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並不是超級天才，他無法像某個叫楚軒的智者做出最優解的佈局。
但他願意爲了託尼和羅傑斯之間的友情黑了自己的手。
只要巴基的回答讓自己無法滿意，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至於託尼和羅傑斯，就算他們全都責怪自己，也好過讓他們決裂。
巴基看著許凡，並陷入了沉默，他很糾結，卻也清楚，自己必須要做一個選擇。
逃避？
那確實會讓自己感到輕鬆，可這樣一來，羅傑斯一定會奮不顧身站到自己這一邊，自己太瞭解他了，他從小時候就這樣。
最重要的是，巴基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你……真的會幫我嗎？”巴基緩緩開口，並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而許凡見到巴基沒有選擇逃避，內心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走到巴基面前，並在他的耳邊輕語。
實際上，就連巴基自己也幻想了好幾種可能，可當他聽到許凡說的話，卻還是愣住了。
“就……這麼簡單？”
巴基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他覺得許凡說的話實在是太夢幻了。
“重要的不是內容，而是你面對一切的勇氣，那纔是關鍵所在，我不會保證你的選擇會比逃避更好，但我相信它不會更壞，巴基，這是你揹負的債。”
聽到許凡的話，巴基點了點頭，“謝謝你，許凡……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
這一次，許凡沒有回答。
因爲他也不敢保證，巴基的結局。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試著去選擇託尼·斯塔克。
結果和許凡想的一樣，擁有鋼鐵戰衣的託尼先羅傑斯一步趕到了這裡，然後獵鷹。
後者在看到託尼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並通知羅傑斯最好趕緊過來。
不過，當獵鷹試圖說些什麼來拖延時間的時候，卻遭到了許凡的制止。
與此同時，託尼更是暴怒。
他以爲許凡站在自己這一邊，可現在看來，許凡分明是個雙面間諜，一定是他利用自己獲取巴基的線索，然後通知給了羅傑斯。
“許凡，我以爲我們是朋友，可現在看來……恐怕賈維斯纔是唯一沒有欺騙過我的人。”託尼打開頭盔，語氣顯得有些冰冷。
“我們現在也是，託尼，我說了，我會給幫你找到巴基，他現在就在這裡。”許凡向旁邊退了一步，確保他和巴基之間沒有任何障礙。
獵鷹想要衝上來保護巴基，但卻被許凡和巴基的眼神同時逼退了。
“託尼，我也說了，我會給你一個殺死巴基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許凡說話間直接扔出一道聖光，將獵鷹震暈過去，這裡只有他，託尼和巴基。
託尼不由一怔，他以爲許凡會阻止自己。
“託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殺了巴基，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許凡聲音再一次響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羅傑斯也帶人趕到了廢棄工廠，並看到了如此一幕。
“斯塔克。”羅傑斯倒吸一口涼氣，樣子看起來有些緊張。
“羅傑斯，我只問你一次，你知道這件事嗎？”託尼目光變得深邃，“他殺了我父母的事。”
羅傑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承認了事實，“知道。”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託尼直接擡起手臂，向著羅傑斯射出一道激光。
嘭！
只聽一聲巨響，羅傑斯用盾牌擋住了託尼的攻擊。
接著，許凡也在這一刻選擇出手，將羅傑斯，蟻人，還有洛娜全部禁錮，讓他們無法阻止託尼。
“託尼，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干擾你的復仇。”只不過，許凡在說到復仇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託尼瞥了一眼許凡，彷彿若有所思，然後又看向了巴基，並擡起手臂，鎖定目標。
“血債血償。”託尼低沉著聲音。
“對不起，託尼。”可就在這個時候，沉默的巴基忽然開口，“我知道我做過的事，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很抱歉。”
“你沒有道歉的資格。”託尼低吼一聲，“你不配！”
“你說的對，我沒資格道歉，更沒有資格活下去……”巴基繼續說。
“巴基，那不是真的，做那些事的不是真的你！”羅傑斯見到情況急轉直下，立馬打斷了巴基，他希望託尼能夠明白，這一切都是九頭蛇的錯。
巴基只不過是被洗腦了。
然而，羅傑斯的做法並沒有得到巴基的肯定，他反而對羅傑斯的幫助嗤之以鼻。
“我可以爲自己說話好嗎？史蒂夫，你不是我的監護人！”巴基倒吸一口涼氣，繼續說道，“那些都是我做的，我得承擔責任。”
接著，巴基又看向託尼，目光中充滿了歉意，“但是，對不起，託尼，我很抱歉。”
說完這句話，巴基便不再爲自己做任何的辯解，他緩緩閉上雙眼，沒有選擇逃跑或者是反抗，他就像是接受了命運，等待著託尼對自己的審判一樣。
儘管羅傑斯想要極力阻止這一切，但許凡的禁錮卻讓他們動彈不得。
“巴基，那不是你……”羅傑斯的語氣更是顯得無助，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殺掉另一個朋友，在自己面前。
於是，羅傑斯選擇求助許凡，希望他可以做點什麼，“許凡……”
而託尼也看向了許凡。
“你自己決定，託尼。”許凡毫不遲疑的說，他覺得自己不是個聖母，說不出要求託尼必須原諒巴基的話，要知道，這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恨。
所以無論託尼怎麼選擇，許凡都不會阻止他。
“動手吧，託尼。”巴基見到託尼遲遲沒有動手，反而催促起了對方。
“你以爲，你道個歉，我就會原諒你了嗎？嗯？巴基，不，絕不！”託尼突然大吼一聲，然後對準巴基的身體便發射了三次激光光束，在他的身上貫穿出三個血淋淋的空洞，前後透亮。
接著，託尼直接合上了自己的頭盔，在廢棄工廠的天花板上開了個窟窿，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而許凡也在這個時候解除了對羅傑斯等人的控制。
“巴基，巴基！”羅傑斯大聲呼喊著巴基的名字，並迅速衝到他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只一眼，羅傑斯便愣住了。
獵鷹也在這個時候醒來，看到了這一幕，“巴基死了嗎？”
“不……”羅傑斯滾動著喉嚨，並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託尼……沒有射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