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選在商業街的一處咖啡廳裡見面。他中午飯都沒吃，早早就到了，一個在那兒等著齊眉。

馬小虎見齊眉進門，他忙站了起來，齊眉穿著一件純白色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頭髮隨意的紮了起來，就是這樣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卻給人一種不同的灑脫之美。

齊眉衝他微微笑了下，馬小虎一下竟呆住了。這個他日思夜夢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卻說不出話來。倒是齊眉先開了口，

“小虎，讓我來怎麼還不說話了？”

馬小虎內心狂跳，他緩了緩心神，先給齊眉點了一杯咖啡。才問齊眉說，

“你這幾年還好嗎？”

齊眉微微的笑下，輕輕攪拌著咖啡，

“你都看到了，這不挺好的嗎？”

馬小虎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決定直接進入正題。

“當年你爲什麼不辭而別？”

齊眉放下咖啡勺，一手把額前的劉海別到耳後，

“小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沒那麼多的爲什麼？”

馬小虎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我知道你是爲我好，這幾年我也一直惦記著你。你爲什麼就不聯繫我呢？難道你以爲我真的會在乎外界的閒言碎語嗎？還有你現在怎麼會和白世榮在一起？”

“你不是也有新的女朋友了嗎？聽說也是個老師……”

齊眉說這話時儘管是笑著，但誰都能看出，她這笑是強擠出來的。齊眉的話讓馬小虎心裡咯噔

一下，他反問說，

“是鄭前程和你說的？”

齊眉看著馬小虎，一臉苦笑的說，

“小虎，這是事實，和誰說的沒關係的……”

馬小虎沉默，齊眉說的沒錯，這是事實，他沒辦法否認。齊眉繼續說，

“小虎，你現在不是孩子，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要過我的日子。生活沒有那麼多爲什麼的。我過幾天就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小虎，希望你以後能幸福……”

齊眉說著就站了起來。馬小虎一下慌了神，他忙站起身，一把抓住齊眉的胳膊，

“齊眉，你不能走，你哪兒也不能去……”

馬小虎的聲音很大，弄的別桌客人都朝他們兩人這看。齊眉感到四周異樣的目光，她遲疑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齊眉，如果你心裡沒我我也不強求，但你不能和白世榮在一起，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你和他在一起你就毀了，你知道嗎？”

馬小虎已經開始焦躁起來，這和他平時穩重的樣子判若兩人。但齊眉的回答卻讓馬小虎更加狂躁。

齊眉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做的是什麼！”

“知道？”

馬小虎瞪大眼睛，兩眼盯著齊眉，

“知道你還和他在一起？難道他就那麼值得你愛？是，他比我強，比我有錢，比我有地位。我什麼都不是。你就因爲這些和他在一起？你難道每天晚上睡在一個毒販身邊你心裡就踏實？”

馬小虎話音剛落，齊眉忽然起身給了馬小虎一記清脆的耳光。

“馬小虎，你這個混蛋，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齊眉說完拿起手包轉身就走。馬小虎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見齊眉一走，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舉起手，對著桌上就猛捶一拳。這一拳正砸到咖啡杯上，咖啡杯和桌子撞擊立刻碎了。其中一片白瓷碴深深的扎進了手中，鮮血立刻從手掌下方流了出來。旁邊的服務員嚇的一聲驚叫，而馬小虎卻一動不動，好像血不是從他身體裡流出一樣。

齊眉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當她回頭看到這一幕時，她忙快步走到馬小虎的身邊，拿著紙巾一邊擦血一邊嗔怪的說，

“小虎，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這是何苦呢……”

馬小虎也不說話，他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齊眉摟在懷裡，死死的抱著，嘴裡輕聲嘟囔說，

“大老婆，別離開我好嗎？”

齊眉開始還掙扎幾下，可當聽到馬小虎稱呼她“大老婆”時，齊眉眼眶溼潤了，她微微的閉上眼睛，腦袋輕輕的搭在馬小虎的肩膀上。

服務員在一旁看楞了，她就以爲這是小夫妻鬧彆扭，見兩人抱在一起，悄悄的退到一邊。

好半天，齊眉才從馬小虎的懷抱裡掙開，她看了看馬小虎受傷的手，見傷口挺深，連忙說，

“走吧，去醫院，把手包上……”

馬小虎點頭同意，但他卻僅僅握著齊眉的手，生怕一鬆手，齊眉再次的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