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高級幹部，亞歷山大知道的事真不少。

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瑪利亞纔算勉強記錄完畢。途中爲了防止其他人疑心，還讓亞歷山大出去兩次安撫那羣傢伙。

終於結束了，瑪利亞和阿莫拉默默離開，回到一直跟隨在空母頭頂上的匕首戰機，當一個女武神幫瑪利亞將視頻傳了出去給佩姬，收到了佩姬的肯定回覆之後。

瑪利亞有種整個人鬆下來的感覺，又有點忐忑：“接下來，亞歷山大真會按照預定計劃去歐洲，將九頭蛇的餘孽都弄死嗎？會不會出現大量誤殺？”

她跟了阿莫拉之後，梅節操跟佩姬商量了，就把第三套左拉算法的事告訴她了。

阿莫拉笑著挑起瑪利亞的下巴：“你們地球人不是有句古話嗎？‘船要沉的時候，第一批逃跑的一定是老鼠’。錯過這個機會，又要跑掉好多九頭蛇了哦。誤殺肯定會有，但死更多的是九頭蛇份子。你好好想想吧。”

這種理念，無疑跟美隊是不同的。

可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法官和人手，也不可能有那麼多公平的審判，去處理兩百萬九頭蛇成員。

瑪利亞一咬牙：“沒事，我就是問問，我的確需要堅定我的信念。現在好了。”

就在亞歷山大的三艘空母飛向歐洲的時候，瑪利亞和阿莫拉坐著匕首戰機，幾乎將世界繞了個遍。

專門去逮九頭蛇的高級幹部。

如果沒有這次大規模行動，總是單線聯繫的九頭蛇根本不會冒出水面，也不可能逮住那些中級幹部，進而用阿莫拉的精神控制，揪出高級幹部所在。

一個晚上，她們飛了四十三個地方。

幾乎是一逮到人，就交給女武神看管，然後交給佩姬調遣後續的特工趕來接手。瑪利亞和阿莫拉再趕往下一處。

時機這種東西，轉瞬即逝，一旦被善於反偵察的九頭蛇高級幹部發現不對路，他們就會立即消失在人海當中。

整容，磨掉自己的牙齒讓牙醫記錄作廢，甚至是修改自己的指紋。除了改掉自己的DNA，他們會用一切可以用到的辦法使得自己消失在人海當中，暗中蟄伏，等待下一次禍亂世界的機會到來。

終於，瑪利亞抓到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傢伙，他的口供指向一個終極目標——澤莫男爵。

這個消息，讓瑪利亞、佩姬，甚至是驟然得知消息的尼克*弗瑞都驚喜萬分！

“喔哦，這可真是一條大魚！”

說真的，尼克對於佩姬宣稱她控制了‘紅骷髏’，他是無比震驚的。（這是佩姬與梅節操商量的結果。）不過想想又覺得釋然，佩姬從1943年開始懟九頭蛇，懟了足足70年，佩姬這樣的老妖怪能做出如此成績，尼克覺得非常合理。

只不過，尼克覺得自己還是被佩姬耍了一道——你這是明知道洞察計劃會出事，然後讓九頭蛇來送，反過來打了九頭蛇一把……好吧，你知不知道九頭蛇第一個要殺我的人就是我獨眼尼克啊！

尼克是幹大事的實用主義者。

既然能弄死澤莫男爵，紅骷髏的手下又是紅骷髏隨時可以弄死的。那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或許唯一的遺憾，就是這次事件結束，神盾局肯定要背鍋解散的。

既然佩姬這個創始人都不介意，那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同一天晚上，在整個歐洲如臨大敵的時候，一個神秘的客人來到了歐洲，他會見了紳士國首相，同時還跟高盧雞總統等數十國一把手直接連線。

“什麼？你說這是九頭蛇的一次內亂行動？是紅骷髏對斯特拉克男爵和澤莫男爵手下的清洗？連紅骷髏其實都是你們的人？”各國大佬驚了。

坐在主位的神秘客人，是個謝頂男，他的名字是菲爾*科爾森！

這一世，在復聯1裡逃過一劫的他，現在被佩姬委以重任，他要去給各國大佬打個招呼。

菲爾無比大氣，他攤開了手掌，侃侃而談：

“我想，各位首腦都看過我提供的資料了吧？這就是左拉算法計算出來的九頭蛇成員。我們的特工花費大量精力，蒐集到大批證據，可以對上名單其中51%的人選。我想多花點時間，找到80%的證據應該沒問題。”

“可是，時間不等人！”菲爾敲著桌子。

這氣勢讓各國大佬有點不舒服。

“九頭蛇不是我科爾森杜撰出來的組織，他們是確實存在的。我們哪怕控制了其中一個最高層首領，還有兩個首領無法控制。他們不出手，就會像蛀蟲一樣潛伏在各國的政權當中。”

菲爾如數家珍，一個一個指著各國首腦：“你的總理先生……你的國防部長……你的財政部長……”

各國大佬臉色很難看了。他們好多國家都是民選總統什麼的，如果自己最親密的幕僚被證實是九頭蛇，那他們也跟著倒黴。會不會立即下臺不知道，至少是無法連任了。

菲爾點開一個屏幕，呈獻給各國政要，繼續道：“現在，三艘空母上面精確火炮的彈藥就剩這麼多。防空火炮的彈藥就這麼多。九頭蛇這次的起事在我們的佈局下，相當倉促，他們短時間不可能得到彈藥補給。”

菲爾雙手按著桌面：“所以，我被派來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希望各國暫時不要盡全力打擊那三艘飛空母艦。等他們收拾了那批九頭蛇。你們再全力動手。”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高盧雞總統冷聲道。

“你們本身也沒把握打下那些空母，不是麼？你們先把最重要的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區，然後想辦法讓名單上的人呆在地面。等候結果就是。至於事後你們怎麼處理就是你們的事，鋪上國旗裝樣子也好，隨便找個坑埋掉也行。”

說到這裡，菲爾頓了一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工，我不代表美國政府。就算出什麼事，我國政府都不會承認我的存在。至於如何判斷，請各位自行斟酌。最後，我可以實時向諸位提供三艘空母上任何最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