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坐在這輛古董車上,望著這位保鏢載著他和安吉拉一路七拐八拐,路線雖然比較複雜但柳生卻記得很清楚。
最後這輛古董車終於是在一棟很大的莊園外微微停頓了片刻,他打開窗戶將他那墨鏡推了上去,站在鐵門兩側(cè)如同鐵塔一般的門衛(wèi)見此點了點頭,旋即按動了自動鐵門的按鈕。
大門自動打開,克勞奇繼續(xù)發(fā)動車輛往裡使去。
直到在最裡邊的一棟類似於別墅一樣的建築,古董車這才停頓下來。
克勞奇依舊率先下車,依次將柳生和安吉拉的車門打開,見此柳生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方的這種態(tài)度倒是讓人覺得起碼在印象上是要好上許多。
“柳先生,請!”
“帶路吧!”雖然對方很講有禮數(shù),但這麼不停的做下來,也是覺得煩了。
克勞奇點了點頭,他踏上如同白玉一般的階梯上,往城堡內(nèi)走去。柳生則牽著安吉拉的小手不急不慢的跟上,安吉拉自從開始記事沒多久就跟著柳生一直在過苦日子,哪裡見過眼前這種氣勢磅礴的建築。
不僅如此,當(dāng)一行人在門口站著的兩名門衛(wèi)推開大門之後,印入眼簾的則是一片奢華的景象,牆壁是各種各樣名家的浮雕,偶爾一些拐角還能看見拐角處一些精緻的雕像。
柳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沿途的一切,不得不說這城堡的主人很有錢,光是這棟別墅的價值,柳生覺得都可以用無價來形容。
富麗堂皇就是最好的形容,身旁時不時還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傭人女僕,而且隨便一撇每一個幾乎差不多都是模特級別。
這別墅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好奇心趨勢之下,也讓柳生心中愈發(fā)感興趣起來,對方這麼有錢,看樣子對方很清楚他的底細(xì)。
城堡的內(nèi)部空間依舊十分之龐大,整個往裡走了很久上到二樓,中央最裡邊的一間房門前,克勞奇輕輕的敲了敲門。
“主人,貴客已經(jīng)接到!”
“你先退下吧,讓柳先生進來!”屋內(nèi)傳來一聲很爽朗且中氣十足的聲音,聽著聲音似乎年紀(jì)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主人讓柳先生進去,這位小姐還請跟我....”克勞奇伸出寬大的手掌示意安吉拉暫時跟著他退下。
安吉拉緊皺著小眉頭,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柳生的衣角,見克勞奇還刻意的靠過來,她更是將小腦袋埋在裡柳後背的衣服堆裡。
“她是我妹妹,如果只讓我一個人進去的話,那麼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克勞奇尷尬的僵在了原地,他僵硬的臉上扯出一絲笑意。
不過還好,屋內(nèi)的主人沉默了片刻,旋即道:“沒事,克勞奇你先退下吧,我得和柳先生一同聊聊,既然他還帶著家人,那就一同進來吧!”
克勞奇微微點了點頭,旋即默然不語的退了下去,身爲(wèi)主人最忠心的僕從,顯然他是合格的。
見那壯漢退去,柳生旋即帶著安吉拉推開大門闊步邁了進去。
屋內(nèi)的情形倒與外面氣派的景象不同,屋內(nèi)有種格外舒適的感覺,當(dāng)然這或許是因爲(wèi)這是一間書房,周圍都是書架書籍的緣故。
地上是純羊毛地毯,是那種很潔白的樣式,同時中間還有特製的紅羊毛地毯,踩在地上有種很舒適的感覺。
安吉拉望著地上潔白的地毯,一時間猶豫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踩在上面。望著她露出的這幅神情,柳生內(nèi)心莫名的一陣刺痛,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附耳在她耳邊道:“沒事的,有哥哥呢!”
嗯!
安吉拉無聲的點了點頭,柳生帶著安吉拉很是隨意的往裡走去。
經(jīng)過幾處書架之後,擺在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個看起來似乎很名貴的木材打造的書桌,一位俊朗不凡的中年男子正伏在書桌上埋頭審閱著一些文件。
“請坐!”
忙的連頭都沒有時間擡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音連忙道。
柳生掃了一眼,旋即拿過旁邊擺著的兩張椅子,柳生和安吉拉分別坐在椅子上,而這時柳生才正式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子。
這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框的男子,不是白人而是和柳生一樣都是亞裔,穿著一身華國的唐裝,面貌俊朗,有著一張和聲音完全不符的臉龐。看樣貌就算有人說此人二十多歲也不爲(wèi)過。
有著一股子華國文人儒家的氣質(zhì),但是看他養(yǎng)成的氣質(zhì)就足以判斷對方的身世,絕對不是什麼暴發(fā)戶那一類的,而是有著深厚底蘊,或者家學(xué)淵源之類的。
“說吧,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柳生看了一眼,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個底,沒有繼續(xù)耽擱的意思而是直接切入正題道:“你別說找我只是喝喝茶,我相信你應(yīng)該不是那種無聊的人!”
“不錯!你是聰明人,而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直到這時,這名中年華裔男子這才放下筆,擡起頭正視柳生,有著一雙苦大仇深的眼神,這倒是讓柳生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已經(jīng)見過這似曾相識的雙眼。
“柳先生你好!”
他很是客氣的伸了伸手,柳生在他這種客氣的狀態(tài)下握了握手。
“其實這次找你來,其實是要與柳先生合作!你有無與倫比的實力,而我則有錢有勢力還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兄弟,相信我們的合作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是....”
“噢!對了,忘記介紹了,鄙人姓杜全名杜甫輝,美籍華僑。今後將會成爲(wèi)柳先生的合夥人!”
“杜甫輝?你是代表布魯克林的華人幫派嗎?”
“喲,看樣子,柳先生也聽說過布魯克林的華人幫派,那麼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可能和柳先生談?wù)労献鞯南⒛兀俊倍鸥x繼續(xù)追問道,他的臉色一直都是洋溢著笑容,無論語氣如何變化,他臉上依舊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一副笑顏。
一時間柳生有些摸不準(zhǔn)對方的想法。
“既然知道我的實力,那麼你們有什麼底氣覺得我會和你們合作呢?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直接殺了你,然後徹底掌控整個華人幫派,而你則一無所有!”
坐在椅子上的柳生臉上此刻洋溢著自信的光輝,他還真不認(rèn)爲(wèi)這所謂的華人幫派有人能夠制住他。
這或許是因爲(wèi)柳生隨著時間的推移,內(nèi)心也逐漸的養(yǎng)成了一股自傲。
“殺了我?”杜甫輝似乎聽到了某種天大的笑話一般,他攤了攤手,更是閉上了眼睛:“如果你覺得殺了我就能掌握整個幫派的話,那柳先生可以試試!”
有些詫異的看著這麼瘋狂的杜甫輝,柳生凝望著前者道:“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覺得我不會動手?”
“我是覺得你不會動手!”杜甫輝語氣十分篤定,“我所掌控的華人幫派幾乎都是我最忠誠的屬下,除去外圍人員,內(nèi)部幹員,就算你殺了我,他們拼死也會爲(wèi)我報仇!”
聽此,柳生心底裡暗自點了點頭,只怕這名叫杜甫輝的傢伙所言還真不虛。
畢竟先前克勞奇那麼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已經(jīng)眼神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崇拜與狂熱,這顯然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