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低著頭，摩挲著手裡的咖啡杯，輕聲說道：“斯凱，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斯凱搖搖頭，關(guān)切地說道：“親愛的，你不要再自責(zé)了，傑森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過說實話，如果處在你的位置上，我也會親手幹掉這些該下地獄的傢伙，因爲這是正確的事情。”
“向我保證，艾拉，做正確的事情。”卡羅爾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迴響。
想起卡羅爾的叮囑，以及她在卡羅爾面前立下的誓言，艾拉渾身一顫。
古一大師也曾經(jīng)跟她說過，無論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記住自己是誰。
對，我是艾拉.諾瓦，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成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如果這是需要承受的代價，我必須接受它！
艾拉試圖說服自己，不管如何，她已經(jīng)慢慢冷靜了下來，思緒也從死衚衕中走了出來。
只是，一抹悲傷，還是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她的臉龐。
她直起身，長舒一口氣，自嘲地說道：“斯凱，你說我這算不算用錯誤的手段做了正確的事情。”
“總比用正確的手段去做錯誤的事情要強得多。”
看到閨蜜的眼神不再陰霾，又恢復(fù)了清澈，斯凱鬆了一口氣。
那個強大而自信的艾拉又回來了，看她自信的神態(tài)，大概已經(jīng)擺脫了自我掙扎的負面情緒。
“沒錯，你說的對，我們?nèi)コ灶D好的吧。”
說完，艾拉舉起杯子，將早就冷掉的摩卡咖啡，一飲而盡。
“不了，每次看你吃東西都讓我懷疑人生，我可不想再受這種折磨。”斯凱拼命搖著頭，內(nèi)心非常抗拒。
她稍微多吃一點就長肉，對閨蜜這種無論怎麼胡吃海塞，還都吃不胖的特異體質(zhì)充滿了怨念。
“Come On！”
艾拉強行拉起斯凱，走出了咖啡館。
尼爾森.默多克事務(wù)所，馬特.默多克正在聆聽電視裡播出的新聞。
“昨天，紐約警方突然重拳出擊，搗毀了三家地下毒品加工廠，查獲各類毒品上千公斤。逮捕犯罪嫌疑人四十五名，解救了被毒品加工產(chǎn)禁錮的工人上百名。還有很多負責(zé)運毒工作的殘疾人。”
馬特的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擊，繼續(xù)聽著。
“據(jù)可靠消息，這些殘疾人並不是都是天生殘疾，而是被毒品加工廠的負責(zé)人割去了舌頭，刺瞎了眼睛，爲的就是不透露毒品加工廠的具體位置。這起駭人聽聞的案件讓紐約警方非常憤怒。”
喬治.斯派西出現(xiàn)在鏡頭中，他憤怒地說道：“我們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相當?shù)淖C據(jù)，一定會對這起案件徹查到底，將幕後指使抓獲，我們會保護每一位紐約市民的安全，即使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謝謝喬治.斯派西局長接受CNN的採訪，我是蒂娜.泰勒，我們會爲您繼續(xù)跟蹤報道。”
聽到這裡，馬特摸到身邊的遙控器，關(guān)上了電視。
這時候，他的搭檔弗吉.尼爾森開門走了進來。
“馬特，我們差不多要出發(fā)，埃裡克森的案子九點鐘要開庭，”
“我知道了。”馬特抓起身邊的柺杖站了起來，他忽然問道：“弗吉，你覺得諾瓦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爲你平常和她打交道比較多。”
“諾瓦小姐？艾拉.諾瓦？”
“是的。”
“她爲人和善，美麗大方，投資頭腦更是讓人咋舌。豪車豪宅一樣不缺，肯定是老牌家族才能培養(yǎng)出的優(yōu)秀人才。這種天生贏家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階層，你爲什麼問她？”
“沒什麼，我們出發(fā)吧，莫森法官對遲到的人一向都是零容忍。”
弗吉聳聳肩不虞有他，下樓去開車了。
紐約，皇后區(qū)公共墓園。
“慈悲的天父，今日我們在此，要爲傑森.史丹利獻上禱告，他已經(jīng)走完了世上的路程，被主接去。。。凡一切相信主，接受主，照主真道而行的人，他的靈魂必蒙主救贖，在天堂得享安息。。。”
遠處一顆大樹下，一身黑色西服的艾拉躲在這裡，默默目視著正在舉行的葬禮。
棺槨被放到墓穴的瞬間，傑森的未婚妻和他的母親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艾拉緊咬嘴脣，戴上了墨鏡，轉(zhuǎn)身向墓園外走去。
陪她來的斯凱說道：“親愛的，你不必什麼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果高夫人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我覺得可以找弗瑞局長談?wù)劇！?
艾拉神色淡然地說道：“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好吧，反正她再厲害也傷不了你，如果需要幫忙，隨時聯(lián)繫我。”
艾拉忽然停下腳步，問道：“斯凱，你害怕這樣的我嗎？”
斯凱回過身，搖頭說道：“如果你想說，那些該死的人渣是不是應(yīng)該下地獄，我的答案只有一個，讓他們?nèi)ニ腊桑≈皇悄悴粦?yīng)該讓自己的雙手繼續(xù)沾染鮮血，他們不值得你去這麼做。”
艾拉沉思了一下，擡頭說道：“你說得對，親愛的，有你在身邊真好。”
“好啦，肉麻死了，我要去科爾森那裡了。”斯凱摟著自己的肩膀，誇張地打著冷戰(zhàn)。
艾拉也被逗笑了，問道：“你現(xiàn)在忙什麼，整天不著家。”
斯凱左右看了看，湊在艾拉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什麼秘密。”看到閨蜜神神秘秘的樣子，艾拉不禁有些好奇。
“你記得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說過本來要跟著科爾森去北極執(zhí)行任務(wù)嗎？”
“嗯，然後呢？”
“科爾森在北極，將美國隊長挖了出來，他竟然還活著。”
“你也是，需要幫忙隨時打我電話。”斯凱用手在耳邊比了一個電話的姿勢，然後鑽進車子一溜煙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