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殿內(nèi),大家快速來到夏石明的涼椅前,看著這個全身抽搐,眼角滴淚的男人,全都露出一副疑惑不已的摸樣。
“沒道理啊,按理說這種入障的傢伙,一般的死亡記錄是不可能將他嚇成這個反應的。難道是夫人給的故事太恐怖?”水哲說道。
摸摸搖頭不認“夫人的故事,你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哪有這麼大的陣仗?”
看著衆(zhòng)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摸樣,扛霸冷聲說道“是城主!”而後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繼續(xù)看書。
“城主……”大夥面面相覷,隨即瞭然的點點頭。那夏石明的這個反應是很正常的了。
阿妙雖然擔心,但也認可爵敖的本事。眼下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夏石明的甦醒。
對她而言,從來沒就想過一次如夢便能將他的魔障消除,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可惜他這個病,是沒辦法找到心藥了。
殊不知,心藥已經(jīng)被爵敖偷偷奉送,只爲了前世的妹妹,玄均瑤!!!
主母殿內(nèi),望著鬱鬱寡歡的玄均瑤,狐嬤嬤的心理似乎也不太好過。
“要不我給你說個笑話吧?這事夫人以前說給我們聽的。”
“……”沒有任何反饋。
小灰甩著尾巴提醒狐嬤嬤,這丫頭正支著耳朵聽呢。
清了清嗓子,狐嬤嬤述說道“過年帶著新交的戀人回家,我爹打量了我女友一眼,悄悄地對我說。
“你怎麼找了個這樣的?長得也太醜了,個子矮,眼睛小,鼻樑塌,鬥雞眼,招風耳,香腸嘴,水桶腰,居然還是個駝背。”
“爹,你不用這麼小聲,她是個聾子。”我說道。
“我爹聽了之後,重新打了一遍手語。”(中國好爹爹)
抖動著身子,玄均瑤真佩服寶奎奎的抄襲功力,就是把爸爸改成爹爹,那還不如改成亞麻跌叻~
“那你要不要聽我說個笑話?”心情漸漸好轉(zhuǎn)的玄均瑤突然提議道。
“好啊好啊!”夫人最近的笑話都是撿著前面的來,她們都聽膩歪了。
“你有聽過杭州嗎?在那裡開馬車的師傅,那都是外柔內(nèi)剛的,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其威武的男子雄風。有一次我在杭州趕車,一上車便趕緊閉目養(yǎng)神,想著下車之後去吃什麼好吃的!”
“這時,師傅聲音幽幽飄來,你知道我們馬車師傅很辛苦嗎?”
我本來想裝死不回答,結果師傅還是不依不饒道,“我們真的很辛苦的,長期坐著對二弟很不好。”
我一個激靈就嚇的睜開了眼,那位看似樸實,言語更佳樸實的司機師傅非常誠懇的對我說,“你知道嗎,我們白天開馬車,晚上回家還要伺候夫人,真的好累。”
我驚恐的看著他,自然還是動彈不得,但是看師傅的表情單純且毫無玩笑之意,我結巴著說,“那……那……那你多休息。”
不曾想師傅卻勃然大怒,呵斥我道,“休息什麼,我們男人不怕累!!!!”
“真真是擲地有聲,金玉良言,我只好頻頻點頭,痛苦的扭頭看向窗外……”
“……”小灰跟狐嬤嬤就這樣沉默不語,對於這種冷笑話,她們的智商暫時還不能給予理解。
不過知道某人心情轉(zhuǎn)好之後,狐嬤嬤蠕動了幾步後,對著玄均瑤的背影輕聲說道“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要不這樣吧,明日叫上夫人,咱們一去出府逛逛?”
“你說真的?”玄均瑤擡頭認真說道。
迅速點頭“嗯嗯嗯,平常夫人也要出府散散心的。”
看著鞋面,玄均瑤小聲的嘟囔道“那……能去ji院嗎?”
“額……你想去就去吧”狐嬤嬤尷尬道。
撐著下顎,玄均瑤再次幽幽嘆息“唉,這是一門艱難的學術啊,多虧本姑娘願意不恥下問。”
狐嬤嬤瞥了眼玄均瑤後,內(nèi)心自問道“難爲你對自己有這麼高的評價!”
突地,玄均瑤抱著小灰轉(zhuǎn)身走到狐嬤嬤身旁,悄聲問道“她們說,只要那方面的功夫好……男人就離不開你了?就算離開了,也會比較。對嗎?”
“哪方面?”你要不要這麼自白啊?
“就是那方面啊。人人都需要的!!!”
“呃,估計久了也會膩吧,難不成,你想色誘龍嘯?”狐嬤嬤捂臉答道。
“咳咳咳……想太多,人家只不過是想學習傳統(tǒng)的兩性探知。哎喲,你好齷齪哦~~”一跺腳,直接抱著小灰往牀上熊撲。差點把它壓死。
打了個冷噤,狐嬤嬤突然覺得夫人帶玄均瑤去看動作片的事情,完全就是毀人不倦啊。
“我看,要不明天咱們還是在府裡呆著吧?”
玄均瑤頭一轉(zhuǎn),眼神犀利而直接“你說什麼?”
“明天一早就啓程!”狐嬤嬤連忙狗腿說道。夫人呢~你再不回來,嬤嬤就要陣亡了……
“絲~~”忽然,玄均瑤捂著肚子皺眉道。
狐嬤嬤連忙上前查看“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肚子突然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麼在燒似的。”
狐嬤嬤迅速將她攤平,看著肚臍中央隱隱閃現(xiàn)的紅光,聲音都高了幾個調(diào)“小灰,快去找水哲……就說龍珠有反噬的現(xiàn)象!!!”
小灰捂脣驚恐,也沒時間把昏睡中的八哥叫醒,當下二話不說,撲騰著背上的小翅膀迅速朝著忘憂殿衝去。
狐嬤嬤手呈蓮花狀,做了幾個複雜的結印方式後,迅速在玄均瑤的肚臍中央擊入白光,企圖穩(wěn)定她體內(nèi)的煩躁的龍珠。
玄均瑤額頭的冷汗越來越濃,臉色更是蒼白不已。
“均瑤,你先忍住,我是妖,龍珠是仙家的東西,我不敢觸碰,否則你會更嚴重,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你體內(nèi)重下幾道騙仙點,到時候龍珠會誤以爲是同類,而稍微停止躁動的,忍著啊!!”狐嬤嬤柔聲解釋道。
玄均瑤虛弱的點點頭,不忍說的是,她剛纔的做法一點用的沒有,甚至反而加劇了自己的疼痛感。
砰的一聲,水哲帶著何娜等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門。
水哲手指輕翻,幾道銀針迅速插在玄均瑤的生息穴位上。
待他走進用牀褥擋住玄均瑤身體的其它部位,只露出一小半肚子之後“怎麼會有,狐嬤嬤,這絕對是你乾的好事……”
只見她剛纔下的幾道騙仙點此刻正被肚臍中央的紅光追擊,而牀榻上的玄均瑤更是呻吟不已。
狐嬤嬤大驚“怎,怎麼會這樣??”她以前也給別的仙家治過啊。
來不及解釋更多,水哲拿出一根類似於尖管的東西插入玄均瑤臍中,然後取出一個精緻無比的小花瓶,將它打開後,往尖管內(nèi)倒入一滴紅褐色的液體。
隨著液體的進入,不管是白光還是紅光,全都被定格在眼下的位置上。
手一擡,一根黝黑髮亮的銀針出現(xiàn)在水哲手中。
“破魂針??”默默忽然驚呼道。這水哲是瘋了嗎?怎麼會用這東西?
瞪了一眼默默,讓他別瞎嚷嚷之後,水哲蹲在玄均瑤的身旁,凝視著那幾道定格光點,尋找著第一個下手點。
隨著時間的推移,水哲額邊也開始露出汗液,狐嬤嬤深感愧疚,連忙取出香帕替他擦汗。
水哲身體一僵,無言地謝過狐嬤嬤之後,繼續(xù)著手中的事宜。
慢慢挑出狐嬤嬤最後放入的騙仙點,可這光點似乎比前面幾道更有智慧,在扯到一半的時候,居然開始劇烈掙扎,似乎想掙脫破魂針的潛質(zhì)。
“噢~~”因爲這一舉動,玄均瑤似乎忍受著更大的痛苦。
水哲一急,當下怒吼道“你TM在不知好歹,老子當場滅了你!!”
果然,此話一出,不止玄均瑤給驚的僵硬在那,連那光點也直丟丟地不在掙扎。
衆(zhòng)人在心中評判道“賤皮子啊!”
終於取出狐嬤嬤種下的東西后,水哲呼了口氣,然後凝視著那紅光久久不語。
“喂,你小子倒是說話啊?沒看見人還躺在這的嗎?”默默急切道。
“得讓城主來!”水哲無奈道。
“爲什麼?”終於無語。你纔是大夫好嗎?
隨後水哲解釋道,玄均瑤剛纔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有人催動了魔王蠱,那東西正在甦醒的途中,自然驚擾到了龍珠,有道是正邪不兩立,龍珠自然想去尋那東西出來滅了它。
玄均瑤就算有了龍珠的精血護著,可畢竟還是肉體凡身,自然抗不過龍珠的蠢蠢欲動。
這事其實不難,等他來之後,封住幾個生道,就可先控制魔王蠱的甦醒,然後在讓龍嘯本體來撫慰幾下就好了。
可偏偏狐嬤嬤弄了什麼個騙仙點,那東西,對付真正的仙家或許會歪打正著的暫時壓制住,但遇上玄均瑤這種半吊子,簡直就是三缺一啊。
魔王蠱感受到外面的威脅,龍珠也感受到外敵的入侵,兩者相比較,肯定先對付後來的傢伙,玄均瑤自然要遭受更大的痛苦了。
這就是爲什麼水哲來到之後,對著狐嬤嬤怒吼的原因了。
衆(zhòng)人聽聞,這才瞭然噢道。
狐嬤嬤歉疚不已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水哲擺擺手“沒事,你也是被嚇到了。但是玄均瑤現(xiàn)在的問題,可不是我能救的了,只有找城主!”
何娜驚呼道“你是大夫啊?找城主來做什麼?”如果她沒預感錯的話,城主跟夫人這話正在上演散打片呢。
這會去攪局,城主肯定會變成,捱了棒子的狗……氣急敗壞的!!!
這之中,只有扛霸冷靜的觀察了半天后,疑惑道“是因爲那滴東西?”
水哲仰頭凝望,舉起大拇指,佩服道“不愧是扛大將軍啊。沒錯,那是城主的血,不然她體內(nèi)的這幫傢伙怎麼會突然停止不動,這就是強者爲王的道理。”
默默捂著嘴脣,翹著蘭花指說道“天了,你什麼時候偷到城主的血的?”
“……”哪個白癡能偷到,並且還名目張膽的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