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四個女生討論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卻不巧撞上了程烈和程宇,程烈聽見邗清音正在說阮歆卉的壞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 !天!天?小!說?網*
“沒……沒什麼,我們在聊天。”樂櫻月急忙上去打圓場,可是程烈卻不吃那一套,走上來拉住安洛城:“洛城,巖哥不是說了嗎,這一切都交給他來負責,你們就不要在這裡胡思亂想了。”
“餵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胡思亂想,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就認爲是阮歆卉搞的鬼,我知道她是你表妹你護著她,可是你可不能黑白不分吧!”邗清音也是個急脾氣,一著急就口不擇言。
“你說誰黑白不分!”眼看著程烈和邗清音就要槓上了,這兩人還真是冤家,見面就吵。程宇和冰沫影趕緊上去攔在中間,總算才把他們分開。
“這裡是醫院,你們不要再吵了!”安洛城心裡也很亂,大喝一聲,幾人終於都閉上了嘴。
結果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所幸的是,這次安洛心並沒有出什麼大意外,幾天之後病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這次又是多虧了淺詩雨幫了不少忙,程巖和安洛城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
至於阮歆卉那邊,這幾天她都沒挑什麼事,雖然安洛城答應了程巖不再懷疑她,但心裡還是有所顧及的,故意讓安洛心和她疏遠了距離。
因爲安洛心的事情一衝擊,大家似乎都忘了一件事,程宵和程風到學校才發現,這兩天似乎都沒怎麼看見黎筱央的影子。這一反應纔想起來,她馬上就要離開了,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
程風一直淡淡的什麼也不表示,可是非常瞭解他的程宵看得出來,他心裡一直在迷茫,現就連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吧。
“據大家所知,一篇論文的組成……”年過四旬的教授正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論文,過兩天就要有一個測驗,這時候大家都不敢鬆懈,不停的在本子上記錄著,以防掛科。
“那麼下面我們就請程風同學上來講一下……”因爲程風的成績一直很好,所以很受教授們的喜歡,教授上課時也總是喜歡叫他來進行發言。程風每次也會出色的回答出教授們的各種問題,不過這次:“程風同學……程風!”
講臺上的教授臉上的笑容轉變爲嚴肅,又由嚴肅轉變爲不耐,可是程風始終在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程宵著急的在旁邊一直推搡著他:“小風,教授在叫你。”
“啊,我……”好不容易纔讓程風回過神來,只見他緩緩站起,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風同學,你最近的表現很不好,現在我就請你出去好好反省反省。”教授此話一出衆人譁然,因爲一向是優秀學生的程風,現在竟然要被趕出教室,實在是讓人很不敢相信。
程風低下了頭,沒說什麼,默默的走出了教室,程宵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落寞無奈。好不容易教授才合上書本,宣佈下課了,程宵連東西都沒收拾,第一個衝出了教室,一看就看見了站在門口走廊上的程風。
“你跟我來。”二話沒說程宵直接拉住了程風的胳膊,帶著他離開。程風一驚,本能的小小掙扎:“你要幹什麼。”程宵沒有再回答他,二人一路來到了學校大樓的天臺上。
“小風,你最近很反常,到底爲什麼?”雖然程宵已經心知肚明,但他還是想聽程風親口說出來。程風別過頭去,不去看他的眼睛:“沒什麼。”
“到現在你爲什麼還不跟我說清楚,你還喜歡筱央是不是,你還在乎她是不是?”程宵一語道中程風心思,程風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推開程宵,想要逃開:“我沒有。”
“你給我站住!”程宵一著急,直接按住了程風肩膀,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天臺的圍網上:“你說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瞞不過我的。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
程風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程宵的臉不說話,見他沉默不語,程宵接著說道:“你心裡介意的到底是什麼,是筱央還是我,如果你介意的是她,那就找她好好的說清楚一切,不要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如果你介意的是我,那你放心,對於一個註定不屬於我的人,一段不屬於我的感情,我不會再執著下去。”
程宵一口氣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靜靜的等待著程風的回答。愣了一會兒之後,程風慢慢的彎起身子頹然蹲在地上,把頭埋進雙臂中:“我……不知道。”
程風的語氣無助的讓人心疼,見他這個樣子程宵也冷靜了下來,和他面對面蹲下,伸出雙手把他抱在懷裡,頭靠著他的頭:“我知道你跟曾經的我一樣,也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自從筱央回來之後,我們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我也就慢慢的看清了,釋懷了。現在我只希望你可以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要等到事情都發生了,才知道後悔。也希望你,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至少可以跟我說說,畢竟我們是兄弟啊!”
程宵說完,程風慢慢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鬆懈了一般靠在他的懷裡。雖然程風什麼也沒說,但程宵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已經開始慢慢改變了。
晚上吃過晚飯,由於安洛心已經住院好多天,都快要悶死了,所以安洛城和程玄好心情的帶她去外面散步,順便找個機會出去小小的約個會。從背影看他們三個,真的好像一家三口呢!
程風自從回到家裡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悶在房間裡不出來,程宵也沒去打擾他,心想著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可是誰都沒有發現,距離別墅外不遠處,黑暗中一個黑單薄的影子站在那裡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