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衝張敬一點頭，立刻又把話筒放到了耳邊。
“呵呵，李部長，不好意思，剛纔喝了口水。是這樣的，我這的蘋果是一種風(fēng)味蘋果…………對，風(fēng)味的，和普通蘋果味道不大一樣……對對，而且蘋果很多汁，味道很好………嗯，我們有量，很大量，你放心供貨肯定沒問題的，就怕你收不下…………呵呵，不是，不是看不起您，我就是開個玩笑。如果貴方能全包下，價錢絕對好談啊……嗯嗯，不過李部長，說實話，就算價錢能談，恐怕也不會太便宜，因爲(wèi)蘋果特別好……對對，質(zhì)量這方面您放心……嗯，好好，我明白，那先這樣，您忙吧！……呵呵，應(yīng)該我請您啊，好的，再見！”
放下電話後，潘若若笑得嘴也合不攏，還故意逞英雄似地望著雷純、張敬和徐妮，什麼也不說，吊大家骨口。
“潘姐姐，到底怎麼樣?。俊毙炷萦腥绨僮闲?，急得不得了。
“呵呵，你潘姐姐我出馬，當(dāng)然沒問題了。我這樣天生麗質(zhì)、秀外慧中、美麗不可方物、女中豪傑、花中翹楚…………”
“行了行了，我麻煩你下次換兩句行嗎？給我點新鮮感！”張敬臉都綠了，自己做嘔吐狀。
“去死，你個臭流氓！”潘若若氣得粉臉一沉，嬌嗔地罵了張敬一句。
“好了，若若你快說吧，到底怎麼樣？”雷純急忙打斷兩個人的掐架。
“呵呵！”潘若若這才又得意地笑起來，“人家李部長說了，讓我明天帶點樣品去給他看看，到時候再細談?！?
“哇塞！”徐妮高聲歡呼起來，樂得小臉都開花了，“潘姐姐萬歲！”
“若若，你今天真是立一大功啊！”雷純也非常高興。
“嗯，百年鹹魚也翻生了，這也算廢物利用了！”張敬很“深沉”地點了點頭。
“我殺了你！”潘若若差點真要殺人，本來被捧上天了，張敬這一句又把她打下地獄，撲到張敬身上，就是一頓降龍十八撓。
“救命啊！”張敬高聲呼救，自己縮在沙發(fā)上，用雙手先護住臉，別被撓破相了。
雷純和徐妮只是看著笑，誰也沒打算幫這個欠嘴討打的傢伙。潘若若直到打累了，才氣喘吁吁地又坐下來。
“我告訴你，你先別高興得太早。人家李部長還說了，他們現(xiàn)在的原材料供應(yīng)商競爭很厲害的，有得是水果商想搶他們的供應(yīng)業(yè)務(wù)單。這事還不一定成不成呢？”潘若若嬌胸上下劇烈起伏著，沒好氣地打擊張敬的信心。
“哼哼！”張敬信心十足地冷笑幾聲，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不怕他不買我的蘋果，就怕他不見我，只要他給我機會，我讓他主動上門求我賣他蘋果！”
“你就吹吧，天上的牛都在飛！”潘若若用對付白癡的眼神，白了張敬一眼。
這時候，門又被敲響了，宋妖虎來叫幾個人過去吃飯，今天該輪到她們家做飯了。吃飯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的，分別談?wù)撝@一天發(fā)生的事，一家人的溫情濃濃地瀰漫餐桌之上。
吃完飯，張敬、雷純和徐妮回到家之後，張敬又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徐老炮，讓他明天就準備開始收果子，但是不能收太快，只能慢慢地收，三五天之內(nèi)先收下來幾百箱就行！
徐老炮聽到張敬的話，樂得在電話那頭差點蹦到天花板上。他沒想到張敬的動作會這麼快，本來說好十天後才收，居然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了。徐老炮滿口答應(yīng)下來，保證一定完成任務(wù)。
翌日，張敬安排雷純和徐妮兩個像前兩天那樣，繼續(xù)去找商家談分銷的事。這次張敬不能跟著她們了，要靠她們自己的本事，而張敬自己則準備了幾個蘋果，又穿上了很久沒穿過的西裝，打扮得像紳士一樣。最後，張敬去對門把還睡得正香的潘若若，從被窩裡強拉了出來，給她一點打扮的時間，就一起坐車，按照潘若若的指示，直奔南平郊外。
坐在出租車裡，在潘若若的指示下，出市區(qū)不久，就遠遠地看到了路邊有一大片廠區(qū)。這片廠區(qū)觀感上很現(xiàn)代化，裡面綠草成茵，花紅柳綠；而且不管是廠房，還是樓宇都非常乾淨(jìng)，廠區(qū)裡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同樣的制服，緊張而又忙碌。
下了出租車，在人家工廠的大門外，看到了一個懸空的巨大廣告牌。廣告牌上的美女就是潘若若，她穿著一套運動服，顯得很有朝氣，一隻手拿著一個網(wǎng)球
隻手則拿著一瓶果汁，面露微笑。而在廣告牌的右I行廣告標語，寫著“寫百代果汁，讓你有初戀的感覺”。
張敬站在廣告牌下面，看著那行廣告語，當(dāng)場就噴了。
“哈哈哈哈！”張敬彎著腰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喂喂，你笑什麼？有點修養(yǎng)行不行？”潘若若則皺起眉頭，不滿地輕輕踢了他一腳。
“我，我……哈哈，你看那標語，讓我想起了一個喜劇片裡的醬油廣告，哈哈哈……郭錦記醬油，就是好喝，讓你有初戀的感覺……哈哈哈，哎喲……”張敬笑得太厲害了，一不小心岔氣了。
“無聊！”潘若若白了張敬一眼，當(dāng)先向廠區(qū)的大門行去。
在廠區(qū)大門處，兩個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大門處的兩個保衛(wèi)說什麼也不讓兩個人進，其原因就是潘若若的形象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潘若若也沒辦法，現(xiàn)在她出門必須用深色紗巾包頭，只露眼睛和鼻孔，不然寸步難行。這付打扮，怎麼看怎麼像解放前的地下黨女特務(wù)。
無奈之下，潘若若只好再次撥通了那個李部長的電話。李部長聽說潘若若來了，非常高興，通過電話讓保衛(wèi)把兩個人放進來。潘若若進大門的時候，還趾高氣昂的，故意氣那兩個保衛(wèi)。
從大門進入廠區(qū)，穿過一片綠化帶，纔看到廠裡的主辦公樓。進去大樓後，兩個人直上三樓，在三樓的右手邊第一個辦公室門口，潘若若停住腳步，輕輕地敲了敲人家的門。
“在家的時候，從沒見你敲門這麼有禮貌！”張敬撇撇嘴，小聲地嘟囔。
“你說什麼？”潘若若眼睛一瞪，正準備“教訓(xùn)”張敬，可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
辦公室的門一開，一個大概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男人就出現(xiàn)在了張敬和潘若若的面前。這個男人有點清瘦，不過看起來很有精神，而且他的那雙眼睛裡，還閃著職業(yè)商人的精明。
男人看到門口的潘若若，當(dāng)時就愣了一下。
“哦，你是…………”
“呵呵，李部長，你不認識我了？”潘若若輕聲笑笑，擡手把頭上的紗巾摘了下來。
“哎呀，這不是大明星嘛！今天你能來我們廠子，真是蓬蓽生輝，快請進，請進！”男人恍然大悟，升起滿臉的笑容，急忙把潘若若和張敬都迎進了辦公室裡。
在這間辦公室裡，張敬和潘若若都很有禮貌地欠身坐在待客沙發(fā)上，而那個李部長則拉了把椅子，坐在兩個人的面前。
“哦……這位先生是……”李部長坐下後，先是詢問地望向張敬。
“李部長，他是……”
“我是做外腦的，我姓張！這批蘋果是我的，潘小姐是我的朋友，她說有路子能幫我的忙。”
本來潘若若想替張敬介紹一下，可是她剛開口，就被張敬的聲音打斷了。張敬坦然地迎向李部長的目光，用很平靜地聲音介紹自己。
在商圈裡，你說“食腦”肯定不是鉅商是不會知道的，但是你說“外腦”，一般有點層次的商人都明白。當(dāng)一個商人在經(jīng)營上有了什麼困難，自己想不通，就會請人幫自己參謀。這個幫別人蔘謀的軍師，就統(tǒng)稱叫外腦。
張敬遇人無數(shù)，只要是商人，他看一眼基本就知道是什麼層次的。這個李部長絕對不是普通的精明商人，和這種人玩花樣，很容易被拆穿，到時候，必定會懷疑張敬的誠意。所以張敬還是決定在商談開始的時候，坦白一些。
聽到張敬的話，李部長先是一愣，然後臉上的神情快速閃爍了幾下。
“呵呵，想不到潘小姐還有這樣的朋友，交際很廣啊！”李部長打了個哈哈，用不鹹不淡的廢話來探路。
“呵呵呵，過獎了！”潘若若勉強笑笑，也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沒有價值了。張敬切入得太快，他已經(jīng)準備開始表演，所以潘若若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李部長是嗎？今天能認識你，我很榮幸。我明白你的工作很忙，所以我也就不說什麼多餘客套的話。我有一批蘋果，品質(zhì)很好，口味很獨特，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張敬沒有理會潘若若和李部長之間的交談，繼續(xù)開門見山地說，然後回手拿出一個自己帶來的蘋果，遞向李部長，“這個是樣品，您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