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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在問?”
“馬蕓香。”
鄧青羽沉默了一小會,才惋惜的嘆了口氣道:“是自殺,閆老師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他不能容許自己犯下沒法挽回的錯誤,他更不希望自己晚節不保。”
“爲什麼無法挽回?”
“因爲發現的太遲了。”
鄧青羽說完,便閉上了嘴,看樣子不打算繼續回答馬蕓香的問題了。
馬蕓香審視的看著鄧青羽,鄧青羽坦然的回視馬蕓香,足足十幾秒鐘,馬蕓香忽然站了起來:“三天夠麼?”
“就三天吧,我會安排好的。”
“很好,我們告辭了,你不用送了。”
說罷,馬蕓香轉身朝外走去,楊曉凡衝鄧青羽點了點頭,轉身追了上去,鄧青羽目送兩人離開之後,才重重的呼了口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又忽然輕鬆的笑了起來。
殷秀玉看了看醉醺醺的躺在沙發上打著小呼嚕的馬蕓香,沒好氣的擡起腳在她腰眼上捅了捅,不過馬蕓香只是反射式的扭了扭身體,嘴裡含含糊糊的咕噥了一句,卻並沒有醒來。
“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楊曉凡莫名其妙的看著殷秀玉:“什麼故意的。”
殷秀玉酸溜溜的哼了一聲道:“沒什麼,將她抱進去。”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小臉紅撲撲的馬蕓香道:“讓她在這裡睡好了,拿張被子蓋上,開著暖氣不會著涼的。”
“叫你抱就抱,少在這裡假惺惺的。”
楊曉凡嘿嘿的笑著:“那真的抱進去了。”
“你沒抱過麼?裝什麼裝,便宜你了。”
楊曉凡撇了撇嘴,看著因吃醋而鼓著嘴的殷秀玉覺得特別可愛:“這算是什麼便宜。一股子酒臭。”
“趕緊,少廢話。”
楊曉凡笑嘻嘻的將馬蕓香抱了起來,發現她的身體似乎更輕了,莫非瘦了?
馬蕓香似乎感覺到有人抱她,她順手就摟住了楊曉凡的脖子,楊曉凡趕緊的將她抱進客房,輕輕的放在牀上,殷秀玉沒好氣將馬蕓香的手從自己老公的脖子上拔了下去,嘴裡還嘟囔著:“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楊曉凡趕緊的撤了,這裡實在太危險了。
楊曉凡洗了澡在牀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殷秀玉。過了半個多小時殷秀玉才進了臥室。
“弄好了。”
“嗯,這個死丫頭,臭死了。”
“難得高興嘛。”
“高興?我怎麼感覺不到。”
“罐子找回來了,鄧家已經認領走了,警方的案子結了獎金領了,不應該高興麼?”
“罐子明天就該碎了吧?不知道鄧家爲了堵住那兩個鑑定師的嘴要花多少錢?”
“花多少錢都值得,這又能掀起一輪新聞熱潮了,不過,幸好這兩個鑑定師沒有閆光恩那麼較真。”
殷秀玉嘆了口氣。輕輕的靠在楊曉凡的懷裡,楊曉凡伸手攬住她,見她情緒不高,輕聲說道:“蕓香姐好像變輕了。”
殷秀玉一愣。隨即像只小老虎一樣齜著牙就撲了上來,楊曉凡被咬的嗷嗷直叫,一場激烈的戰鬥看來是無法避免了。
楊曉凡和殷秀玉正在滾牀單的時候,許慧欣則在跟鄧青羽秉燭對酌。
這裡是一個高級會所。鄧青羽選擇這裡而不是在家裡招待許慧欣,可能是下意識的想要回避自己的父親。
會所樓頂的風景相當不錯,就是有些冷。仲春的晚風還是帶著一絲寒意的,許慧欣緊了緊肩上的披肩,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杯中的紅酒。
鄧青羽看了一眼有些走神的許慧欣,忽然身體向前傾了傾,好奇的問道:“慧欣,那個楊曉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三女爭夫的大戲?想不到你這傢伙不聲不響的竟然能幹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啊。”
許慧欣哭笑不得的看向鄧青羽:“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楊曉凡只是朋友,人家又看不上我,我有那麼賤?”
“誰知道呢,人家不是說了麼,女人心海底針,不倒貼不甘心。”
“你少轉移話題了,今天你叫我來就是讓我吹著冷風聽你胡說八道的吧?”
鄧青羽皮厚的一笑:“未嘗不可,你就算犧牲一下自己娛樂一次我這個寂寞的女人吧。”
“寂寞就去找男人去,我性取向很正常的。”
鄧青羽長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我真的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麼?”
許慧欣一怔,隨即也無奈的搖頭,以鄧青羽這種身份地位,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真的太難太難了,誰叫她這麼強勢呢,人生的得失真的很奇妙,在別人羨慕鄧青羽的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無奈。
鄧青羽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苦笑著道:“慧欣,你知道,我有很多的無奈,我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我父親將一切都給了我,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我不能辜負他,所以我得拼命,拼命的將自己變成父親所期望的那種人。”
“這真是伯父想要的結果麼?”
鄧青羽迷茫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從小就這麼做著,希望他能誇獎我,注意我,能對我感到滿意,那樣就...就不會像我親生父母那樣拋棄我。”
“青羽...”
“慧欣,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就你這麼一個。”
鄧青羽的聲音忽然有些梗咽,淚水不知不覺的從眼眶裡滿溢了出來,無聲的順著她光滑的臉頰滾落,鄧青羽擡手擦著淚水,看了看手背上的水漬,又莫名的笑了。
“你看啊,慧欣,我會爲了你流淚,我好開心。我現在都快要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誰了,幸好還有你,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了?”許慧欣的眼眶也溼潤了,整個視線都模糊了,周圍的燈光發出炫光,她看不清面前的鄧青羽。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可是我不能不這麼做,因爲我還要瞞著父親,不能讓他知道他最得意的那件青花瓷其實是他打眼了。”
許慧欣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你本可以相信我的。”
“不。我不要你承擔這些,你也沒有必要捲進去的。”
許慧欣不說話了,拿起一張紙巾遞了過去,鄧青羽接過將臉上的淚水擦掉,按著許慧欣有些紅的眼睛,忽然又撲哧一聲笑了。
“笑什麼?很好笑麼?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跟個蛤蟆似的。”
“呵呵...還記得學校宿舍裡那一次平安夜麼?”
“當然,那一次你哭得跟猴子似的。”
“你纔跟猴子似的呢!什麼形容詞啊。”
“呵呵...”
“謝謝你信任我,謝謝你什麼都沒有問,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替我向馬蕓香致謝吧,她是個好警察。”
“嗯,我會的,不過你還是欠了她的。”
“我知道。”
許慧欣舉起酒杯:“來。爲了馬蕓香這個好警察。”
“還有,爲了楊曉凡這個好男人!”
“胡說什麼呢!喝醉了?”
“嘿嘿,我眼睛還沒瞎,看得出來你很欣賞他。我現在想想,似乎最早發現我有問題的就是他了,從第一次看到我他似乎就看穿了一切。是他告訴你的麼?”
“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哎,好男人怎麼都被豬拱了啊!”
許慧欣噗地一口將紅酒噴了出去,使勁的咳嗽了一會才哭笑不得的說道:“他老婆可不是豬,相反,你見到她也未必能保持現在這種自信。”
“這麼利害,這個楊曉凡果然厲害,我更好奇了。”
“對男人好奇是很危險的,好了,別提他行不?”
“行,那就不提你的瘡疤了。”
“滾蛋!”
“淑女,淑女!你不裝淑女了?莫非就是他讓你改變了?”
許慧欣一時竟有些失神,半晌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還有個很好奇的問題,你是怎麼說服那個竊賊的?”
“很簡單,那傢伙年紀大了,又等錢用...”
“等等,他才四十多吧?”
“幹他們那一行四十多就要退休了,而且他沒有案底,加上我給他足夠的錢,他蹲不了多久就會出來,那時就能洗白養老了。”
許慧欣恍然,原來事情很簡單的:“那保險公司呢?”
“他們啊,我們公司將會在他們那裡買不少的保險產品。”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伯父真的看不出來這一切麼?”
鄧青羽苦笑著搖頭:“我不知道,我其實根本就不瞭解他,他像是永遠都在遠處,但是我知道他愛我。”
“伯父很笨拙。”
“是吧,我也是,我們是一對很笨的父女,更糟糕的是我們有錢。”
許慧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對父女真的是讓人無語,但是每一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生活模式,許慧欣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她很慶幸的是,鄧青羽沒有成爲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她有著自己的底線,她不顧一切維護的不是利益,而是父親的自尊和她內心的感情。
對於這個結果,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下次我介紹你們認識。”
“什麼?”
“楊曉凡的老婆殷秀玉,你一定會喜歡她的,還有蕓香,我給你們擺個和頭酒吧。”
鄧青羽眨了眨眼睛:“好啊,不過馬蕓香恐怕沒那麼容易跟我和解的。”
“不要緊,對手也可以成爲朋友的,朋友也會成爲對手,呵呵。”
許慧欣笑瞇瞇的說道,可不是麼,殷秀玉竟然敢讓情敵到家裡過夜,這種氣度一定是最厲害的女人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