情緒。

唰唰的又劃了幾刀，絲毫不介意江雲仙的鬼哄鬼叫，直到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都被江雲瑤給劃花的時候，江雲瑤才停下了動作，花了的臉，有些慘不忍睹，看起來令人想要做嘔。

柳姨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引以爲傲的女兒竟被江雲瑤如此折磨，恨不得撲過去將江雲瑤咬碎，卻奈何動彈不得，只能嗚嗚的叫著。

“江雲瑤你這個賤人，你這樣對我，你會不得好死的。”江雲仙咒罵著，臉上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想殺人，卻奈何只能躺著任人魚肉。

看著江雲仙死死瞪著自己的一雙眼眸，江雲瑤笑了：“真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翦水秋瞳，看了真真讓人著迷啊，怪不得宇文昊這個賤人，會被你勾引的神魂顛倒，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說起朵兒，又是一陣心酸。江雲瑤冷笑了一聲，不待江雲仙反應就挖了江雲仙的雙眸，江雲仙又是一陣痛呼，“啊…… 啊……江雲瑤你這個賤人，你快放開我，賤人。”江雲仙疼得口不擇言。

站在江雲瑤身旁的墨循，卻還在思慮著江雲瑤方纔的話，宇文昊有孩子麼？宇文昊現在可是連正妃都沒有，那裡來的女兒？

看著江雲瑤的背影，墨循眼眸開始變得陰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雲瑤看著手中的兩個眼珠子，喃喃了句：“真噁心。”就欲要丟到了一旁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冷笑了聲，迫著江雲仙張開了嘴，將兩個眼珠子，塞了進去。

江雲仙猝不及防，想吐卻是吐不出來，硬是被江雲瑤強迫著她，把自己的眼珠子給吞了下去，柳姨娘看著這一幕，面色猙獰扭曲了起來，異常的可怕，也滿是驚恐，瞳孔收縮迅速，像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事情，想吐又吐不出來。

江雲仙乾咳著，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江雲瑤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江雲仙語氣滿是驚恐，那軟滑和腥味讓江雲仙感覺到異常的噁心，臉上眼睛上傳來的疼痛，更是讓她痛不欲生。

兩個空洞的眼，鮮血汩汩的留下來，十分恐怖，足以嚇暈一個成年人。江雲瑤卻是在想，她當初被江雲仙剜去雙目，是否也是這般嚇人？

江雲瑤緊蹙著眉的臉，有些駭人，手中更是沾滿了鮮血。

“想知道嗎？”江雲瑤陰森的說道，江雲仙還沒說話，江雲瑤又自顧自的說道：“是你的眼珠子。”

最後一句話，使江雲仙震驚了：“江雲瑤你喪心病狂，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江雲仙嘶吼著江雲瑤。

“不得好死嗎？我倒是要看看是誰不得好死。”江雲瑤冷笑了一聲，唰唰的又割下了江雲仙的兩個耳朵，又是一聲痛呼。

“瑤兒。”墨循喚了江雲瑤一聲。

江雲瑤蹙眉：“怎麼？你怕了，想要阻止我麼？”江雲瑤側目，緊盯著墨循，緊抿著的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墨循卻是知道江雲瑤不悅了。

墨循搖了搖頭：“讓我來吧，你的手不該沾染這麼多的鮮血，你累了，該休息一下。”墨循關心的說道。

“不，我不累，若是不手刃了這兩人，難解我心頭之恨。”說話間，江雲瑤又削了江雲仙的鼻子。

江雲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現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慘不忍睹，十分駭人，流了一臉的鮮血，根本就辨認不出五官。

看的都想令人作嘔，柳姨娘已經哭的滿臉淚水，絕望的閉上了眼眸，不忍心再看，嘴裡也不叫了，也不知道是叫累了，還是嚇的不知道該怎麼叫喚了。

江雲仙已經疼得暈了過去，江雲瑤又把江雲仙扇醒，剁了她的纖

纖十指。

最後見墨循堅持，江雲瑤才道：“把她大卸八塊吧。”就如同上一次江雲裳一樣。

後面這句江雲瑤沒有說出來，墨循也明白江雲瑤的意思。

沒有再理會江雲仙，和躺在牀榻上早已經死絕了的柳鑫賀。

江雲瑤走向了柳姨娘，拉開了塞在柳姨娘口中的布：“方纔的表演看的可還過癮？是不是比院子裡戲子唱的戲還好聽？”江雲瑤笑吟吟的問道。

“江雲瑤你這個瘋子。”柳姨娘好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聲音有些嘶啞，一張保養的極好，風韻猶存的臉，掛滿了淚水。

“是啊，我就是瘋子，你才知道嗎？”江雲瑤冷笑著說道，有些自嘲。

“江雲瑤今日落在你手上算我柳月如倒黴，要殺要剮隨你便。”柳姨娘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於江雲瑤，她根本就不奢望江雲瑤會放了她，更何況，江雲瑤也不可能會放了她的。

江雲瑤笑吟吟的用她沾滿鮮血的手輕撫著柳姨娘白皙的臉，“柳姨娘，老夫人是你殺得吧？”若有似無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你怎麼知道的……”柳姨娘有些驚訝。

“除了你，還有誰會對老夫人有如此深仇大恨？”江雲瑤笑吟吟的說道，拔下頭上的髮簪，刺在了柳姨娘的鎖骨上：“你是不是也是用針如此對老夫人下手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

“江雲瑤你到底想幹什麼，念在我是你姨娘的 份上，你就給我個痛快吧。”想起江雲瑤方纔折磨江雲仙的沒有，柳姨娘有些害怕了。

“給你痛快？”江雲瑤有些詫異，柳姨娘點頭，江雲瑤又繼續說道：“那多沒意思啊？”說著又紮了柳姨娘幾下，柳姨娘慘叫連連。

江雲瑤卻絲毫不留情面：“這都是你自己說的，要殺要剮隨我的便，若是痛痛快快的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蠱惑的話，聽起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格外的陰森，令人不寒而慄。

很快江雲瑤將柳姨娘全身上下都紮了一身密密麻麻的印子，柳姨娘痛得咬牙切齒，痛不欲生，卻一聲都不讓自己叫出來。

不過江雲瑤倒是不急，現在纔剛剛開始，她會讓柳姨娘疼得哭爹喊娘，求饒的。

“聽說十指連心，指甲更是譬如手指的一層皮，若是把指甲拔了下來，該有多疼啊。”江雲瑤似笑非笑的說道，柳姨娘惶恐的瞪大了眼眸，就見江雲瑤生生的把柳姨娘十個手指的指甲全部拔了下來，頓時雙手就變得血淋淋的。

江雲瑤又用刀割了柳姨娘的脈搏，她要讓柳姨娘嚐嚐鮮血流乾而死是什麼滋味。

“江雲瑤你這樣對我，我爹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柳姨娘惡狠狠的對江雲瑤威脅的說道。

江雲瑤冷笑：“柳姨娘真是好生天真？我若是怕柳政天和柳輒我又豈還敢來這裡？又豈還敢對你做這樣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方纔還在你跟柳鑫賀亂、倫的時候，你大哥柳輒就已經被宋氏給殺死了。”江雲瑤惋惜的說道。

柳姨娘瞪大了眼眸，江雲瑤又接著說道：“還有啊，宇文獻意圖謀反，帶著柳老將軍到皇宮逼宮，你不知道吧？這件事情皇上早已經有了提防，恐怕現在柳老將軍已經被皇帝讓人給抓了起來，生死未卜呢。等下就算是我不殺你，你也會遭殃的。”

笑吟吟的話，好像是在說今晚的月亮真好，而非是在說人的生死。

柳姨娘滿臉的不可置信，“柳姨娘你一生算計，意氣風發了小半輩子，沒想到會在這裡栽了跟頭吧？放心吧，我會送你下去跟你大哥還有江雲仙一家團聚的。”

語罷，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還有江瑞林，但是柳姨娘你放心，很快我也會把他送下去陪你的。”

“你……江雲瑤你還不是人啊，你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林兒他是你大哥，你不能這樣對他。”柳姨娘雙眼已經哭的紅腫。

“不能這麼對他麼？”江雲瑤嘲諷的說道：“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哥，還有你……”江雲瑤目光一凜：

“……柳姨娘，你也還真是我的好姨娘啊，若不是你們，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若不是你們我恐還是個傻傻被你們賣了都還替你們數錢的小丫頭吧。我竟是才發覺，柳姨娘這瓊鼻竟然是這麼好看的。”後面的一句話，突然間飄渺了起來。

柳姨娘瞬間瞪大了雙眼：“你想要幹什麼？”方纔江雲瑤削江雲仙鼻子的一幕，柳姨娘可還是沒有消化掉的。

江雲瑤不回答，直接用了行動來告訴柳姨娘，疼得柳姨娘哭爹喊娘痛不欲生，身上血液往外流動的越少，柳姨娘的臉上越發的蒼白青紫了起來，有些駭人。

江雲瑤依葫蘆畫瓢，將柳姨娘的五官全部消掉，又讓墨循給柳姨娘分了屍體，看著柳姨娘直到最後一滴鮮血流掉死去。

滿屋子充滿了鮮血的腥味，和零碎的屍體，看起來十分的駭人，江雲瑤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看著這些人的屍體兀自的笑了，終於她把這兩人給殺了，眼淚從眼中流出，不知是喜是悲。

江雲瑤喃喃的說著一句話：“朵兒，母后終於給你報仇了……”

墨循俯下身抱起了江雲瑤，“瑤兒，別怕，我在呢。”淡淡的聲音，卻宛若冬日裡的火光，軟化掉江雲瑤心中的冰冷，江雲瑤窩在墨循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墨循，墨循低低的說了句：“我送你回去。”江雲瑤頷首。

剛要轉身出門，江雲瑤想到了什麼，纔對墨循說道：“燒了這裡吧，別留下證據。”江雲瑤聲音有些無力。

墨循頷首，將一旁的燈籠踢倒，火燭孫堅爬上了簾子，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墨循又拿起了火摺子，點燃了柳府許多處的地方，這才抱著江雲瑤離開柳府，看著被熊熊烈火燃燒著的江府，江雲瑤如夜般漆黑的眼眸，映著那熊熊烈火，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雲仙終於死了，很快就輪到你了宇文昊，我終是要你替我的朵兒償命的，朵兒一個人在黃泉該有孤獨，你跟江雲仙這個賤人都去好好陪著我的朵兒給她賠罪吧。

江雲瑤暗暗的想著。

回到了院子裡，夜已經很深了，除了蟲鳴鳥叫，江府上下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而青燕卻是還沒有去入睡，守在江雲瑤的房間裡，聽到動靜立馬醒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回來了？”青燕看著在墨循懷中的江雲瑤滿是欣喜。

但看到江雲瑤跟墨循都是一身血跡，不免皺了皺眉：“小姐你們這……”青燕有些疑惑，更是凝重。

“這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多問，你命人去燒熱水給我準備沐浴。”江雲瑤從墨循的懷中下來，徑直的吩咐青燕。

青燕點頭如搗蒜，就退了出去。

江雲瑤在一旁坐下，抿著脣，見墨循傻愣在那裡，不像往日那般不用等她開口，就坐在自己的身旁，江雲瑤抿脣思慮了一下才問墨循：“你害怕了嗎？還是跟柳姨娘一樣覺得我喪心病狂了？”略有些嘲諷。

“沒有，你別亂想。”墨循慌了，連忙說道。

江雲瑤嗤笑了一聲：“是嗎？”語氣有些嘲諷，“你若是怕了，你便走吧。”江雲瑤低聲說道，剛纔她的所作所爲，一般人的確是接受不了，墨循怕了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若是今天動手的人不是她，而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如此手刃活生生的人，她也會覺得害怕的。

若是墨循要因此遠離她，江雲瑤也無話可說，只是不知心裡竟然覺得酸酸的，一種說不出的心塞，讓她有了想哭的念頭。

墨循卻突然間抱住了江雲瑤：“瑤兒你別亂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害怕嫌棄你。就算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害怕，我愛的人是你，就該愛你的全部，不管是你的好，還是壞，只要是你我都愛，永遠都不會害怕，你知道嗎？瑤兒，別老是懷疑我。”

深情款款的話，卻是讓江雲瑤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墨循，我許是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糕。”許久江雲瑤才吐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墨循微怔，旋即說道：“不管如何，我都會愛你，別以爲你說這些話，就能改變我的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