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煩。”

秦慕天溫柔地應著，語氣裡充滿著寵溺。

林楚煙的眼淚終於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

“秦慕天，你實在太煩了，明明知道人家不願意告訴你。”

她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裡面酸酸楚楚的。

是不是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原諒他了？

是不是不知不覺他再一次走入了自己的心。

哦，不對，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從自己的心裡消失過，或許只是因爲自己被恨意矇蔽了，所以看不到其實他一直住在自己的心底，當恨意消失的時候，他就那麼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是，我實在太煩，是我一直想要纏著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既然要纏著我，爲什麼還要傷害我？讓我痛苦？秦慕天，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我全部知道?！?

秦慕天低聲說，那聲音如在林楚煙的耳邊呢喃。

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如此地蠱惑，從來沒有那麼讓人低沉。

林楚煙低下頭，眼淚就這樣往流。

“乖，不要哭，不要哭，全部是我的錯，要打要罵你盡情地衝著我來，但是千萬不要一個人藏起來，偷偷地哭，那樣我會心疼?！?

從來沒有那一刻的話語讓人如此地動情。

林楚煙終於說了自己的位置。

秦慕天幾乎是火速地趕到了林楚煙的身邊，一眼便看見那個女人孤獨地站在人流之中，心疼得不得了。

車子還沒有停穩，他便下車，然後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狠狠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裡。

那一刻，真的想把她掐進自己的肉裡，想把自己和她糅合在一體。

林楚煙擡頭看著他，眼神中有著無限的委屈，晶瑩的淚珠依然掛在她的脣邊。

秦慕天俯下頭，雙手捧起她的臉，然後輕輕地吻去了她脣邊的淚珠。

那一刻，他似乎在做一件無比虔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