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是洛基？
伊凡看過漫威系列主要電影，心中對洛基的相貌有個大概的估計。
眼前這個皮膚略顯白皙，眼神和笑容雙重邪魅的黑髮男子，很符合伊凡心中對洛基的認知。
只是邪神洛基不在他的神域阿斯嘉德，跑來紐約皇后區(qū)湯森哈里斯學(xué)校附近幹嘛？
爲了那個綠人？亦或是面具？
這一切對伊凡來說是個謎。
不過現(xiàn)在，伊凡權(quán)且把他當成洛基來看待了。
“那麼，神，找那個綠人有什麼事嗎？我可能知道他的一些事。”伊凡隨意道。
洛基不斷把薯條往嘴裡放，咀嚼嚥下後問：“在我回答之前，你能解答一下嗎？剛剛你用的是什麼法術(shù)？在哪學(xué)的？”
“不是法術(shù)。”
伊凡這樣迴應(yīng)著，他注意到以自己這張桌子爲中心，有一層波浪式的氣紋在向外波動著，排斥著外界的雜音，
他猜測這應(yīng)該是洛基使用的障眼法，是讓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被其他桌的人聽見。
這甚至可能是高級幻術(shù)，在其他桌人的眼中，自己這桌是什麼景象都不得而知。
不過這些都只是伊凡的推測，他不懂法術(shù)，更不懂來自阿斯嘉德神域的幻術(shù)系法術(shù)。
他只知道，只要一個響指，釋放靈能把那些流動於空氣中的魔法波紋衝散，幻術(shù)自然就破了。
但沒有那個必要，他巴不得洛基使用幻術(shù)干擾屋子裡的餐客，這樣他們兩個的對話纔不會引來別人看精神病人一樣的目光。
當然，阻隔聲音這種事，伊凡也能做到，只不過原理和洛基的幻術(shù)會有很大不同，洛基先做了，他也就沒必要做了。
“那是什麼？”洛基饒有興致的問，“你剛剛確實生成了一層結(jié)界，擋住了我的手，我那手上可是附加了‘記憶提取’的力量。”
“你知道窺視別人的隱私可不是什麼好事。”伊凡說。
“能回答我的問題嗎？這不是威脅，是求問，我想知道你的法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你們這也有小部分人開始研習(xí)法術(shù)了嗎？”
“自學(xué)的。”
“是嗎？”
洛基抿了抿嘴脣，他看了一眼窗外，似在思考著什麼。
這期間伊凡把最後一小塊漢堡片塞到了嘴裡。
“我從沒見過你這種魔法。”
洛基扭過頭，看著伊凡：“現(xiàn)在我知道要對你使用‘記憶提取’肯定不是什麼方便的事了，除非我全力以赴。”
“嗯。”伊凡咀嚼著漢堡片，隨口答道。
洛基皺了皺眉頭，這什麼意思？輕視我？
他強調(diào)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可以把你解決掉的，你會被我制服，但那太麻煩了，我不想浪費那個精力。”
“喔，這家的漢堡還不錯。”伊凡把食物嚥了下去說道，“你不來一個嗎？”
“你是不是以爲我就這點能耐？”洛基注視著伊凡。
“不是，我知道你是神，肯定很厲害。”
“你肯輕易的相信神是存在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真的從某些地方得到了一些知識，知道了神是存在的，另一種是你把我當成喜愛幻想的那類無可救藥的瘋子，對吧？”洛基問。
“是第一種。”伊凡用紙巾擦了擦嘴。
“你自學(xué)的法術(shù)，是從書籍上學(xué)的？”
洛基凝視著伊凡，他知道自己擅長幻術(shù)系法術(shù)，而這可不是自學(xué)的，是他的母親天后弗麗嘉手把手教他的。
他知道自學(xué)法術(shù)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在遇到難題時沒人能爲你解答，遇到瓶頸時沒人能幫你指點。
而眼前這個凡人！竟然自稱是自學(xué)的！這讓洛基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洛基認爲，自學(xué)的法術(shù)，使用者再有天賦也強不到哪去。
他認爲伊凡剛纔所釋放的屏障，肯定已經(jīng)盡了全力，認爲這是伊凡主學(xué)的一項法術(shù)，已經(jīng)是伊凡最厲害的操作了。
他卻不知道，伊凡所掌握的東西，和法術(shù)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靈能從某種方面來講，也可算是一種扭曲現(xiàn)實的力量。
“對，書上學(xué)的。”伊凡隨口答道。
他不想跟洛基再多討論自己，於是反問：“你現(xiàn)在得說了，你找那綠人還有面具什麼的，要做什麼？”
“這人多，不太方便回答。”洛基淡淡道。
伊凡掃了一眼流動在周圍空氣中的魔法波紋，說：“那你佈置的這些玩意，是幹嘛的？”
洛基一愣，剛剛拿起來的薯條一鬆手就掉回了袋子裡。
“你能看見我幻象的佈置點？你知道我用了幻術(shù)？”
“嗯，能看見，我猜你用幻術(shù)矇蔽了周圍人的眼睛。”
“很好，我現(xiàn)在願意承認你有點本事，已經(jīng)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讓我忌憚了。”
洛基詭笑著說：“但能看到和能破解是兩碼事，當我真正對你使用幻術(shù)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畢竟你只是凡人，而我...”
“你到底說不說？”伊凡打斷了洛基的自我肯定。
洛基看著伊凡，這個凡人好討厭，他爲什麼一副逼格比我還高的樣子？
——我可是神啊！阿斯嘉德的神！
洛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壓下了心底的牴觸情緒。
他當然知道那個綠人的來歷。
戴上那個以他爲命名的面具就能變成綠人。
而那面具是私造的，是他和仙宮裡的一位偉大鐵匠共研鍛造而成，花費了很多心血，他爲了增強面具的效果還偷了他父親神王奧丁的寶貝...
結(jié)果這最終觸怒了奧丁，奧丁一怒之下把他的面具扔到了地球。
他這次偷偷來地球，就是爲了取回面具，在幾天前他感知到這片區(qū)域有面具的能量波動，他知道那是有人戴上了。
而最近他在附近觀察了好幾天，一直沒有等到面具能量再次波動的時候。
“你確定你對綠人知道些什麼嗎？”洛基問。
“對，但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伊凡說，“我們小小地交換一下情報。”
“很好，首先，我叫洛基，那個面具是以我爲命名的...”
很快，洛基把面具的一切告知給了伊凡，末了還神秘地加上了一句。
“那面具，佔有的人會在一段時間後全身潰爛而死。”
他這樣和伊凡說，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句話是真是假。
‘砰’的一聲！洛基把手拍在桌子上，引得整張桌面生起了絢麗的白光，在這白光中突然冒出六把匕首，它們浮到空中緩緩移動角度...
最終六把匕首全部對準了伊凡。
“現(xiàn)在，該你說了，我希望能聽到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