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天下事（三）
“駿馬？髒毒那邊，胭脂山下，卻聽說有駿馬。當地人在春天公馬發情的季節，將母馬放在山下，讓母馬與野馬交配。過幾天后將母馬帶回來，生下的小馬，特別能跑——不過，這到底只是少數。一年也不知能夠生幾匹小馬呢。”
“這，就是辦法了。”雲中燕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說道：“我倒有個不上臺面的主意。我們花重金，向髒毒購買馬匹。購買那些野馬生下的小馬。”
兩個人都看著她，不知她說什麼。
雲中燕解釋道：“我曾經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大柳皇朝，雖然富庶，但是要與髒毒、戎狄大規模作戰，卻也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不如與其中一個民族，處理好關係，然後，禍水西引。戎狄看見髒毒民族，有如此好的駿馬，當然也想要劫掠。我們再通過走私商人，與戎狄的貴族談論價錢，出些更高的價格，讓他們心動——這樣，讓戎狄與髒毒打仗去！”
“最好再從中挑撥離間一下，讓他們兩敗俱傷？”老男子很快明白了，“這，果然是可行之策！”
“這計策不一定可行。”雲中燕終於交了卷，鬆了一口氣，說道：“看他們形勢，我們可以選擇一個弱者，進行扶持……”
“這個辦法雖然是異想天開，但是也有可行之處。”老男子不由連連點頭，眼睛看著雲中燕，閃閃發光：“姑娘可還有什麼想法？”
暈，我還有什麼想法？就是這個辦法，還是因爲YY《射鵰英雄傳》想起來的。還有什麼辦法？
“嗯……我想……我們與遊牧民族交戰，屢屢吃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糧草供應來不及——”雲中燕被人一表揚，虛榮心急速膨脹，當下絞盡腦汁要再說出兩條來；她曾經看過電視連續劇《漢武大帝》，開始回憶起衛青霍去病對付匈奴的招數來；隱約抓到一點什麼，卻又想不出來。聽說，帥哥霍去病離奇死亡，是因爲霍去病在打擊匈奴的時候，得了傳染病——因爲霍去病，都是直接從匈奴那裡去搶奪糧食的——嗯，我又可以說一條了：“打仗，糧草運輸，向來都是大問題。所以，我們要操練騎兵，而且，一定要做到取糧於敵！”
“取糧於敵？”
“是，敵人可以劫掠我們，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劫掠他們？從他們那裡取得糧食！”
“嗯……我們是太講究君子道義了。”美男子不由點頭。
“劫掠……”老男子卻陷入沉思。
劫掠？說到劫掠，雲中燕不由想起英國的大航海時代了。劫掠！只要善於劫掠，任何強悍的民族，都可以被征服！任何社會要發展，都必須以流血做開頭！劫掠，就是其中的一個辦法——用這個辦法，取得原始積累！
雲中燕終於想起某年在某個論壇上看到的一段厥詞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給部分人許可去草原掠奪遊牧民族，在漢族巨大的人口基數支撐下，主動發展類似的馬賊，以牛羊羣爲掠奪目標，即可保證固定地區的安全了；可以嘗試類似僱傭兵的模式，按照比例收購遊牧民族的人頭和戰馬，並保證私掠者們可以在漢族地區安享晚年，就可以調動人員的積極性，主動攻擊各個遊牧部落，將遊牧部落從掠食者變爲被掠食目標！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長期練兵！”
“這樣也可以？”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姑娘居然說出這樣充滿血腥的話來，兩個人都目瞪口呆！
“雖然血腥，卻也不是沒有道理……”兩人都沉思了。這個辦法，與漢民族的傳統思想大不相同——兩個人面前，驀然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看見美男子如此贊成自己的話，雲中燕的勁頭不由更足了。這美男子，真的把我當一回事呢！可惜——雲中燕看看自己，才十三歲的身子，真夠瘦弱的；該突出的地方還沒有突出，該凹進去的地方還沒有凹進去；雖然這青樓規矩，自己是到了開苞年紀了，但是自己卻不想得什麼不乾淨的毛病！——好像，這五代的時候，還沒有花柳病？
但是，咱不能冒險！真得了什麼不乾淨的毛病，自己就成爲了黴女穿越俱樂部的一個大笑話！
唉——夢飛花，如果你不監控，那該多好！
“對付遊牧民族，其實最重要的一條，還是關鍵還在戰略上的轉變，改消極防守爲主動進攻，集中兵力，就算打的是消耗戰也耗的起。如果只是防守，則無勝算！方纔我說的，都是一些輔助辦法……”爲了吸引美男子的注意，雲中燕又加了一句。
兩個男子看著雲中燕，等雲中燕繼續說下去；雲中燕是想繼續說下去，可是，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只好道：“兩位客官，……”正在這時，卻聽見老鴇的聲音：“兩位客官，時間到了——可需要其他姑娘？”
“時間到了？”雲中燕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著面前那個美男子，卻有些戀戀不捨！這老鴇——還真鑽到錢眼裡去了！晚兩分鐘來叫不成嗎？我也可以多看這個美男子兩眼！
雲中燕忘記了，就在剛纔，她與老鴇約定，讓老鴇準時來提醒這兩個男人的。爲什麼？怕自己這個才女露餡，並且要給自己擡高身價。
兩個男人，戀戀不捨的看了雲中燕一眼，終於走人了！
雲中燕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一番高談闊論，會傳遞到誰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