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兩人面對面站著。
這不是第一次二人共浴,卻是路兮琳第一次主動要求,這讓賀文淵很是興奮。
看著她,只是看一眼,賀文淵的喉結(ji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上下涌動。
她低著頭,即便是已經(jīng)被賀文淵看過全身,但她依舊害羞得像個少女一樣,不敢亂動,也不敢看他。
“怎麼突然要跟我一起洗澡了?”賀文淵撫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問她。
路兮琳咬咬脣,直直地站在賀文淵面前,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好一會兒,才聽她囁囁開口:“就是想了唄……”
聽似不以爲意的語氣,賀文淵卻知道她鼓了莫大的勇氣。不過他還是很想知道,到底爲什麼。
於是他又繼續(xù)追問:“那爲什麼想?”
路兮琳被他接連的問得有些鬱悶,她好不容易主動,他就不能別老盯著問嗎?讓她怎麼回答?她也很害羞的好不好!
“那我現(xiàn)在出去!”她牙一咬,擡眼看他,回了一句。
說著,她就把手伸向浴室的門,準備出去,結(jié)果卻被賀文淵一把抱住,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都進來了還出去做什麼,一會兒還得進來,你麻煩不麻煩。”
賀文淵一邊抱住她,還一邊叨叨的說著。
而這一抱,一時間,路兮琳的身體僵硬極了,等到好不容易緩和過後,又接著輕顫了幾下。
賀文淵抱著她,這樣的親密接觸終於令賀文淵按捺不住,直接一個俯首吻住她。
雖然路兮琳知道自己的主動意味著什麼,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引得她驀的擡眼,烏黑的水眸裡更是劃過一絲慌措。
她還是沒有完全的做好準備。
賀文淵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她眸光裡的反應,只是用心的享受著她。
伴著水聲,彼此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幻化作美妙的樂曲響在兩人耳邊,賀文淵的動作突然讓路兮琳一顫,嬌呼:“別……”
賀文淵勾起脣角,俯在她的耳邊,柔聲問她:“你知道你的主動意味著什麼嗎?現(xiàn)在卻叫我別?不覺得太晚了?”
路兮琳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而她從要主動和他共浴的時候開始,就沒有想過退縮,只是她不希望是在這個地方。
而他一直在努力的忍耐,試著不去招惹她,可是面對她的主動,他卻是再也控制不住,當然,他也不想再控制不想再忍。
是她招惹自己的,所以他不會再讓她逃脫。
“不、不要……”感覺到賀文淵進一步的動作,路兮琳再次低呼出聲,賀文淵眉心一蹙:“不要?”
路兮琳低著頭不敢看他,臉上卻是紅霞漫天,她知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再也逃避不過,不是因爲賀文淵不顧她的感受,而是她的主動讓他不會再輕易放手。
而事實上,她也在渴望著,希望今夜,自己徹底成爲他的女人,把自己的身心全都交付於她。
不要問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只是忽然覺得,也許只有身心交融的兩個人,纔會更加的珍惜對方。
這是她的愛情觀,就像她一直所堅持的那樣,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同時,也希望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個男人,同樣深愛自己。
她不知道賀文淵有多愛她,可是她希望,也相信他是愛自己的。
“不要在這裡……”路兮琳再次開口,卻是在前一句話的後面加了幾個字。
賀文淵聽罷,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說的不要是因爲這個原因,於是不由一笑,然後關了水,抱著她出了浴室……
這是一場美妙的共舞,卻又是一次疼痛的洗禮。
路兮琳終於完成了一場神聖的蛻變。是的,神聖的,就像她身下那朵綻開的鮮紅,刺目鮮豔,讓人心疼。
賀文淵看到那抹紅色,心疼的將路兮琳擁進懷裡。
隨後兩人又進了浴室,沖洗完出來,兩人合力換掉了溼濾的牀單的被套,正準備上牀,卻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賀文淵和路兮琳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接著,賀文淵才走向房門口開了門。
安寧站在門外,髮絲凌亂,穿著一條單薄的綢緞睡裙,而且看得出來,她沒有穿內(nèi)衣。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一向如此,賀文淵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此刻,目光無意中掃到的時候,他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
“怎麼了?怎麼還沒休息?”他耐了性子輕聲問她。
安寧抓抓頭髮,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說:“文淵哥,國外跟這裡有時差的好不好?這個時間纔是那邊的早上,我怎麼睡啊?”
說完,賀文淵才驀的想起來關於時差這回事。
“那就現(xiàn)在開始調(diào)整,不然你還能天天這樣大半夜不睡,然後白天不起?”
“可是我睡不著。”安寧嘟囔。
“睡不著也得睡。”賀文淵正色說。
“我頭有點疼,你給我找點藥吧!”
安寧蹙著眉頭,心裡有些不快,於是找了個藉口。
賀文淵聽了,雖然並不情願,但默了默,還是擡腿出了房間,出門前,他扭頭看了一眼牀上的路兮琳,柔聲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路兮琳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來人是安寧,但因爲距離和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她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看著虛掩的房門,路兮琳裡心煩悶極了。
賀文淵到書房裡找了頭疼的藥,因爲有時候忙於工作,頭疼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一向都有備藥在書房。
“吃了就好好休息吧,時差也是要慢慢調(diào)整的。”
賀文淵把藥遞給她,便準備回房間,不想安寧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還有事?”
“文淵哥……”安寧語帶委屈,一雙眼睛頗是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賀文淵卻是眉頭一皺,又問:“怎麼了?”
“文淵哥,你和她……真心相愛嗎?”
賀文淵怔了怔,顯然沒有跟上她的思維,只是不出兩秒,他便脣角一勾,笑著說:“如果不真心相愛,又怎麼會結(jié)婚?”
他的回答令安寧受傷,而安寧也有些不罷不休。
“文淵哥,我很難過!”
賀文淵想要裝作不懂她的話,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已僞裝不起來,於是只好沉默以應。
安寧見狀,更是大有不願放手之勢。
“我聽到你結(jié)婚的事,真的很震驚,也很傷心,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了那麼多年,我很愛……”
“好了寧寧,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管我有沒有結(jié)婚,你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明白嗎?”
安寧想說“我很愛你”,只是那個“你”字還沒說出口來,便被賀文淵適時打斷。
他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也知道她愛自己,但那不是他想聽的。
說完,
他朝她笑了笑,然後拉下她的手徑自出了書房。
房間裡,路兮琳半躺在牀上,臉上的神情表達著她心情的極度不悅。
看到賀文淵回來,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將臉一別,挪開了視線。
賀文淵見狀,自知問題又來了,於是趕緊走到牀邊坐下,然後脫了鞋掀開薄被鑽了進去。
他一把擁住路兮琳,想要將她攬入懷裡,卻被路兮琳的胳膊肘一擋,抵在他的胸前,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又生氣了?”他討好的笑著,小心的問她。
路兮琳輕哼一聲,不快的道:“都幾點了她還來找你,她到底想做什麼呀?”
“她不是剛回來嘛,時差還沒倒過來,所以睡不著。”
“睡不著就來找你,那她要是一直倒不過來時差,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得來這麼一出啊?”
路兮琳語氣非常不悅,而且越說她就越生氣。剛纔要是她早來那麼一會兒,豈不正好撞上他們親熱的時候?要這麼下去,以後還怎麼得了。
“看你,說得什麼話,時差怎麼會一直倒不過來?”
“那誰知道,說不定她爲了你,就故意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來找你!”
“這都是你想的,寧寧她不是那種人。”
“哼,寧寧寧寧,叫得這麼親熱!她要不是那種人,那你剛纔出去幹嘛?”
賀文淵今天晚上可算是真正瞭解到了路兮琳的醋勁,簡直比他想象中的嚴重多了。
之前還有過擔心她對自己毫不在乎,現(xiàn)在看來什麼擔心都是浮雲(yún),她這何止是不會不會在乎,根本就是在乎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跪搓衣板的可能。
“她頭疼,所以去書房給她找了點藥!”
“哼!真會找藉口!”路兮琳氣得吭哧一聲。
“好了,我的好老婆,別生氣了!”
賀文淵抓住她情緒稍緩的間隙,趕緊趁機擁緊她,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然後在她耳邊親暱的說。
一聲“好老婆”,路兮琳的氣果然消了大半。
“你剛剛說什麼?”她擡眼故意問他。
“什麼?”賀文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我是你的什麼?”
賀文淵愣了愣,心下忽的明瞭,於是無奈又寵溺的笑道:“我說,你是我的好老婆!”
“哼,不要以爲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不生氣了,後面還要看你表現(xiàn)!”路兮琳嘴硬的說著,眉眼中卻是飽含著止不住的笑意。
賀文淵見她這樣,心裡真是既無奈又好笑。
“我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你的醋勁居然這麼大。”他寵溺的說。
“沒事我吃什麼醋,再說我醋勁再大,那還不是因爲你做的事情讓我不高興了,我可不像你,盡吃莫須有的飛醋。”
“是是是,老婆說得是!”
賀文淵一口一個老婆,把路兮琳終於美得是眉開眼笑,也總算讓她消停了下來。
不過入睡前,路兮琳還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吶,你以後得跟她保持距離,知不知道?”
賀文淵在心裡無奈的嘆了一聲,嘴上卻忙不失迭的一口應允:“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好吧,那今天就暫時原諒你了,睡覺!”
隨著路兮琳的一聲令下,賀文淵將薄被一拉,便把兩人全部捂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早上,當安寧出現(xiàn)在餐廳裡的時候,謝嬌容和鄧琪母子都不由的神色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