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皇閣下有調查出什麼嗎？”雷蒙神色不變的問道。
“不得不說，雷蒙博士你的經歷還是很精彩的，年紀輕輕就成了心理學領域的專家，還被神盾局給吸納了……”紅坦克如數家珍的說著。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能力是在被送去【發條精神病醫院】那段時間覺醒的吧？”
聽到這的雷蒙，也不得不佩服地獄火俱樂部的情報系統了，不由地嘖嘖稱奇道，“看來黑皇閣下還真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啊。”
“你好像不太意外？”紅坦克微微訝異。
“要是連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都查不到的話，我恐怕就得懷疑加入地獄火俱樂部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了。”雷蒙搖頭笑道。
“嘁，口氣還挺大……”一直沒說話的靈蝶忽然撇了撇嘴。
很顯然，她覺得雷蒙是在裝模作樣。
事實上也不止是她，雷蒙不難看出，就連一旁的卡爾和紅坦克應該也都是跟她抱著差不多的看法，只不過沒有她這麼直白罷了。
“這位女士是？”雷蒙看向卡爾。
“這是黑後大人。”卡爾簡單的點出了靈蝶的身份。
他知道雷蒙已經從他之前帶的那批人口中逼問出了一些地獄火俱樂部的基本情況，肯定不會不清楚黑後這個稱呼的含義。
“原來是黑後女士。”雷蒙略驚訝。
他的確沒想到靈蝶居然會是紅坦克的搭檔，地獄火俱樂部的現任黑後，尤其是兩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情侶檔的樣子。
但考慮到黑皇和黑後也未必一定就得是一對，也就釋然了。
不過，不管靈蝶在俱樂部是什麼身份，雷蒙是肯定不能就這樣任由她質疑自己的，因爲這將關係到接下來的談判是否能談成。
所以他直接反問道：“黑後女士覺得我是故意裝不在意？”
“難道不是嗎？”靈蝶絲毫不打算跟雷蒙客氣，嗤笑道。
這位有著兩位牛嗶哥哥的大小姐顯然是不準備慣著雷蒙的，也沒有給雷蒙留面子的打算，直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紅坦克這時卻笑著打起了圓場，“雷蒙博士不要介意，她一直都是這個性格，就連我也常常被她嘲弄，她不是在針對你……”
清楚靈蝶身份的雷蒙當然知道紅坦克說的應該是真的，換成是他有兩個這麼牛嗶的哥哥，指不定比靈蝶還要無所顧忌得多。
但雷蒙也看得出，紅坦克未嘗就沒有借靈蝶來敲打他兩句的意思。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本事，在華國可是家家都必備的技能，雷蒙要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所以他沒有接紅坦克的話，而是話鋒一轉道：“黑皇閣下既然這麼深入的調查過我，那不知道有沒有查到我是怎麼離開【發條精神病醫院】的呢？”
“你是指你離開醫院的那天發生的那起兇殺案？”紅坦克不明白雷蒙爲什麼會提到這件事。
他在拿到關於雷蒙的所有重要資料時，的確也注意到了這則情報。
但他當時也沒多想，因爲情報來源表示當時洗地的也是神盾局的人，所以他直接將其歸類爲神盾局的內部矛盾，沒興趣再繼續深入調查了。
“不錯。”
見紅坦克知道那件事，雷蒙也就沒有過多解釋細節了，繼續道：“那天被殺死的那羣人本來都是來找我麻煩的，但最後卻全都死了，黑皇閣下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被你殺的？”紅坦克猜到。
“有三分之一是被我殺的，還有三分之一是被神盾局派來接我的人殺的，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被我的一位病友殺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紅坦克眉頭一皺。
他不明白雷蒙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有何意義，那些人被誰殺的他根本就不關心，因爲他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輪得到他來關心嗎？
不過他也明白，雷蒙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個時候忽然提起這件事。
只是這個緣由到底是什麼，他卻毫無頭緒。
雷蒙卻依舊是不慌不忙的笑道，“說起來，我的那位病友跟黑皇閣下你應該還有點聯繫。”
“跟我有聯繫？”
“他叫大衛·哈勒，是一個被收養的孤兒，而他親生父親的名字我想黑皇閣下你應該不會陌生，他父親叫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
當這個名字從雷蒙口中被說出來時，紅坦克看向雷蒙的目光陡然一變，變得冰冷而肅殺！
一旁的靈蝶和卡爾雖然反應沒紅坦克這麼誇張，卻也都是神色微變。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或者說，凡是成爲變種人有些時日的，或是有加入過任何變種人組織的，有誰會沒聽過X教授的大名？
而且，同爲地獄火俱樂部的核心成員，他們肯定清楚紅坦克跟X教授是兄弟，也同樣清楚這對兄弟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融洽。
但他們卻沒想到雷蒙這個明明纔剛成爲變種人不久，而且看起來在神盾局裡地位也不高的‘菜鳥’，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在地獄火俱樂部裡，除了核心成員互相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外，其他成員極少有清楚每一個稱號後的核心成員都是誰的。
所以在見到雷蒙時，他們一直沒有自報名字，都是以地獄火俱樂部裡的稱號來相互介紹的。
可雷蒙能說出剛纔那段話，顯然證明他很清楚紅坦克這位黑皇的身份，而且連紅坦克跟X教授之間的關係應該也有一定的瞭解。
這已然超出了他們此前對雷蒙的瞭解和認知。
如果他們沒有事先調查過雷蒙可能還不會這麼吃驚，正是因爲他們調查過，自以爲十分了解雷蒙了，才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這證明了他們調查的情報是無效的，他們查到的東西，只是別人想讓他們查到的！
這對纔剛剛質疑過雷蒙是不是在裝模作樣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不喜歡被人耍，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紅坦克目光充滿殺機的看著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