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熾啊徐熾,哈哈哈……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視徐熾,而且自己氣定神閒,“我出道九年來,頭一次有人不相信我,哈哈哈!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的道行還淺著呢,和我講誠信,我鑽石手的招牌就是誠信,我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你不相信我不要緊,你問問你爸爸他相不相信我?你問問這個世界上所有認(rèn)識我張敬,或者聽說過我張敬的人,相不相信我?哈哈……”
“爸爸,你不要相信他!”徐熾更緊張了,他的救命稻草只有徐作龍。
徐作龍看看自己的兒子,一張老臉非常陰沉,兩隻手搓在一起,很久才做出抉擇。
“張老弟,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事關(guān)重大,你是不是…………”
“可以!”張敬打斷徐作龍的話,輕鬆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扔在茶幾上,“這張是日本九田銀行董事長春樹尊一的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你們可以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願意給我做保。別擔(dān)心,他會說中國話的。”
“啊?春……春樹尊一?”
聽到張敬的話,徐熾和徐作龍都傻眼了,沒想到張敬居然還認(rèn)識日本銀行的董事長。名片就在他們面前,而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去打這個電話。
站在張敬背後的宋妖島突然皺皺眉,雖然她沒說什麼,但是粉臉上卻出現(xiàn)不快的神情。
“好!”
突然,徐作龍大喝一聲,同時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張老弟,你這麼有誠意。我徐作龍也就沒什麼可說了。這份合同我簽了。”在赤裸裸的金錢面前,徐作龍只能屈服。
人越老越貪財,越老越小心。其實啊。如果這時候徐作龍真給春樹尊一打個電話的話,他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張敬確實有春樹尊一地名片,但是在雷純那裡保管著呢,他根本不可能帶來美國。眼下的名片是張敬昨天自己做的,上面地電話也是胡編的,張敬就算準(zhǔn)了徐家父子不可能打。
“爸爸……”徐熾慌了,急忙要阻止徐作龍。
“徐熾,你不要說了!”徐作龍擺擺手,打斷徐熾的話。“我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出息了,我非常安慰。這個合同我們必須要籤,這個錢我們家也必須得賺,你是我的兒子,賺來的錢也有你的一份。我不是傻瓜。咱家的生意快要上市了,如果再接到這個合同,那麼在上市的時候。股價一定會有一個好成績的,這纔是大錢啊。”
徐作龍話音剛落,張敬就長嘆一聲。都說薑是老的辣,真是誠不我欺,徐作龍居然想得比張敬還要遠(yuǎn),關(guān)於股票上市後地事,張敬都沒有想過。聽到徐作龍的話,張敬才恍然。
徐作龍說得沒錯,如果和迪斯尼簽了這個合同,那上市的當(dāng)天。徐氏化工的股票非漲瘋不可,這裡面的財富甚至?xí)h(yuǎn)遠(yuǎn)地超過這個合同本身。
“哈哈哈,徐老先生果然從善如流。”張敬又大笑幾聲。然後扭頭望向布朗,“親愛地布朗。看來他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們雙方就簽了吧!”
“好的,謝謝你,敬!”布朗沒想到張敬幾句話,就把問題解決了,欣然拿出筆來。
徐熾的臉已經(jīng)變黑了,但是對他地爸爸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徐作龍拿出他的金筆。
“等等!”突然,布朗攔住徐作龍的手。
“嗯?又怎麼了?”徐作龍愣了一下。
“對不起,這個合同我不能和你籤。”布朗堅定地說道。
“啊?不和我籤?哦……我明白,明白!”徐作龍先是愕然,然後又好像明白了,把金筆交給徐熾,“徐熾,快把合同簽了吧。這個生意是你談的,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由你來籤。”徐作龍微笑著對徐熾說。
但是徐熾並沒有動,他這時就像是一個兵馬俑,目光裡恨意更濃。
“爸,他們恐怕也不是要和我籤。”
“啊?也不是和你籤?那和誰籤?”徐熾再一次愣住,茫然地望向布朗。
“秦追,我要和一位叫秦追的先生簽約。”
“秦追?是誰啊?他……啊……”徐作龍突然大吼一聲,整個人噌
起來,瞪著布朗,“你要和關(guān)休那個瘸子籤這個合同
“關(guān)休?瘸子?”這回輪到布朗蒙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別再提關(guān)休這個名字了,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現(xiàn)在秦追已經(jīng)復(fù)活了,我還告訴你,徐老先生,秦追就是你這個大兒子徐熾的老師,沒有秦追,徐熾現(xiàn)在仍然只是一個活在妹妹身後的可憐蟲。”張敬知道時機到了,乾脆揭開一切謎團。
“你說關(guān)……哦,秦追是徐熾的老師?”徐作龍完全被震住了,望向徐熾。
面對這種事實,徐熾無法推託,只能點點頭。
“我還告訴你,這次你叫我來美國,替你家…………”
“住口。”
張敬正準(zhǔn)備把所有地事都抖出來,徐熾猛地一聲吼,打斷了張敬的話。
徐熾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大踏步向客廳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後,他轉(zhuǎn)過身,向張敬招招手。
“哎,這……”徐作龍徹底迷糊了。
張敬卻笑了,瀟灑地站起身,向徐作龍和布朗挑挑眉毛。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說完話,張敬大搖大擺地向徐熾走去。
徐熾和張敬兩個人離開客廳大門,走到徐家大院的一處草叢間,這裡沒有人,很安靜。
徐熾霍然轉(zhuǎn)過身,一把就揪住了張敬地衣領(lǐng),神情十分兇厲。
“張敬,你爲(wèi)什麼不肯給我一條活路走?”徐熾?yún)柭暫饐枴?
張敬沒有立刻回答,因爲(wèi)他非常不習(xí)慣有人用這種辦法對他說話,而他的反應(yīng)也永遠(yuǎn)只有一種。
“啪!”
在徐熾完全沒有防備地情況下,張敬的拳頭重重地?fù)粼谛鞜氲哪樕稀_@一下,張敬的力氣真是不小,讓徐熾的脣角立刻就流出鮮血。
不過徐熾也算硬氣,竟然只是頭歪向一邊,人沒倒。
“放開我……”張敬盯著徐熾的眼睛,聲音就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
“張敬,我……”
“啪!”
還沒等徐熾緩過氣,說出什麼來,張敬的第二拳就又打在了徐熾的臉上。
這一次,徐熾被打得咧跙了一下,但仍然抓著張敬的衣領(lǐng),自己則低下頭喘粗氣。
張敬就冷冷地看著徐熾,等著他喘息。
足足七八分鐘,徐熾才喘過來氣,他仍然不放棄。
“張……”
“啪!”
張敬根本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也不管徐熾是不是已經(jīng)快不行,第三拳再一次掄在他的臉上。
這第三拳,張敬幾乎用盡自己的力氣。而徐熾他再也抓不住張敬的衣領(lǐng),卟通一聲撲倒在地,臉上已經(jīng)全是鮮血。
張敬卻看也不看徐熾一眼,自己安然自得地整理好衣領(lǐng),這才提一下褲腿蹲下身,就蹲在徐熾的腦袋前面。
“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我聽著呢!”張敬臉上有諷刺的笑意。
“我……我……我……”徐熾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
“哥……”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悽慘的尖呼聲出現(xiàn),徐的身影從草叢一側(cè)撲進來,一下子就把趴在地上的徐熾給抱住了。
跟著徐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秦追,他拄著柺杖站在徐的身後,和張敬對視在一起。
“你還活著?”張敬扶著腿站起身,沒好氣地白了秦追一眼。
“託你的福,還沒死。”秦追撇撇嘴。
“沒死就去把合同簽了!”張敬向客廳的方向一努嘴,不可一世的樣子。
“都搞定了?”
“呵呵呵,應(yīng)該……是吧!”
張敬笑了起來,看看地上的徐徐熾,又看看秦追,成功的感覺對他而言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但是這一次還是覺得有點興奮。
到美國兩個月,經(jīng)歷太多太多的事,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也算塵埃落定。
人這一輩子,總要經(jīng)歷很多的事情,有一些也許我們還記得,而有一些可能再也想不起來。但是當(dāng)我們回味起曾經(jīng)的感覺,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還有一根底線仍然倖存,那麼就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人感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