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別人習慣的生活方式其實並不適合你。
但是當你自己去切身體驗之前,你顯然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是現在的韋德,之前總是羨慕埃迪擁有毒液,但是當他自己真的也擁有了一隻共生體之後,他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把刀給我。”
就在瑞恩招呼斯凱過來的時候,悍戾突然說道。
“嗯?”
瑞恩有些疑惑的把刀遞過去。
“呼~”
悍戾接過刀之後整個人似乎哆嗦了一下,“這感覺纔是真的爽,就好像......整個人都要起飛。”
“......”瑞恩臉色僵硬了一下,默默拉遠了一些距離,“我突然覺得你和它很般配。”
都是那麼的,變態。
“你懂什麼?”悍戾醜陋的臉上繼續維持那種奇怪的表情,“要是你們再不找來,我過兩天也會去找你們。“
”爲什麼?“走過來的斯凱剛好聽到了這句,頓時好奇地問道。
”這變態共生體簡直就是頭豬!”悍戾咬牙切齒。
“豬?”瑞恩也好奇起來。
“之後在跟你說。”武士刀在悍戾手裡轉了一圈,
這下就能夠看出玩刀的和玩魔法之間的區別,之前瑞恩甩刀時雖然也虎虎生風,但是在銜接時卻總顯得很生澀。
但是現在悍戾,或者說是韋德甩起來,卻有一種圓滑的感覺,就像是整把刀都已經融入了空氣中,與周圍吹動的風融爲了一體。
“噗!”
就在瑞恩又一次吐槽系統不給他亞索能力的時候,面前的悍戾直接被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瑞恩又是一怔,“自虐很好玩嗎?”
他之前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這傢伙還真上手。
“這是爲了削弱它。”悍戾有些痛苦的說道,
顯然就算是擁有自愈能力,受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也並不代表他對疼痛已經免疫,更何況是剛剛出生還沒多久的共生體?
“吼!!!”
尖銳刺耳的吼聲又響起,只是很快又變成了熟悉的語氣。
“它確實從我這兒獲得了自愈能力,但是自愈是需要消耗體力的。”韋德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點變態,所以耐心解釋道:
“我現在多砍它幾下,待會兒你們把它弄出來的概率越大。”
“噗!”
一句話剛說完,韋德又是毫不猶豫地把刀插了進去。
“我覺得你以後可以不叫死侍。”眼前的場景讓瑞恩想起了一些事,“你可以叫插刀俠,然後建立一個插刀教。”
韋德沒有理他,他現在正一門心思用武士刀插自己。
“可以開始了?”見韋德又插了自己幾下,瑞恩問道。
“來吧。”
韋德控制悍戾的身體擺出了一幅任你爲所欲爲的架勢。
“......正經點。”瑞恩手裡出現一張光暈若隱若現的神奇卡牌。
“來吧!”
這一次韋德坐在了地上,兩隻手攥緊成了拳頭,似乎正在等待即將到來的救贖。
“可能會有點難受。”
斯凱友情提醒了一句,她之前只是在那些死物上練過
而且如果要保持高頻率震動的話,那麼她需要使出全部的能力。
“沒事。”
韋德不在意道,
不論是之前當僱傭兵的時候,還是後來被拉進去折磨的時候,疼痛都是他最忠實的夥伴。
“對了。”韋德忽然看了一眼瑞恩,“那些事情你怎麼知道?”
雖然當時他的意識還沒有徹底甦醒,但是這些彷彿是刻在骨髓裡的單詞他還是能夠記得清楚的。
“有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告訴過別人,你.........阿啊阿啊阿啊!!!”
韋德的問題被他自己的尖叫打斷,斯凱兩隻手裡放射出了一道又一道肉眼不可查的震動,
整個空氣和地面都隨著斯凱釋放出來的能力而晃動起來。
“啊啊啊!!!”
悍戾的尖叫也響了起來,猩紅色的組織就像是遇上了天敵一樣開始忽然撕扯,本就不是很和諧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畸形起來。
斯凱正對著韋德,而在她的反方向,也就是韋德背後的位置,一大坨像是鼻涕蟲的紅色粘液被緩緩逼了出來,
從前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的身體裡突然涌出來了一坨大大的腫瘤,
之前看毒液那種黑色還沒什麼聯想,但是這種和血肉極其相似的血紅色則是能夠讓人直接聯想到那些噁心的畫面。
“嗡!”
斯凱似乎是被眼前的場景噁心了一下,就連手上輸出的功率也都陡然大了一層。
“波兒~”
終於,
韋德騷氣的紅色制服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伴隨著一道拔紅酒塞的聲音,猩紅色的液體從韋德體內彈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街邊。
“呼。“
韋德半爬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紅色的緊身衣緊緊粘在他身上,整個人有些像是才從水裡被打撈起來,
黏糊糊的液體讓看起來很噁心,以至於瑞恩和斯凱都沒有絲毫把他扶起來的意識,反而是一起遠離了幾步。
“過來搭把手。”
韋德有些虛弱地喊了一句。
“你自己來。“
瑞恩隨手扔出了一瓶生命藥劑,然後朝掉落在街邊的悍戾走了過去。
之前有幾次本來是完美ending的結局都因爲自己想要裝逼所以拖慢了一些節奏,以至於讓板上釘釘的結局出現了各種變數。
在吸取了幾次教訓之後,瑞恩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兒,那就是其實不光是反派死於話多。
就算你是正派,就算你做事的動機是爲了天下蒼生,但只要是在辦事的時候話說多了一些,都有可能被對方找到機會來一個絕境翻盤。
瑞恩走了一半在地上撿起了一個玻璃瓶,應該是之前毒液喝完隨手扔在地上的垃圾,但是用來裝已經變成鼻涕的悍戾正好。
“你準備怎麼處理它?”後面的埃迪突然問道。
“處理它?”瑞恩轉過頭揚了揚自己手上的玻璃瓶,“當然是抓起來。”
重新轉過身,瑞恩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朝不遠處有些陰暗的小巷子裡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寬鬆睡衣的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巷子裡跑了出來。
“快跑!”瑞恩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
“你們大晚上到底在吵什麼!”大爺似乎沒有看到腳下的一灘紅色物體,而是自顧自地在發泄自己的起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