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努力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
只是這種努力並不能阻止託尼即將對他做的一切。
瑞恩在旁邊沒有阻攔，
而是真像託尼說的那樣拿出了一瓶正版生命藥水。
他也想看看，託尼到底能不能利用現代科學來破譯生命藥水裡的密碼，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他們是否可以直接讓地球的實力跨越一個階梯。
“委屈一下。”
瑞恩安撫說道，爲了偉大的成就，總得有人做出一點犧牲，
而在自己不願意做出犧牲的情況下，當然是讓別人來犧牲最好。
王在使勁眨眼，他迫切地想要表達一些什麼，
只是託尼現在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小眼睛上，而是一隻手掰開了他的嘴巴，有些粗魯地把手裡的盜版生命藥水給灌了進去。
本來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託尼顯然沒什麼伺候人的經驗，所以盜版生命藥水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漏在了外面，紅色的液體打溼了王的上衣，
讓他看起來更加悽慘了一些，配合上他臉上宛若吃屎的表情，差點都讓瑞恩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心。
然而，這絲同情在其他情緒的驅使下很快消褪，等到託尼把一整瓶都倒完之後，瑞恩走上去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憑什麼覺得生命藥水可以治癒他？”
禁錮住王的應該算是魔法手段，而生命藥水應該只是單純的讓人增加一些生命力吧？
瑞恩忽然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託尼會在這種時候想到他的盜版生命藥劑。
“我不覺得生命藥水可以治癒他。”
託尼又打開了旁邊的儀器，王的生命體徵詳細地反應在旁邊的屏幕上，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盜版的生命藥劑並沒有讓他出現什麼異常。
“我只是覺得一個不會反抗的實驗體很難得，而且他是一個法師，法師的身體素質應該會比普通人強吧？”
這邏輯，有點像是我之所以用這款手機來砸核桃，是因爲我覺得這手機質量比較好，所以砸壞的機率比其他手機小一些一樣。
聽起來其實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實驗體本身，但是站在瑞恩的角度，他忽然覺得這邏輯有些無法反駁。
如果人體試驗真是必須要執行的過程，那麼當然要選擇一個能夠把損失降到最低點的方案，
就比如，
拿身體素質好的人去當實驗體。
“你這邏輯有點怪，我忽然覺得韋德最好離你遠一點。”
瑞恩又在旁邊坐了下來，他根本看不懂旁邊屏幕上的各種數據，他現在只想等託尼玩夠了之後，能夠抽點時間出來和自己做點正經事。
“他？”
託尼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我問過他的意見，但是他拒絕了。”
以韋德對於金錢的抵抗力來講，其實託尼的提議對他誘惑力很大，如果託尼的要求是除了做實驗以外的任何要求，他可能都會答應。
但是之前被當作實驗體的經歷就像是他內心中永遠也無法修補好的瘡口，同時也算是他現在唯一還在堅守的底線。
“噔！”
儀器上面有一條弧線忽然波動了一下，
託尼也收斂起來臉上的笑容，
“他血壓有點不穩定。”
“什麼時候開始灌？”
瑞恩立馬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生命藥水，雖然實驗是要做，但是他也不敢真把王給玩死。
這可是卡瑪泰姬未來的支柱之一，要是真被自己和託尼玩死樂子就大了。
“待會兒，他還能夠撐住。”
託尼阻止了瑞恩的動作，同時一雙眼睛緊張地盯著王和旁邊的顯示器，
他現在也有點緊張，畢竟這算是他第一次的活體實驗，一個物理學家來搞這種生物學家的事情，還真讓他有一點最開始做實驗的緊張和刺激感。
“.........”
王乾脆眼睛也不眨了，而是努力翻了一個白眼，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暈，就像是整個人都飄了起來一般，瑞恩和託尼的對話在耳邊開始無限延伸，時間宛若橡皮泥一樣被拉長，
拉長，
拉長，
一直到所有的畫面都只剩下了白色的光。
最後，
“砰！”
王劇烈地掙扎了一下，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了病牀的護欄，身子剛剛想要坐起來但是又很快被固定帶給彈了回去。
大顆大顆的汗滴從他額頭滑落，就像是剛剛纔蒸完了桑拿，胸口劇烈地起伏，想要大口呼吸卻有一種胸口上壓著一塊石頭的感覺。
“他...好了？”
瑞恩歪了歪腦袋說，
這還真是有點意外。
“我來看看。”
託尼推了推眼鏡，他需要搞清楚其中的因果關係，不然這實驗就算是做了也是白做。
“你到底做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瑞恩能保證，起碼他手裡的生命藥水肯定沒這種效果。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託尼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問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的王。
“呼吸...有點困難。”王艱難地說。
“是生命藥劑麻痹了他的呼吸系統，還是......”
託尼皺著眉說，
只是剛說一半，
就看見瑞恩一把扯斷了束縛住王的固定帶，“現在呢？”
“呼...”
空氣終於進入了他的腦袋，讓有些暈呼呼地腦子重新清醒了過來，王慢慢地做起來，短暫地思考了人生之後，視線集中在了託尼臉上，
“你知道你剛剛對一個法師做了什麼嗎？”
“把你”救活“？”託尼聳了聳肩。
“你...”
王似乎想放些狠話，
但是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欠揍的男人是誰。
“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瑞恩拍了拍王的肩膀，
轉移話題道：
“爲什麼卡西利亞斯會使用黑暗力量？”
爲什麼他獲得黑暗力量的時間會提前這麼早？
這纔是瑞恩真正想要問的問題，任何可能會影響自己對局勢的判斷的因素，自己都地找到其中的原因。
見話題扯到了卡西利亞斯身上，王也沒有了繼續糾結的意思，畢竟託尼確實是幫他解了圍，不然繼續那樣下去，他就只能單方面等待古一那邊發現他的窘態。
而對於壽命超過千年的至尊法師而言，她的注意力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放在一個人身上，她需要隨時提防來自異世界的入侵。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王的五官擰成了一團，
“或許這事我們得回卡瑪泰姬當面問問至尊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