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袁克定也就覺得,再跟楊康在這裡耗下去,已經(jīng)完全沒意思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道歉和麪子,還要聽楊康那些漫不經(jīng)心卻又傷人的話,沒得只會讓他心裡受氣,當下朝著楊康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擠了幾個字出來道“哦,那我?guī)x謝你,今天晚上,祝你中秋愉快!”
本來書記大人見多識廣,被楊康這麼說道兩句,倒也未必生氣,也絕對的能夠隱忍,但楊康打得是他兒子,先就讓他臉上掛不住了,在加上那麼一來,完全的將他不放在眼裡,他心裡的氣憤,已經(jīng)到了不可隱忍的地步,好在他不想就這麼失態(tài)的當場發(fā)作,只好那樣說了一句,就帶著秘書,重新回了休息室裡面。
回到了休息室過後,袁克定就是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火,進去就是一腳踢在牆上,罵道“那個叫楊康的,是什麼來頭,他奶奶的,居然這麼囂張?”
別看他是書記,平時給人的感覺都是很有風範的人物,可是不面對公衆(zhòng)的時候,真正的面目,還是有些嚇人的,這個時候心中生氣,一張臉拉的老長,踢了一腳過後,又是移動到了桌子旁邊,端著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感覺入口有些滾燙,估計是剛剛有人加了開水,自己舌頭被燙了一下,更是弄得冒火,手上一甩,“啪”的一下,就將茶杯給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然後又是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用的力道有些大,將另外幾個茶杯打得發(fā)顫。
口中叫道“給我下去查一下,這個叫楊康的,究竟是仗著誰的勢頭,居然連我都不放在眼裡,還有那個王洪磊,生一個破爛的小賤貨出來,這個時候,居然跟著那小子起鬨,也給我警告一下他,我說那老小子爲什麼這段時間總是不提婚事,原來卻是這麼個來歷,這個狗日的,當初想著方法的巴結(jié)我,就想搞個聯(lián)姻出來,現(xiàn)在卻是屁話都不說,他那麼勢
利一個人,不拿女兒巴結(jié)我,卻是送給那小子,想來那個人的來頭,也是有點的,給我查清楚了,可不要漏下什麼!”
青筋暴露的說了這番話,安排了一下過後,又是在裡面緩了下神,漸漸的冷靜自己的情緒,想一想楊康這麼個囂張的態(tài)度,要是沒有來頭,那是不大可能,可西都裡面,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那他楊康是仗著什麼來的,仗著王洪磊那個老丈人?這一點完全的說不過去啊,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楊康絕對不敢對他那樣不敬纔是。
暗想要對楊康動手,估計也要等將楊康的事情給調(diào)查清楚了之後纔好動手,當下也只有先忍著,在休息室裡面呆了還一會兒,情緒完全的穩(wěn)定了下來之後,他在秘書的通知下,被告知宴會即將結(jié)束,要做致辭,這才從休息室裡面走了出來。
隱忍能力強的人就是與衆(zhòng)不同,明明自己受了不小的氣,心中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可外表上卻可以弄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甚至談笑風生鎮(zhèn)定自若。袁克定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在舞會結(jié)束過後,原定的安排也是盡興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看看,有誰已經(jīng)定下了投資意向,他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讓投資人亮一下相,要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在西都要有投資,一來漲政府的臉,給大家做個成功的榜樣,二來也給那個投資人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說不定讓你上臺講話的時候,下面的聽衆(zhòng)裡面,就會有幾個未來的客戶冒出來。
開篇的話說了過後,袁克定就道“嗯,我想經(jīng)過我們市委市政府的介紹,大家也對西都的經(jīng)濟面貌有了一定的瞭解,對於我們對投資人的優(yōu)待和照顧,應該也是清楚了,我想,西都這個地方人傑地靈,是個投資的不二選擇,估計大家也跟我一樣,深深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我敢斷定,在這裡面,在場的諸位成功人士,一定有不少人對投資會繼續(xù)投資西都的經(jīng)濟建設(shè),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意向和看法,那麼我想問一下,哪位是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在西都進行投資的,請站出來讓我們感謝一下。”
本來這些話這個時候說出來,未必就太合適,拉投資這麼高調(diào),不是正確的做法,但是袁克定爲了鼓勵更多的投資,不得不高調(diào)一回,他這麼一說過後,又是順口講了一下西都對於投資方方面的優(yōu)待政
策,鼓勵資助什麼的,然後就是笑容滿面的看著臺下的衆(zhòng)人,等著有人站出來。
他這麼高調(diào)的拉投資,自然有人要高調(diào)的投資了,有些人有錢的同時,還想要出名一下,想要受到特殊的照顧,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亮相的機會,袁克定那樣的話一說完,就有好幾個投資商先後前去發(fā)言,都說看中了西都這個地方,覺得西都的投資環(huán)境不錯,打算進行投資或追加投資。
這些人的話,可是好好的把袁克定樂了一下,拉投資的事情是招商局的事情,他就算不作爲,有了投資,也絕對算他的政績,而他這個時候不僅作爲了,還有點成效,那份政績跑不掉不說,還給人的感覺是倍有面子,由不得他不樂。
有五六個人上臺發(fā)了言亮了相的,給足了市委的面子,他作爲書記,能夠有這麼多有潛力的投資商在西都投資,他感到這個書記,算是當?shù)煤艹晒Φ模灾领端靡庵g就忘了形,又想著藉機會給楊康添一些尷尬了。
在差不多已經(jīng)沒有人上臺之後,袁克定就是笑著一個虛僞的臉看了看楊康的所在,對著衆(zhòng)人說道“我想,在場的人都認識這位楊公子的吧,剛剛他跟犬子之間,有一些摩擦來的,後來咱們之間冰釋誤會,也算是一樁好事情,我在想,剛剛咱們已經(jīng)把西都的優(yōu)待政策還有其他方面的照顧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詳細了,估計楊公子應該也有了不少的投資意向,那我們就有請他上臺,聽聽他的看法,怎麼樣?有請!”
說完這個話,袁克定還當先的鼓掌起來,在他看來,楊康應該也是什麼二世祖之類的人物,應該是不足爲奇的,要不然自己怎麼會沒聽過這號人物?要楊康上臺,是想要楊康尷尬一下,要他當衆(zhòng)出糗。
他這樣的打算,楊康心裡又怎麼會不知道?老實說,那個時候招商的官員說了一些優(yōu)待鼓勵的政策之後,他對投資西都,也是有了一點意向的,不過對於袁克定搞出來的這一套,卻是不怎麼高興,什麼叫冰釋誤會了,要真的冰釋了,你爲什麼還要給我弄一個高跟鞋穿?
眼見袁克定要這麼爲難他,楊康也不是一個善茬,你既然想要我丟臉,那我偏偏要爭氣的不丟臉,還得搞你一下,帶著這樣的想法,楊康也是泰然自若,面帶著三分人畜無害的微笑,從容的走上了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