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衫衣和白色的珍珠項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更加襯托出了珍珠的亮澤。
“真漂亮!”鍾肖萍稱讚,“芳婷,這條項鍊真是太配你了!”
“謝謝伯母……”路兮琳謙虛的笑了笑。
本來剛纔紀遠的舉動就已經(jīng)讓她很是尷尬了,現(xiàn)在又聽到鍾肖萍這麼讚自己,她更是覺得不好意思。
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色,紀遠不經(jīng)意地掃了她一眼,正好見到這樣的她,心裡的砰動頓時似變得更加明顯了些。
而再看她脖子上的項鍊,的確像鍾肖萍所說,很配她!
隨後,鍾肖萍又問起苗苗的情況。
路兮琳最近都沒有回去,於是把之前和紀遠一起回去的那次的情況跟她說了。
鍾肖萍聽到說苗苗跟紀遠關(guān)係變得親近的時候,不由地笑了笑,那笑容顯得特別的慈祥。
就好像苗苗和紀遠走得越近,她就可以離苗苗更近一樣。
“那你下次再回去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吧。”鍾肖萍說。
對她的要求,路兮琳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這也是她本來就想做的事。
從內(nèi)心來說,她還是希望苗苗能夠和鍾肖萍正式相認的。
晚上,紀遠送路兮琳回去的路上,路兮琳忍不住問他:“對了紀總,你跟安寧……”
“怎麼了?”
聽她話說一半,紀遠不由疑惑。
“她好像很喜歡你。”
“有嗎?我怎麼沒發(fā)覺。”
“那你喜歡她嗎?”路兮琳問。
紀遠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隨即反問她:“幹嘛突然問我這個?”
路兮琳也不強迫她回答,只是默了幾秒,便又繼續(xù)說:“不管怎麼樣,有些話我都想跟你說。”
“那你說!”
“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爲(wèi)什麼?”紀遠更加疑惑了,只是疑惑之餘,心裡又莫名的劃過一絲欣喜。
“沒有爲(wèi)什麼,總之,我就是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關(guān)於自己和安寧之間的事,路兮琳不能也不想跟紀遠說得太明白,而且一說起來話就長了,所以她沒有多作解釋。
而紀遠聽了,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她這麼說的原因,只是如果是她不希望的,他就會應(yīng)允。更何況,他本來就對安寧沒有任何意思。
所以想著,紀遠便笑道:“放心吧,我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他語氣乾脆肯定,既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路兮琳聽,可是路兮琳卻並未聽出他的心思。
而從和他的聊天中,路兮琳也聽了出來,紀遠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安寧是賀文淵的妹妹。
想到這裡,路兮琳不禁在心裡輕笑一聲。看來安寧這保密工作也做得很是到位。
回到家裡,路兮琳站在鏡子面前端詳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許久,這才取下來放回到盒子裡面。
賀文淵回來的時候,看到櫃面上的盒子,便順手打開看了看。
看到珍珠項鍊,他不由地皺了皺眉,問:“這是哪來的?”
“紀夫人送的!”路兮琳並不隱瞞。
“好端端的她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做什麼?”
“不知道,她剛從國外回來,說是給我?guī)У亩Y物!”
“那你就收了?”不知怎的,賀文淵突然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嚴厲。
路兮琳感覺到他的不對,卻是不以爲(wèi)意,回答道:“我本來是沒打算收的,可是推不掉啊,就只好收下了,而且伯母大老遠
的從國外帶回來,我總不能抹了她的面子吧!”
她的態(tài)度令賀文淵多少不快,於是他又繼續(xù)嚴聲問她:“那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鍊值多少錢?”
路兮琳眨了眨眼,這個她還真的沒有認真想過。雖然她也覺得這項鍊大概比較貴重,不過再貴重,應(yīng)該也就千來塊吧,畢竟她可想不出來鍾肖萍能夠送她天價的東西。
一來自己沒那麼重要,二來她又沒有錢多燒得慌。且千來塊對路兮琳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貴重了。
所以想著,她臉頰一鼓,小心的說:“要……好幾千吧?”說時,她還特地把自己想象中的價格擴了好幾倍,加了個“幾”字。
賀文淵聽到她的回答,不禁輕嘲一聲:“幾千塊?”
“那不然還能多少?”
“最起碼要三十萬!”賀文淵一臉平靜的說。
而說完,路兮琳便直接從牀上彈了起來。
“你說什麼?這、這項鍊值三十萬?”
她的反應(yīng)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內(nèi)心的驚訝體現(xiàn)出來。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想也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收下了。”
說到這兒時,賀文淵終於忍不住墨了臉。
路兮琳見他不高興了,雖然心裡並不是很清楚他不高興的原因,但在得知項鍊的價格過後,她也的確感到有些不安。
畢竟三十萬和千把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文淵,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與其說她是不相信賀文淵的話,倒不如說她是不相信這條項鍊真的值那麼多錢,而她最不敢相信的是,鍾肖萍爲(wèi)什麼會送這麼貴的項鍊給她。
“你覺得我在騙你?”賀文淵冷了臉反問。
路兮琳連忙搖頭:“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而接著,賀文淵又繼續(xù):“你別忘了,賀家也有金店,你要不信,自己明天拿到金店去讓人幫你看!”
路兮琳聽了,默了默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轉(zhuǎn)了話鋒問他:“你幹嘛不高興啊?”
前面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臉色了,只是現(xiàn)在比剛纔表現(xiàn)得更爲(wèi)明顯。
“隨隨便便就收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當(dāng)然不高興,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買。”
如果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鍊,他當(dāng)然不會生氣,可是這不一樣。
“哎呀,我又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再說就算真的那麼貴,那伯母那麼有錢,送我禮物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要是隻是普通的東西,當(dāng)然沒什麼奇怪,但是三十萬,會是什麼樣的關(guān)係,纔會送三十萬的禮物?”
聽賀文淵這麼一問,路兮琳也確實有點傻眼。
是啊,什麼樣的關(guān)係纔會送對方高達三十萬的禮物呢?就算是自己跟苗苗的關(guān)係,可是也不至於一出手就是三十萬吧。
想著,路兮琳隨口反問:“那是爲(wèi)什麼啊?”
“我看她就八成是想打你的主意!”
誒?路兮琳眨眨眼,“什麼意思?”
“還不就是爲(wèi)了她的寶貝兒子。”
“噗……”路兮琳笑了一聲,“你這怎麼又扯到紀總身上去了。”
“她喜歡你,紀遠也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爲(wèi)了自己兒子下血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至於嘛,我有什麼能耐讓她對我這樣啊。再說我又不是貪圖物質(zhì)的人,她這麼做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
鍾肖萍是喜歡她沒錯,那是因爲(wèi)苗苗,愛屋及烏,紀遠也的確對自己很好,那是因爲(wèi)他們是好朋友。
相比之下,路兮
琳當(dāng)然更願意相信鍾肖萍真的只是因爲(wèi)喜歡她,纔會這麼大手筆,雖然情理上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賀文淵也不知道鍾肖萍的用意何在,但他卻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對路兮琳道:“明天把項鍊拿去還給她!”
“啊?”路兮琳訝聲,“這樣好嗎?”
“那你是還想留著?”
“不不不,還還還,明天就還!”
其實知道價格,路兮琳還是覺得這項鍊挺燙手的。
第二天,路兮琳果真去金坊找人鑑定了項鍊的價格,而得到的答覆和賀文淵說的相差不多,如果按市場價格來看的話,最起碼值三十六萬。
聽到這個數(shù)字,路兮琳連忙給鍾肖萍打了電話約她下午見面。
鍾肖萍得知她約自己的原因,又見她把東西推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不禁疑惑。
“怎麼了芳婷?”
面對她的詢問,路兮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都收了還戴了一晚上,這又還回來,不是明擺著玩人嗎。
於是想了想,她乾脆把原因都推到了賀文淵身上。
“伯母,真的很謝謝你,我也很喜歡你送的這件禮物,只是實在太貴重了,我真的受不起,而且文淵知道我隨便收了你那麼貴重的東西,他也很不高興,所以……”
她本以爲(wèi)鍾肖萍跟賀文淵不熟,這麼說鍾肖萍會比較容易接受,卻不知道,原本沒有不高興的鐘肖萍,在聽到是因爲(wèi)賀文淵她纔不受這禮的時候,心裡劃過一絲不快。
只是鍾肖萍並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路兮琳走後,鍾肖萍又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離開前,她把手機和項鍊盒一併放入包裡,卻因爲(wèi)心裡積氣,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東西被她放入了包包和沙發(fā)扶手的縫隙中間。
於是就這樣,手機和項鍊都落在了沙發(fā)上。
快到咖啡廳的大門時,鍾肖萍還和剛剛進門的安寧撞了一下,但兩人都沒在意,相互說了些對不起便擦身而過。
安寧隨後走到鍾肖萍先前坐的地方坐下,接著服務(wù)生也跟著過來收拾桌上的杯子。
她和幾個同事約了在這裡見面,因爲(wèi)先到,於是點了咖啡後,便取了圍巾脫了外套,拿出手機打發(fā)起時間來。
玩了一會兒,她又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看看自己的妝容,於是把包拿到膝蓋上取鏡子,也因此,她無意發(fā)現(xiàn)了鍾肖萍落下的手機跟盒子。
因爲(wèi)好奇,所以她打開盒子看了看,在看到價格不菲的項鍊的時候,她不禁有些驚訝,而她原本是想把東西交給餐廳的服務(wù)生,卻在看到亮起的手機屏幕的時候,臨時改變了主意。
屏幕上,竟然是路兮琳和紀遠的照片,而紀遠正貼在路兮琳的背後,正做著爲(wèi)她扣項鍊的動作。
安寧不相信有那麼巧,隨便撿個手機都跟紀遠和路兮琳有關(guān)係,於是她又翻了翻手機的聯(lián)繫人,發(fā)現(xiàn)裡面竟然真的有“芳婷”這個名字。
雖然同名的人很多,並且安寧也不知道路兮琳的手機號碼,可是“遠兒”這個名字下面的號碼卻跟紀遠的一樣,於是安寧這纔敢肯定屏幕上的兩人,正是紀遠和路兮琳無疑。
只是再看看項鍊,她不由地凝了眉。
鍾肖萍回到家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不見了,想了想,她確認是落在了咖啡廳無疑,於是又趕緊出門驅(qū)車趕往咖啡廳。
但就在她趕到的前一分鐘,安寧剛剛離開,所以她很不走運的撲了個空。
當(dāng)她知道服務(wù)生並沒有撿到她的東西的時候,又在工作人員的提示下試著打了自己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