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你說，我是斯庫魯人？”金並緊緊的抓著手中已經斷掉的柺杖，強壯的身體傷口淋漓，而再他的周圍，一地的屍體，只不過讓金並感到駭然的是，這些屍體竟然全部都是綠色的斯庫魯人。再看著幾具鋼鐵戰衣已經全部對準了他。金並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難逃一死了，不過，他更在意的是，他自己真的是斯庫魯人？爲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很顯然，就是這樣。你的確就是斯庫魯人，只不過暫時被屏蔽了記憶。”託尼點點頭，多少有點欣賞這個胖子，唔，好吧，全身都是肌肉的胖子。

不管是膽色方面，還是實力方面，都比常人要厲害很多。如果金並不是斯庫魯人的話，託尼多少還會有點欣賞這個傢伙。

“所以，這些人，都是和我一樣的？”金並踢了踢腳邊的斯庫魯人的屍體。

“沒錯。”託尼點點頭。

“那麼，你呢？”金並瞇著眼看著託尼。

“恩？我，我自然也是和你一樣，都是斯庫魯人。很可笑吧。明明我自己都是斯庫魯人，但是卻殺掉這些和我一樣的人。”託尼聳聳肩，笑呵呵的說著，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似的。

金並瞇著眼看著託尼：“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自己的情況？”

“怎麼處理我的情況？至少我現在還是鋼鐵俠託尼·斯塔克。所以我會繼續履行我的職責，直到我重新變成斯庫魯人之後結束。”

金並有點驚訝的看著託尼：“也就是說，你知道自己是斯庫魯人，但是你卻依舊還要做託尼·斯塔克。做鋼鐵俠，甚至不惜和斯庫魯人戰鬥？”

“雖然我已經監測出我的身體是斯庫魯人。但是可惜，除了這一點之外，我完全沒有其他的感覺，哪怕是換了一具身體，託尼·斯塔克依舊還是託尼·斯塔克，那個超級英雄鋼鐵俠，所以我做出現在這種選擇，不是很正常嗎？”託尼很坦然也很自然的說著。

金並忍不住讚歎的看著託尼：“果然不愧是鋼鐵俠，說實話，之前我對你的印象並不是太好，哪怕你是鋼鐵俠，唔，好吧，實際上我對所有的超級英雄，都不是很感冒。不過現在，我欣賞你。”

“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那麼，現在，可以請你去死了嗎？”

金並看了看圍著自己的鋼鐵戰衣，眼中閃過一絲的苦澀，如果真的是由外星人入侵，他金並哪怕是一個壞蛋，卻依舊還是會出手幫忙，甚至是和超級英雄一起對抗外星人。只不過可惜，他竟然是斯庫魯人。

（在漫威裡，很多的超級罪犯都挺怪異的，就好像金並或者是靶眼這一類的傢伙，經常和超級英雄作對，但是在漫畫裡，遇到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時候，他們竟然會選擇和超級英雄一起聯手，而且還是盡心盡力的那種，雖然在事情結束之後，他們就會再度開始和超級英雄作對。他們這些人，真正的會背叛人類這個整體的，竟然很少見。）

看著金並死在鋼鐵戰衣之下，哈皮吞嚥了幾口唾沫：“那個，託尼，我，我感覺，我好像，好像並不是斯庫魯人吧，好吧，可能，可能我也是斯庫魯人，但是，但是我好像，好像完全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

“好了哈皮，不要說了，你也應該能夠想得到的，我們都是斯庫魯人，你不可能是一個例外，對嗎？”託尼搖搖頭，看著哈皮，說實話，託尼有點下不了手了，畢竟他和哈皮的關係可是相當親密的，甚至他們彼此之前可是交付生命的那種。

哪怕知道眼前的哈皮是斯庫魯人假扮的，但是託尼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額，對，對吧。好吧，我明白，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太奇怪了，你說我是斯庫魯人，不是哈皮，但是我知道我的第一次是在十一歲的時候和隔壁的小姐姐一起的。甚至我還記得我最後一次尿牀大概是在五歲的時候。然後還有——好吧，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否認我可能是斯庫魯人，只是，我只是覺得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明明我可以回憶我生命中的任何的細節問題。但是，但是我竟然不是我。說實話，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更多糟糕。”哈皮哭喪著臉。

“對不起哈皮。”

“不不不，託尼，你不用道歉的，因爲這樣你纔是你。那個備受矚目的鋼鐵俠託尼I·斯塔克，額，好吧，你也不是你了。不過算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就好。”哈皮從腰間拔出手槍，然後抵住自己的腦袋，狠狠地閉著眼，咬著牙。

看著哈皮這個樣子，託尼也忍不住閉上眼，哪怕他知道這個哈皮實際上是斯庫魯人，但是起碼現在他是哈皮，看著哈皮死在自己的面前，這對於託尼來說，這的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咳咳，那個，請問，你們兩個誰能幫我一下嗎？我，我有點下不了手，不是說我怕死，只是我信教的，自殺是無法進入天堂的，所以麻煩你們兩個，誰都可以，送我一程？”哈皮放下了手裡的槍。

託尼聽到哈皮的話，忍不住翻起白眼，果然，這很哈皮。

砰！

“我幫你。畢竟，我覺得，我動手最合適。”娜塔莎放下手裡的槍聳聳肩說道。

“所有的人都已經處理完了，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那麼託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娜塔莎看著倒在地上的哈皮變成斯庫魯人的屍體之後，回頭對託尼問道。

託尼看著就連哈皮也都變成了斯庫魯人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陰翳，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死，但是，作爲斯庫魯人的他，不管如何，最終絕對會死的，或許是他還沒有變回斯庫魯人的時候被殺死，又或者是他一直能夠活到斯庫魯人的記憶恢復，那個時候，他實際上也算是死了，起碼作爲託尼·斯塔克的人格會被抹殺。反正不管怎麼樣也都是一個死。既然如此，那麼他爲什麼不能死的轟轟烈烈呢。作爲一個英雄死去，這是託尼·斯塔克的選擇。

“接下來，自然是和你的上司通話了。賈維斯，給我撥通那個滷蛋的電話。”託尼非常不客氣的將尼克弗瑞稱之爲滷蛋。

……

埼玉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尼克弗瑞，又看了看一臉不爽的託尼·斯塔克。再看看同樣不說話的娜塔莎和欲言又止的裡德他們。覺得氣氛有點壓抑，恩，挺無聊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都擠出一點淚花來了。

埼玉弄出來的這種動靜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託尼，你說，你是斯庫魯人？”儘管早就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了，但是，尼克弗瑞還是忍不住當著託尼的面問。

“很顯然，我製作的這個識別儀效果非常不錯。”託尼按動識別儀，紅色燈光閃爍。

尼克弗瑞皺起眉：“但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是斯庫魯人，那麼爲什麼要製作這個東西，並且還將自己真正的身份說出來？”這是尼克弗瑞最奇怪的問題。他甚至在懷疑，眼前的這個自稱斯庫魯人的託尼·斯塔克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說了。滷蛋。”託尼直視著尼克弗瑞：“我說過了。我是鋼鐵俠，我是託尼·斯塔克。起碼現在還是，至於斯庫魯人，僅僅只是我今後的一個背景。我就是我，斯庫魯人是斯庫魯人。儘管這兩種都在我的身上，但是，現在，我僅僅只是單純的託尼·斯塔克。”

尼克弗瑞眼中閃過一絲譏笑，他對於託尼的這種說法根本就不相信，畢竟不管換成誰，在這種感情下，也絕對不會透露自己的秘密纔對。

“滷蛋，吶，你自己測試一下。你可別和我一樣，都是斯庫魯人。”託尼將識別儀丟給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帶著幾分謹慎，反而轉手交給科爾森：“科爾森，檢測一下。”

“額，好的。”科爾森拿著識別儀，隨後紅燈閃爍：“什麼？我，我也是，我也是斯庫魯人？”

科爾森瞪大眼睛，一臉矇蔽，他完全沒想過自己也會是斯庫魯人。尼克弗瑞則更是皺起眉，就連科爾森這個手下都是斯庫魯人？神盾局已經被斯庫魯人滲透成這個樣子了嗎？尼克弗瑞從科爾森的手裡拿回識別儀，當然，在拿識別儀的時候，他也變得很警惕，好像只要科爾森會有什麼異動，他就會立刻出手。

“局長，我——”

“我知道。”尼克弗瑞點點頭，打斷科爾森的話，將識別儀拿回來，他嘗試著對自己做了一下檢測，結果很喜人，是他最愛的綠色。沒錯，尼克弗瑞現在已經開始喜歡上綠色的，不管是綠色的燈，綠色的衣服，甚至是綠色的帽子他都會非常喜歡。相對於那刺眼的紅色，綠色實在是太可愛了。

稍稍吐了一口氣，尼克弗瑞將手裡的識別儀遞給另外一個神盾局特工，瑪利亞希爾。

希爾對自己檢測了一下，綠燈。

當在場的所有人都做了測試之後，尼克弗瑞駭然的發現，他們這些神盾局的人，竟然有四分之一的人都閃爍了紅燈。

不過這些人的表現卻也並不太一樣。有的好像託尼和科爾森那樣，他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斯庫魯人。而還有一部分，則是保留著他們原來的記憶，所以在尼克弗瑞讓他們做檢測識別的時候，竟然還想要主動去攻擊尼克弗瑞。只不過卻被早就有了準備和防備的尼克弗瑞他們給解決了。

“託尼，我姑且稱你爲託尼了。你製作的這個識別儀，真的沒問題？”尼克弗瑞警惕的看著託尼。因爲他想的太多，身子這個時候尼克弗瑞哪怕是連亮綠燈的特工都有點無法相信。他懷疑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一切人，好吧，實際上他連自己都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斯庫魯人。

“當然沒問題，雖然我現在想要自己研究，的確很難，幾乎不可能。但是這是早就已經設計好的，我只是將它完善出來，這就很簡單了。”託尼點點頭。

“也就是說，實際上，這個識別儀，是真正的託尼·斯塔克製作出來的？”尼克弗瑞深深地看著託尼。

“嗯哼。畢竟，儘管我現在說我是託尼·斯塔克。但是，大腦與大腦之間也的確是存在著非常大的差異的。唔，裡德，我想你也一樣吧。”託尼看向一臉苦澀笑容的裡德。

“的確，明明我的大腦裡擁有各種各樣的知識，如果是正常情況，只要我想的話，那麼我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製作出識別儀這種東西，但是，沒有頭緒，完全沒有頭緒，就好像我的大腦被人給換掉了似的。”裡德苦笑著點折騰。

“難道不是嘛？不要說大腦了，實際上，整個人都已經被替換掉了。”

“是啊。”裡德苦澀的點點頭。

尼克弗瑞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用那一隻眼睛，盯著這裡幾乎所有值得懷疑的人，尤其是託尼·斯塔克。

明明是一個斯庫魯人變成的，但是他卻真的將自己當成了託尼·斯塔克似的。對此尼克弗瑞抱有很大的懷疑，不過他現在能做的並不多，因爲他覺得，他唯一值得信任的，還有作爲他的底牌的，也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還沒有回來的驚奇隊長。

所以現在尼克弗瑞實際上也並不是很著急，他甚至並沒有想過要怎麼行動，只要能夠等待驚奇隊長回來，那麼，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畢竟當初斯庫魯人和克里人的事情，就是驚奇隊長解決的，再加上當初驚奇隊長跟著裡客人一起對付過斯庫魯人。想來驚奇隊長是有可以分辨出斯庫魯人的能力的。

而託尼根本就沒有理會尼克弗瑞在想什麼，他繼續和裡德交流著。儘管他們兩個好像都變成了榆木腦袋，但是他們兩個的大腦裡的確是儲存著大量的知識。託尼和裡德兩個人甚至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儘管他們現在變笨了，但是如果他們兩個合作，他們兩個人聯手的話，或許，能夠做出一點什麼。畢竟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尤其是他們的知識還那麼的豐富，哪怕做不到原版的那麼完美，至少也能夠做出一點什麼成績和成就。

“滷蛋。”託尼突然朝著尼克弗瑞喊道。

“閉嘴！你這個傢伙，難道就不能喊我的名字嗎？果然，儘管你現在是斯庫魯人，但是你的性格依舊那麼的惡劣。”尼克弗瑞臉色隱隱的有點發黑，滷蛋滷蛋，叫個不停也太過分了點吧。

“實際上我更希望你暫時忘掉斯庫魯人。我現在就是託尼·斯塔克。不管是什麼情況，至少我現在就是託尼·斯塔克。”託尼認真的糾正著。

尼克弗瑞看著這個樣子的託尼，就這麼注視了他好幾秒鐘，這才收回目光：“好吧，那麼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讓你找人。”

“找人？”

“對，儘管我託尼·斯塔克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但是我也得承認，在我之下，多多少少的還是會有一點天才的。所以，我現在需要他們。”

“恩？”尼克弗瑞又深深地看著託尼，他又開始懷疑了，懷疑變成託尼的斯庫魯人，是不是想要收斂地球上所有的科學家，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看著尼克弗瑞這個樣子，託尼就知道這個傢伙又胡思亂想了，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如果你擔心那些科學家的安全，你可以自己佈置防禦，甚至可以讓埼玉來看住我們，畢竟埼玉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埼玉？”尼克弗瑞看了一眼旁邊明顯現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埼玉。如果這個埼玉是真的，他自然是相信埼玉的，但是萬一這個埼玉是假的怎麼辦？

好吧，尼克弗瑞真的是非常的多疑。

“你該不會是又懷疑吧？既然這樣，我不是給了你識別儀嗎？你可以用它來識別埼玉到底是不是地球人，甚至如果你懷疑識別儀的真假，那麼你可以去外面隨便找人嘗試。哪怕你將找來的人檢測過之後錢不殺掉。然後根據他們的屍體做判斷。”託尼有點惱怒，衝著尼克弗瑞忍不住低吼著。

託尼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從他發現問題之後就一直很糟糕，偏偏尼克弗瑞還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多少還知道問題很嚴重，所以會剋制自己的情緒，指不定他現在要做什麼了。

聽到託尼這個說，尼克弗瑞心裡一動，或許，託尼所說的的確是一個方法。託尼的這種說法，讓他對識別儀多了幾分的信心。

“弗瑞局長，請按照我們說的做，我們真的不沒有惡意，起碼現在還沒有，因爲，現在我也只是裡德。”裡德看著思考狀的尼克弗瑞，也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