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煙垂下頭，該怎樣跟他說，自己想要他幫忙。

該怎樣對他說，自己想要秦慕天的消息。

該怎樣對他說？怎樣對著他說？

她有些出神。

“林楚煙。”

那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有些緊張，有些小心翼翼。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所以才嚇壞了她？

“祁凡。”

“在。”

祁凡有些眉開眼笑，趕緊回答。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終究還是說了，林楚煙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你說。”

不要說一個忙，就是一百個，一千個也幫。

“秦慕天的身體是不是不好？”

祁凡一下子呆住，他幾乎緩不過氣來，他的眼神第一次慢慢變冷。

自己就知道，林楚煙何時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

幾乎帶著一絲謙卑的語氣，跟自己說要幫忙。

“祁凡，是不是有困難？”

林楚煙試探著問。

有，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困難？

林楚煙，難道你不知道你個要求提出的時候對於我來說該是多少的殘忍嗎？

他修長的身子輕輕抵住牆壁，全身幾乎無力。

林楚煙，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多少的好，在你的心裡秦慕天仍舊是那般地重要？

他苦笑了一下。

他的嘴角慢慢浮上苦澀。

他閉上眼睛，然後用極緩極緩的語氣說：“沒有困難，我這就去幫你打聽。”

林楚煙，你是不是看準了我是不會拒絕的？

“祁凡，謝謝你。”

林楚煙有些感動，她的全身都開始慢慢開心。

這麼多天接觸下來，她知道祁凡是有辦法的，只要他肯做的事情是一定會有辦法的。

祁凡有些笑，只是林楚煙絕對看不到他在苦笑。

他說：“我這就打電話，一有了消息便跟你聯繫。”

其實身邊不時有人說起秦慕天，說他是一個奇才，只是上天對他似乎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