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放手,否則,我便讓你們嘗一嘗一箭穿心的感覺,好不好玩。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懷墨染說話最大的特點便是,能以最溫潤的語調,說出最令人膽戰心驚的話語。
那兩個壯漢只覺得一股涼意自他們的心間溢出,既然面前的女子,連他們高高在上的公主都敢當場教訓,而不被可汗怪罪,那麼,她想廢掉他們也不是不可能。想至此,他們便十分不情願的將那舞姬丟到了地上。
懷墨染微微轉眸,眼眸冰冷的望著此時怒氣升騰的卓怡君,冷笑道:“卓閼氏,俗話說得好,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而且,就算你不把自己當人看,不代表別的女人也不是人。”
“你!你敢罵我?”卓怡君著實沒有想到,懷墨染竟然如此囂張,她此時恨不能撲上去撕破那張如花般的嬌顏,只可惜,還未待她實行,身後,夜珈藍的聲音便冷冷響起。
“怎麼回事?”
卓怡君立時收起自己那張牙舞爪的嘴臉,轉而露出驚恐的模樣,奔到夜珈藍的面前,楚楚可憐道:“可汗,你看太子妃,竟然傷了這兩個將士?!痹瓉恚@兩個壯漢竟是巡邏的士兵。
懷墨染冷眸一掃,眼底閃過一抹譏誚,揚眉道:“將士?呵呵……這裡的女人們什麼時候成了‘軍妓’了?”
懷墨染此話一出,所有圍觀的人都覺得顏面無光。
因爲南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宮殿,可汗的宮殿也只是比尋常百姓更加華貴一些的帳篷,而它的外圍便是百姓居住的民居,所以前來圍觀的,除了其他巡邏的士兵外,更有許多百姓。此時這些百姓紛紛朝夜珈藍行禮,分明態度恭謹,可是他就是覺得,他的百姓們對他有意見了。
百姓們行完禮後,便各自散去了,畢竟不是什麼場景都是可以圍觀的。
而當他們散去後,夜珈藍努力保持的親和便一瞬間被陰霾替代,他指著那兩個大漢,咬牙切齒道:“究竟怎麼回事?”
那兩個大漢此時早已經嚇得跪在那裡,聽到夜珈藍的質問,他們對視一眼,而後一人哆哆嗦嗦道:“回可汗,因爲我們兄弟二人聽說雪舞姑娘昨夜被趕出了營帳,便想著將她娶回家?!?
百里鄴恆微微揚眉,有些好笑道:“哦?原來你們這裡不僅喜歡姐妹同事一夫,更有兄弟共娶一女的習俗麼?”此話一出,卓依蘭兩人的臉色便有些掛不住了,一旁的夜珈藍也有些尷尬,只一個勁的輕咳著,旋即瞪著那兄弟二人,冷聲道:“胡說八道?!?
“可汗,是真的,我們兄弟……真的打算把雪舞姑娘娶回家的,而且她昨夜沒有被任何人挑中,我們兄弟二人估摸著這南疆也沒人願意娶她,所以才勉爲其難……”
夜珈藍見他兄弟二人越說越誇張,不由惱怒的呵斥道:“住口。”
那二人立時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
懷墨染則是一臉好奇道:“什麼意思?難道舞姬只要沒有被選中,便會淪落如斯麼?可汗,你們南疆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夜珈藍知道懷墨染在諷刺他,可是南疆的男人的確各個好美色,這些舞姬本就是被訓練出來,供他們消遣的。每一次出場的領舞,都像是被標價的貨物,當她舞完一曲之後,便一定要被貴族或大臣看中,否則便會爲人所瞧不起,任人侮辱……
夜珈藍自然知道這是一種十分變態的行爲,遂他根本難以啓齒,誰知,一旁的卓怡君卻再按捺不住,想急切的嘲諷一下懷墨染的“見識短淺”,遂將關於領舞的事情說與她聽,這也便罷了,竟然還特意說了,只有最尊貴的那一位有資格挑選領舞,他若不要,才能給別人。而夜珈藍這次真的是被氣的血氣上涌,就差沒噴出一口而後暈厥了。
懷墨染聽罷,終於明白爲何領舞要去勾引男人,而且還是專挑主角勾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個隱情。
想至此,她與百里鄴恆對視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問:“這怎麼辦?”雖然她很想對這噁心至極的規則破口大罵,可是這畢竟是南疆,她再囂張,也知道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
別人家的歷史遺留問題,她沒興趣解決。而且她相信,除了這個倒黴的舞姬,每一次領舞的舞姬,應該都會被選中。所以,她只救這一個,因爲也是她害了這一個。
百里鄴恆知道,懷墨染這是要他給答案了,可是要他爲了救一個女人,而將那個女人留在身邊,對不起,除非這個女人姓懷名墨染。所以,他當即便冷冷瞥了她一眼,而後冷淡疏離的調轉了目光。
懷墨染撇了撇嘴,就當他是默認將這件事交給自己來處理,遂在夜珈藍那緊張的神情下,她冷然一笑,淡淡道:“既然如此,只要有人要,她是不是就可以不遭受這種對待了?”
百里鄴恆面色一沉,夜珈藍則是微微有些錯愕,卓怡君更是驚愕道:“你該不是要太子殿下要了這個女人吧?”
懷墨染望著此時滿面詫異的夜珈藍,淡淡道:“她呢,我要了,至於我要怎麼處理,我想可汗日理萬機,應該不會關心這些吧?”
夜珈藍本以爲懷墨染又要抓住時機,說一些挖苦諷刺並令他擡不起頭來的話,可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說要要了雪舞,這讓原本就猜不透她的他,感到更加的困惑。
懷墨染沒有心情再理他們,而是走到雪舞面前,不冷不熱道:“跟我來吧?!?
雪舞慌忙叩謝,而後緩緩起身,因爲身上四處都破爛不堪,遂她滿面窘迫,好在因爲懷墨染的眼神太兇惡,以至於一路上,根本無人敢多看她們一眼。
當練完劍的藏心,看到懷墨染帶了一個女人過來,不由微微斂眉,好奇道:“主子?”
懷墨染淺笑著摸摸他的頭,笑瞇瞇道:“沒事兒?!?
藏心目光冷冷的望了雪舞一眼,那一眼似警告似審視,令雪舞不由瑟縮一分,連頭都不敢擡。
懷墨染帶著她走進帳篷,此時阿蠻正在泡茶,看到她們進來時,她的眼底滿是詫異,而後纔在懷墨染那冷冽的眸光中慌忙行禮。
懷墨染看也沒看雪舞,只淡淡吩咐道:“阿蠻,去給她找身乾淨的衣物,再讓人給她準備熱水,此外,熬碗薑茶給她喝?!?
阿蠻此時幾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愣愣的杵在那裡。
懷墨染狠狠掃了她一眼,凝眉不耐道:“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