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街頭，以羅賓爲首的大批警察，正焦頭爛額地跟一個黑不拉幾的傢伙戰鬥。
“哇！你們這些該死的警察，是黑暗多元宇宙來的吧，巴巴託斯那傢伙都比你們來的可愛！”
死侍拿著兩把刀耍著，超快的頻率讓他用出了登峰造極的刀術，兩把碳鈉鋼刀在幾塊的頻率下，直接變成了無數亮眼的影子，把大量的子彈當場切開。
這聞所未聞的手速，鎮住了這裡的警察們，人人都一臉驚詫，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別誤會，他們不是爲這快刀而震撼，身爲哥譚市的警察，什麼稀奇古怪的瘋子以及相關案例他們都有所瞭解。
他們震驚於死侍吃飽了撐的，刀子耍的再好看，把每一顆子彈都劈成了兩半，但也同樣使得自己傷痕累累，子彈的碎片不過是換了個小角度擊中了他而已。
甚至比不用刀子劈開更慘，傷口更多。
“一言不合就開槍，我有那麼招人恨嗎？我都說了我不是喪鐘那個白癡！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就因爲我換了一身衣服？”死侍低頭瞅了瞅自己胸口的彈孔，誇張尖叫。
如公鴨嗓子一樣刺耳的變調嗓音，更招人恨。
沒有什麼事情是捱了這麼多槍還活蹦亂跳胡亂挑釁更招人恨的了。
“你給我閉嘴，短短幾天時間，你在哥譚市已經殺了十一個人，還砍掉了他們的腦袋！我身爲哥譚警察，決不允許你這種殘忍的傢伙逍遙法外！”
羅賓臉色鐵青，他身爲哥譚市新晉的正義警察，很自然地接過了哈維的旗幟，視雙面人哈維爲偶像——哈維黑化的事情被官方隱瞞下去，在公衆的認知中，哈維還是那個一身正氣和光輝的正義騎士。
哪怕哈維死去，也有一羣人的緬懷，年輕的警官羅賓，就是哈維的死忠粉。
死侍歪著頭，似乎愣住了，胸口的彈孔在這思考間迅速癒合，打進體內的子彈碎片也被排出體外。
因爲面罩的原因，人們看不到這傢伙的面部表情，只能保持著戒備，嘴巴發苦。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死，怎麼玩兒？
“哥譚市的警察什麼時候這麼秉公執法了，我只是個僱傭兵而已，拿錢辦事……而且你們見面就開槍，真的不是黑暗多元宇宙的警察嗎？只有那裡的警察纔會這麼瘋狂，比罪犯都要殘暴！”
死侍叨叨著莫名其妙的廢話，讓人心煩意亂。
至少在羅賓耳朵裡，全是廢話。什麼黑暗多元宇宙，搞笑，傳言死侍是個瘋子，今天一見果然是這樣。
砰的一聲，羅賓對著死侍的腦袋，再一次開槍了，哪怕沒用，他也不允許丟棄心中的堅守。
死侍應聲而倒，但下一秒，就原地跳起來，把沾滿鮮血的子彈從自己腦門摳出來：“哇，太過分了！你在逗我嗎？！你這傢伙下手也太狠了，簡直跟蝙蝠俠一模一樣！那些傢伙，跟你真的合得來……”
體表的共生體也示威性的只分離了頭部，變成一個猙獰的東西，露出大舌頭嘶吼一聲，又重新包裹住死侍的腦袋。
對羅賓等人而言，簡直跟幻覺一樣。
“蝙蝠俠？至少他會爲這座城市戰鬥，你又算什麼？”羅賓咬著牙，跳上一輛車，全力踩下了油門，狠狠對著死侍撞過去。
死侍抓了抓頭，似乎有些苦惱。
他的大腦中，來自於共生體的意志一直在慫恿他殺人，殺了這些孱弱的傢伙。
爆耳的發動機轟鳴越來越大，車輛也在飛速拉進與死侍之間的距離，咆哮的聲音，正如同羅賓那煩躁的內心，帶著怒火，兇狠地撞過來。
可就在撞上的剎那，一道金黃色的傳送門突然從一邊出現，伸出一隻來把死侍抓進去，然後迅速合攏。
羅賓和他的車與死侍擦肩而過，狠狠撞向路邊的電線桿，發出一聲巨響。
紛亂的大街上，和他一樣到處都是一臉茫然的警察們，他們機械性地看著四周，困惑地尋找著那個身影。
死侍……突然消失了？
“那混蛋……是怪物嗎？”羅賓打開車門下來，暴怒地踹了車門一腳。
“只是魔法而已，有人把他帶走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車頂上突然傳來，魁梧的身軀，寬大的披風，蝙蝠一樣的頭罩，那雙深邃的眼睛，不含一絲情緒地看著羅賓。
在場的人愣了那麼幾秒，旋即一片譁然，有些人還下意識舉起槍。
“那個傢伙是……蝙蝠俠？！！！”
“他難道又回來了嗎？天啊！黑暗騎士又一次出現了！”
“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車頂的，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
蝙蝠俠沒有理會其他人的驚詫，專門盯著羅賓這個他看好的搭檔，低聲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憤怒佔據你的內心。”
羅賓稍稍驚訝了一下，便立刻恢復鎮定，冷哼一聲：“你早就應該現身，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哥譚，默默看著這座城市。”
“抱歉，來晚了一些。”
蝙蝠俠凝視著這個年輕的警察，又看了看死侍消失的地方，眉頭皺起。他對魔法瞭解不多，不過那種金黃色的圓圈，分明是卡瑪泰姬的招牌法術。
是卡瑪泰姬的人來了嗎？
蝙蝠俠在心中猜測著。
但一陣更加詭異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考，這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狂放，充滿了驚喜和混亂。
“嘻嘻嘻嘻，大蝙蝠，你終於出來了，我一直在等著你！”詭異的聲音從整條街道上所有的電子設備中傳出來，讓蝙蝠俠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小丑！
蝙蝠俠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最近，哥譚市裡真是來了很多老朋友啊……
……
死侍葷七八素地從地上爬起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饒有趣味打量他的年輕人。
“唐尼！你是唐尼！”死侍跳起來，揮舞著手臂，似乎非常驚喜，“我知道你，你就是唐尼！我是韋德，是一名……嗯，僱傭兵？”
“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談，我只關心你身上的共生體。”唐尼打量了一會兒，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抓住死侍的頭套，狠狠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