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那隻殭屍,已經(jīng)無力再折磨他,於是雙手放到了嘴裡冷冷的念著:“殺。”說罷猛地打出了一道烈烈的光芒,它的身體霎時燃燒起來。連吱嘎半聲的力量都沒有,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它魂飛魄散了。
這時我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另外三隻勾鬼殭屍身上,它們不禁後退了幾步。有兩隻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叫道:“大仙饒命,我們也是受人指使,求求大仙繞了我們呀!”我一聽,立即問道:“什麼意思?你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示?”
就在我鬆懈一些的時候,另外一隻殭屍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可是這個時候秦立歪歪斜斜的快到我的身旁。見到此狀,他立即撲了上去,身體正好和剛剛的殭屍撞到了一起,兩個的身體彈飛了好遠(yuǎn)。
秦立又一次吐出了一口鮮血,我轉(zhuǎn)頭看去,竟然在我防不勝防的時候出手偷襲。不管是人是鬼,我最討厭這樣的做法。於是揪著他的身體往高空拋了上去,接著往上空使力的攻擊。它的身體就在上空再一次灰飛煙滅。
其餘的兩隻殭屍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道歉,我一步一步的邁上去,利用祖師爺?shù)牧α柯南麥缌怂鼈儭_@四隻勾鬼殭屍的力量,明顯沒有上次我對付的百年勾鬼殭屍強(qiáng),再加上我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有所增加。
做完了一切之後,祖師爺離開了我的身子,我轉(zhuǎn)頭一看,秦立昏厥的倒在地上。我轉(zhuǎn)頭看著烏漆麻黑的老校,它就像一個張大了嘴巴的怪物在等著我進(jìn)去。我冷冷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這一切的。”說罷我擡著秦立的身體離開了這裡,這一次,一切無阻。
次日清晨,所有人都還在熟睡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起牀了,我要過去看看那些屋子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披著黑色棉衣我就走了出去,今早仍然飄著朦朦朧朧的小雨。但是揭秘的心,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這趟小雨。
我邁著堅定的步伐大步的走了過去,走過四爺爺家沒多遠(yuǎn)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老奶奶。她看上去七八十歲,一臉皺紋,雙眼卻十分驚訝的盯著我看。
我朝她禮貌的鞠了一躬,她卻大叫了一聲鬼啊,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跑開了。他邊跑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打探我,那雙眼睛確實是驚恐不安。
我疑惑的撫摸了一下額頭,自問道:“鬼?難道我是鬼嗎?”想著我無奈的搖頭大步離開。沒過一會兒,終於來到了無人居住的屋子之地,我好奇的打探著這些所謂的無人區(qū)。
眼前是一棟木房子,構(gòu)造和普通的屋子沒什麼區(qū)別,蓋著的全是瓦片,周圍圍著木頭。但是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算是我以前常常居住的類型屋子。可我就想不通爲(wèi)什麼看上去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但什麼地方彆扭我又說不上。
我呆呆的望著眼前的老屋,雙手抱在胸前,腦子迅速飛轉(zhuǎn)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把我給嚇了一跳。我迅速的轉(zhuǎn)身過去,做了一個防守的動作,定睛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文玉。
她滿臉不高興的望著我,嘟著小嘴說道:“你幹嘛啊?”我才收回剛剛的動作,尷尬的說道:“防守意識太強(qiáng)了,這是身體
的條件反射。不好意思啊。”
文玉哦了一聲,然後走了上來說了句沒事。我這一愣,纔想到此地的危險,於是說道:“你沒事我可有事,你跑到這兒來幹嘛啊?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個危險的地方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
說到這裡,我見文玉低下頭去,失落的說道:“都那麼多天了,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也沒有和我好好的說過什麼話。今早起牀看到你出門,又沒人起牀,我就跟著你過來了,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回去了。”
我一想這幾天確實沒有顧得上文玉,聽她那麼一說,心裡不禁有些愧疚。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她,想到現(xiàn)在是白天,無論什麼鬼怪這個時候是不會現(xiàn)身的。點頭說道:“好吧,那你跟著我,千萬別走開,知道嗎?”
聽罷她立即露出了一個微笑,嗯嗯的點頭,然後看著我剛剛看的屋子。看著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房子不大對勁啊,我怎麼感覺不太一樣。”
“對,我就是覺得這屋子不太對勁,但那裡不對勁我卻說不上。”我立即說道。
文玉撓了一下腦袋,突然睜大了眼睛,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叫道:“我知道了,這屋子太新了,不像沒人居住的廢棄屋子,而像還有人居住的一樣。這屋子沒有那種被廢棄的感覺,我們眼前的屋子的一切都是嶄新的。”
我一聽,霎時茅舍頓開,仔細(xì)一看,她說得一點都沒錯,是的,這棟木屋子就是太新了。按理來說廢棄了半年以上的木屋子,都會長出一些蜘蛛網(wǎng),看上去破破爛爛,給人一種被遺棄的感覺。但這裡的屋子卻不是那樣的,全是新的,乾淨(jìng)的,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般。
我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原來如此。”說罷我轉(zhuǎn)頭看了文玉一眼,然手伸出手拉住了她說道:“走,進(jìn)去看看,我要看個究竟。”她只是順從我的意思,沒說什麼。
我兩來到了屋子的門口,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房門,準(zhǔn)備推開,但是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見我遲疑,文玉問道:“王恆,你怎麼了?”
我搖頭說道:“沒事。”然後果斷的一把推開了房門。我兩的心跳莫名的加速,目光直直的盯著屋子。門全開了,眼前的一切令我倆屏住了呼吸,臉上的表情霎時凝固了。
我立即伸出手一把抱住文玉的腦袋,讓她閉上雙眼。然後我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液,獨自一人承受著眼前的一切。
文玉在我懷裡明顯的顫抖,還發(fā)出了啜泣的聲音。我抱著她立即轉(zhuǎn)身,紅著雙眼語氣生硬的安慰道:“文玉,沒事的文玉,這只是幻覺而已。”說罷我心裡一陣翻滾涌動,一陣由下而上的東西在攻擊著我的腹部。
但我堅持住了,帶著文玉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她的身體還在我懷裡不停地顫抖,我一直安慰她,但是腦海裡卻是那個難以忘記的畫面。
那個平凡的木屋子裡,就在屋子的橫樑上,掛滿了人,掛滿了一個又一個的死人。滿滿的,滿滿的全是死人,他們身上沒有一絲衣服,全是血、全是血,就這樣掛在屋子的橫樑上。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門口,而我們打開
門的時候,正被那幾十雙惡狠狠的目光瞪著。
別說是文玉了,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那樣的畫面,掛著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羣,一羣全身是血的死人。
我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呼吸,來到寂無一人的地方,我安撫著文玉坐下。她身體一直不聽使喚的顫抖,越來越緊奏,還發(fā)出嗚嗚嗚的低聲啜泣。而我也好不到哪兒去,腦海裡一直浮現(xiàn)那血腥的一幕。
但是這個時候我沒那麼多時間再想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可是閉上之後就看到了那幾十雙惡狠狠的眼睛。這使我無法定神,於是迅速的睜開了雙眼,低下頭去望著文玉,她身體顫抖,看上去有些不對勁,那副模樣像是嚇得不輕,我真擔(dān)心她等下會精神失調(diào)。
於是在手心畫了一個鎮(zhèn)心咒,貼在她的腦門,我見她擡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泛著一滴晶瑩的淚水,緊跟著慢慢的昏厥了過去。
看著那張清秀的面龐,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這樣做比較傷身體,但我沒有選擇。對不起了文玉,我那麼做都是爲(wèi)了你。”說罷我抱著她的身子離開了這裡。
去到四爺爺家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房門,但是裡面一個人也不見。我質(zhì)疑的嗯了一聲,大聲叫道:“四爺爺,吳鈴,秦立。”沒有人應(yīng)我。
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搞的,大清早都到什麼地方去了。”於是我把文玉的身體放到了牀上,然後走進(jìn)秦立的房間。只見牀上的被褥摺疊得好好的,看來是已經(jīng)起牀離開了。
接著再到吳鈴和四爺爺?shù)奈葑右豢矗沁’B好的,都起牀了。三個人都起牀了,這似乎有些不對。就在這個時候,文玉發(fā)出了一點聲音。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迅速的回神過來,趕緊的跑到文玉所睡的屋子。她正躺在牀上,身體輕輕的挪動,臉上的表情極不自在。
看著,我不禁拿出了一張黃紙符,迅速的畫上記憶追魂咒。緊跟著對著她的腦門一貼,我爭取把她腦海剛剛看到的東西都給吸出來,不能讓她那麼難受,這件事成爲(wèi)她的陰影。
貼在她的腦門之後,我迅速的念道:“律令,潛憶破!”唸完我就感覺有個東西流到了我的手臂,順著我的身體化解了。這就是文玉今天的記憶,我已經(jīng)給她封鎖掉了。現(xiàn)在她就不會再受那段記憶的折磨。
做完這一切我便收回了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那張帶著一絲小雨點的晶瑩臉龐,我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微笑著說道:“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之後我就再一次飛速的往剛剛的屋子奔跑過去,因爲(wèi)我一定要弄清楚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真的是鬼怪所爲(wèi),還是那些屍體全是被操控的。
終於我來到了那間屋子門前,站在那兒,我先是遲疑了一下。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之後,才大步邁向門前,果斷的一把推開了房門。可是這一次,我再次愣住了,裡面、竟然、竟然什麼也沒有。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擦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去,裡面確實什麼也沒有,如此的空無一物絕對不會錯,我心裡又是一陣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