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青年深知其意,沒有所謂的矯情,紛紛收取地皇仙金。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說過的話就要算話。
木子單獨又對東南西北再次三鞠躬。
“晚輩需要龍血草救活孃親,請前輩們成全。”
話語落定後,龍血草自己離開地面,慢悠悠的飄到木子身前,很人性化的彎身點頭。
木子拱手抱拳朗聲道:“謝前輩成全,大恩不言謝,以魂族血回報,祭奠前輩們。”
盼望已久的龍血草到手,沉重之餘難免有些小激動。
隨後衆人看向血潭,仍然沒有任何動作。這些是銀甲翼龍族滿腔熱血,太過珍貴。該族傳承以斷,這些血液消耗殆盡的話,這種生靈將徹底的消失在時光長河中。
想到此處,一羣青年自主的放棄了對這潭血液的渴望。不約而同轉身望向遼闊的祖地。
所有人同時冒出一個想法:”是不是該爲這裡做些什麼。“
щшш?ттkan?C〇
木子提議:“入土爲安,不如我們把這些屍骸埋葬了吧,讓前輩們安息沉眠。”
無人提出異議,很快開始行動。屍骸太多,雖然是方圓千里的祖地,埋下這些屍骸,依舊顯得緊湊。
所以也就不用選什麼風水寶地了,全部就近掩埋。何況這處祖地,原本就是急具考究的一處地下空間。
沒有工具,只得用雙手挖開沙土。爲了表示對先賢的尊重,可以一捧一捧的往外倒,絕對不能一拳砸出個深坑。
在這個過程中,衆人驚奇的發現。每埋葬好一副屍骸,血潭中便有一滴血液射入體內。
暖流瞬間遊走全身,磅礴的能量就跟自己修煉出來的,沒有絲毫的排斥,也沒有丁點兒的雜質。
與此同時,血肉在蠕動,體魄在變強。所有的一切,比預期的還要完美。
青年們在祖地忙碌,並且收穫應得的回報。銀甲翼龍洞府外面炸鍋了,蜥鐵樹和毒萬里帥先按耐不住,不惜一拼也要進入這片洞府。
多次嘗試進入皆被阻攔,蜥鐵樹冷哼:“我們家族的青年俊傑有可能死在裡面了,我們要進去看個究竟。”
金古不甘示弱:“規則是你們同意的,現在想返回,這麼大人了,說話是放屁嗎?”
毒萬里:“規則是你們強迫制定的,我們要看看自家弟子的安慰,有什麼不對?”
素英婆婆一語道破:“怕是安奈不住,要進去和孩子們搶奪機緣吧?”
蜥鐵樹怒道:“將近四個月了,還有機緣能留下嗎?我們只想要看看自家子弟是否活著。”
蔡矯箋冷笑:“蹩腳的藉口,等裡面的小傢伙都出來,自然就知道家族子弟是否安全了。”
見蔡嬌箋等人不退讓,打起來又不是對手。蜥鐵樹和毒萬里怒從膽中起。
“蔚藍星的修士們,你們看看道族,清風學院,和切金蟻族是不是太過分了。洞府裡面空間明明已經穩定,卻仍然阻攔不然我等進入。他們想吃獨食。”
“洞府出來的的生靈已經說了,裡面就剩下他們幾家的子弟,和星空的一夥生靈在激戰。”
“我看啊,該不會是他們三家的弟子,和星空的外人現在已經結盟了。一起挖掘裡面的寶物。”
“道族,切金蟻和清風學院來無恥了,寧可與外人分享,也不讓自己星球的生靈獲得機緣,當真是狼子野心。”
這裡聚集了大概十多萬沒有資格進入洞府的生靈,原本就因爲規則無法計入,對蔡嬌箋等人懷恨在心。
現在有蜥鐵樹和毒萬里兩位大高手站出來撐腰,又知道了洞府內空間發生變化。已經穩固允許所有境界生靈進入。頓時就感覺腰板硬朗了。一起呼喊著。
“不公平,不公平,你們想吃獨食。”
蔡嬌箋無奈搖頭:“攔不住了,這麼些蔚藍星的生靈。若全部打殺。我們就和魔鬼沒什麼區別。”
“我看放所有人進去吧,我們三個老傢伙一同跟著進入,保護小傢伙兒們的安全。”
素英婆婆回道:“的確如此,該死的蜥鐵樹,把洞府內空間穩定的事情公之於衆,利用衆多修士逼迫我們就範。”
金古嘿嘿一笑:“這麼久了,該得到的機緣,相信小傢伙們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現在進去無非是撿些遺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保護好這些小傢伙就行,免得被人打劫了。"
見三位強者默認,蜥鐵樹帶頭,呼啦一下子衝入洞府。
可是最前排的一羣生靈,觸及洞府邊緣後,笑聲突然凝固。轉而變成哀嚎。
這些生靈彷彿撞到鐵板上面,衝擊速度越快,承受的撞擊力越強。
最倒黴的當屬蜥鐵樹。龐大身軀踩著黃沙,濺起漫天煙塵。大步奔行地面震盪,轟隆隆就撞上去。
嘭的一聲,一張大臉瞬間扁平。灰頭土臉爬起來後,小心翼翼繼續試探。努力了半天,結果臨近洞府口後,無法在行進半步。
蜥鐵樹實驗半天無果,後面境界較低的生靈不服氣。結果呢,無一例外。銀甲翼龍洞府彷彿對外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入。
蔡嬌箋,金古,素英婆婆三人樂了。
蜥鐵樹和毒萬里,兩位哭了。
一次風波過後,知道機緣已經與自己擦肩而過,塔格拉沙漠的外來生靈漸漸離去。
只剩下一些等待自家小輩的強者,其中就包括蔡矯箋等人,蜥鐵樹等人。
轉眼間,銀甲翼龍洞府開啓,過去了七個月。
木子,晚兒,道玄等一衆人等,廢寢忘食不停的挖土掩埋。銀甲翼龍祖地屍骸不可見,多出了一個個高大的墳冢。沒有墓碑,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是保衛家園中戰死的先賢。
所有屍骸掩埋後,一衆人等共同建造一座衣冠冢。裡面是空的,沒有 衣冠,沒有器物。有的只是一抹追憶。
這座衣冠冢是唯一一座有墓碑的墳頭。墓碑上面篆刻著:銀甲翼龍 安息 長存。
完成衣冠冢後,這處祖地的精華血潭正好濺射出最後六滴鮮血。血潭乾涸了,祖地只有墳冢,沒有其它。
青年們各自得到各自的好處,除卻木子和二白外,所有人的境界都得到提升。
二白是沒人能看出它的境界修爲,自己也是迷迷糊糊,說不出個子醜寅某。
也許是這次收到銀甲翼龍祖因庇護,木子的聖品元根限制突然消失。道基裂痕的後遺癥也彷彿不負存在。
順理成章的感受到可以突破至大羅境界,可是木子確有感覺哪裡不對,沒有冒冒失失的突破。而是選擇了壓制,留作以後再說。
順利到達銀甲翼龍洞府口時,並沒有向外面的生靈一樣,受到排斥 和阻礙。
如若無物,輕輕鬆鬆離開。剛剛踏出洞府外,一大羣生靈火急火燎圍上來。
素英婆婆等三位強者速度更快,先一步立身在一衆青年周圍。呈三角狀,護住大家。
不等衆人開口,木子一語道破所有生靈的希望。
“銀甲翼龍洞府已經空了,裡面除了墳墓沒有其它。”
其實這個結果早就在衆人意料之中,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存著一絲僥倖,在這裡等待。
真相揭破後,如一盆冷水將所有人澆醒。是啊,有機緣就有爭奪,有爭奪就有廝殺。有廝殺就有死亡,這是自生靈有意識時,便亙古不變的鐵律。
理智的生靈,得到自家子弟噩耗後,黯然傷神後默然離開。畏懼素英婆婆等人實力的,帶著怨恨憤然離開。
還有一部分心思活躍,看出蜥鐵樹等目露兇光,準備跟在大蜥蜴和紅蠍子後面渾水摸魚,興許能撿到點便宜。
這些生靈安奈住性子,在這裡等待事情的發展。
木子等人自然不會說出蜥沙裡和蠍九娘是他們所殺,把所有罪名一遭推給了死去的血浪和不死金剛等。
赤練鐵蜥族和沙漠毒蠍族,最先發現的銀甲翼龍洞府。結果毛的好處沒有得到,反而各損失的二十位大羅境界修士,而且都是族內的佼佼者。包括天驕蠍九娘和蜥沙裡。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兩族,怎能甘願就此善罷甘休。擊殺這些青年有點妄想,索要點仙金可以考慮一下。
蜥鐵樹怒喝:“有修士出來時,看到晚兒和金夕,正在和沙裡與九娘激戰,你們又作何解釋。”
亭亭玉立的金髮女子金夕,笑起來美到爆。
“打了幾個回後,就被血浪和不死金剛偷襲,解決了你們家的弟子。”
這話說的自然流暢,臉不紅心不跳。知情的道玄,晚兒和湛清,有那麼一絲恍惚,好像真就像是金夕所說。
一問不成,毒萬里接著怒喝:“有人看到金夕擊殺我族其他弟子,也有人看到道玄擊殺赤練鐵蜥族弟子。還有木子和晚兒也出現過,又作何解釋。”
本以爲證據確鑿,可以從中敲詐好處呢。沒呈想道玄突然炸毛,那小表情,比死了20多位後輩的蠍沙裡還要憤怒。
“你們赤練鐵蜥族,二十位大羅境界修士,突然對我下殺手。我是挖你們家祖墳了,還是刨你們家祖蔭了?看我體弱好欺負是吧?”
蔡矯箋相當的配合,臉色突然驟變:“竟有此事,蜥鐵樹,你們是否要給我個交代。”
金夕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爹啊,他們赤練鐵蜥族和沙漠毒蠍族,三十多爲大羅強者圍攻我,若不是木子相救,女兒,女兒就再也看不到您了。”
說著說著,泫然欲泣,小模樣楚楚可憐。
金古眼睛一蹬,聲如洪鐘:“你們找死!”
這傢伙可不像蔡矯箋一樣穩重對待,擼著胳膊就要幹架。
蠍九娘氣得顫抖,結結巴巴:“你,你,你們信口雌黃。人都死,死了,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木子譏諷:“要不然怎樣,你可以自己進入洞府去查看一番。以前輩的修爲,應該能知道其中一二的。”
木子心中則冷笑,皇者之兵遮掩的天機,你們去查吧。
毒萬里幻化成人形,氣得直跳腳。指著後面的洞府說:“能進去還用在這裡等著嗎。”
可是當她回頭觀望是,洞府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盡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她的驚愕提醒的所有生靈,所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
只有幾位少年,隱約感知到,剛剛定空珠的獨有波動好像出現了一剎那。
驚疑過後,衆多生靈不在理會,畢竟修行界無奇不有,早就見怪不怪了。
素英婆婆開門見山:“說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蜥鐵樹直奔主題:“把得到的仙金拿出來大家平分。這麼多生靈在這等著,見者有份。“
蔡矯箋神色不善:“你是想拉著這些生靈,一起爲難我們嗎?你們可要想好了,和道族過不去的後果。”
道族名號能嚇退一部分生命,但是終歸有不怕死的。附和著蜥鐵樹一起呼喊口號:“仙金平分,仙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