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看兒子,對盛夏來說,簡直就是年度最開心的事兒之一!
送完三爺,盛夏就開始捯飭自己,既然是二哥在家,其實盛夏不用擔(dān)心被冷家的人爲(wèi)難,但同時,盛夏也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衣著和造型。
選了一套針織衫,裡面配上圓領(lǐng)的襯衣,白色印花的襯衣和淺咖色的針織衫搭配著,實打?qū)嵉男∠眿D兒裝扮,再穿一條百搭的黑色鉛筆褲,踩著白色的鬆糕鞋子,小媳婦兒又不失少女的純真可愛。
盛夏對著鏡子轉(zhuǎn)了一圈兒,對自己的造型頗爲(wèi)滿意。
搞定!就這麼愉快的出發(fā)了!
盛夏腳上的傷還沒好,但是身殘志堅的她昨晚上已經(jīng)開過一次車了,所以這次還要自己開車。
只是,她一轉(zhuǎn)念,不對啊,昨天她是開車去的沒錯,可是回來的時候她坐的是三爺?shù)能嚕能嚹兀?
盛夏正納悶的時候,電話響了,好巧不巧,正是三爺打來的。
啊喲,這才分開多大會兒啊,就想她了?
盛夏美滋滋的接聽手機,甜甜蜜蜜的撒嬌,“三叔兒,怎麼了?想我了啊?”
三爺坐在後座,虎軀一震,小妮子的聲音實在太軟太黏糊,他差點流鼻血,“你的車昨晚上我讓人開到軍區(qū)去了,一會兒董大鵬接你,你腳上傷還沒好,別開車。”
盛夏嘿嘿笑,某人考慮的好周到啊,太感人了,“嗯,好!我聽你的!你到哪兒了?”
“機場,一會兒登機,有事給我發(fā)短信,下了飛機給你回覆。”三爺說話的功夫,孫寶強停了車,走下來替三爺打開了門。
“好的,一路平安!我等你回來!”
盛夏這邊掛了電話,董大鵬的車及時趕到,盛夏拎包出門,對董大鵬遠遠的擺手,笑瞇瞇的喊,“姐夫!”
董大鵬不太適應(yīng)被盛夏這麼叫,不過還是很受用的憨笑道,“準備好了嗎?老大讓俺接你去冷家。”
“準備好了,三叔兒剛纔給我打了電話,沒想到你這麼及時,厲害啊!”盛夏拍拍董大鵬的肩膀,不吝讚美。
董大鵬打開車門讓她上去,“呵呵,俺剛好在軍區(qū),接到老大的通知直接過來了。”
車子啓動,一路上的風(fēng)景在倒退,盛夏坐著無聊,雙手扒著前面的座椅,往前探腦袋跟他說話,“姐夫,你現(xiàn)在身體都恢復(fù)了嗎?”
董大鵬開車相當(dāng)認真,絕對的全神貫注,兩隻眼睛盯著前面的路況,比給三爺當(dāng)司機還用心。
“都恢復(fù)好了,現(xiàn)在可以正常訓(xùn)練,啥事都不耽誤,就是想跟上飛鷹的訓(xùn)練進度還要加把勁,不過俺一定會盡全力追上去!”
董大鵬說的意氣風(fēng)發(fā),臉上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熱愛,好像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光輝燦爛的明天。
盛夏被他臉上單純又熱情的笑容感染,自己也樂呵了,“姐夫,你真是絕世好人!哪家姑娘要是嫁給你,一定有天大的好福氣!哇塞,這麼一想,我真想有個妹妹啊!或者,有個好姐姐!我一定撮合你們!”
董大鵬對以前的很多事已經(jīng)不那麼介懷了,感情的問題,他現(xiàn)在可以敞開了說,所以董大鵬也拿出了大哥的架勢,笑道,“你個小丫頭,自己和老大的事兒還沒處理乾淨(jìng),操心起俺了?”
他話中帶笑,倍感親切,跟個大暖燈似的,照在身上又踏實有舒坦,哎啊,好男人啊好男人,這樣的好男人怎麼就被陳可蕓那個妖豔賤貨給糟蹋了呢!
簡直暴殄天物啊!浪費資源啊,白搭國家的優(yōu)秀單身漢啊!
盛夏心裡又把萬年資深綠茶表鄙視了一頓,笑彎了一雙好看的大眼睛道,“董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女朋友啊?軍區(qū)有沒有你覺得合適的?你看上哪個了,我去幫你打聽!”
這個媒人也是沒誰了。
董大鵬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略黑的臉愣是一紅,眼瞅著方向盤都握不住了,“這個……真沒有,俺在康復(fù)中心呆了幾個月,軍區(qū)啥情況俺也不知道了,至於女同志,你也知道,俺平時接觸不到。”
瞅瞅,多坦誠多實在的男人,盛夏都被他身上的淳樸勁兒給感動了,要是遇不到三叔兒,其實遇到董大鵬也是不錯的。
哈哈哈!
“康復(fù)中心的醫(yī)生護士呢?有沒有看上的,我給你牽線搭橋,好不?”
對董大鵬的事兒這麼著急上心,是因爲(wèi)盛夏實在不願意看他因爲(wèi)陳可蕓那個女人變得不再相信愛情。
董大鵬搖頭,“沒有,當(dāng)時只想趕緊把身體給養(yǎng)好,沒想那麼多,哪有心情看女人啊。”
唔……倒也是,一根筋的董大鵬,一門心思只做一件事。
“對了,軍區(qū)明年春季會招新兵入伍,要不,到時候你跟著選媳婦兒,呵呵,選女兵的時候你瞅著哪個順眼,直接特招進來。”
“淨(jìng)胡說,怎麼能幹這種事?冷家到了,我把車開進去,你走之前打電話,俺來接你。”
不知不覺居然到了,董大鵬將車開進軍屬大院,門衛(wèi)看到車牌,忙行注目禮。
“不用了,回去我讓二哥送,你在軍區(qū)好好做事,好好訓(xùn)練。”
車子沿著筆直的大道開到了冷家門外,董大鵬道,“不回軍區(qū)了,和王天星一起去醫(yī)院看看白狐,她軍事演習(xí)受了傷,還在陸軍第一醫(yī)院。”
盛夏彈開安全帶,動作停頓了一拍,“白狐……嗯,你們先去看看,我明天去吧。”
“怎麼都行——你先進去吧。”
恰逢週日,小寶兒不用上課,一大早就在家跟冷二爺在家裡下棋,一局一局殺下來,小寶兒幾乎每次都贏,這次也不例外。
“二伯,你又輸了。”小寶兒將了二爺?shù)能姡∧槂浩降謳洑獾膿P起。
二爺鬱悶的抓耳撓腮,“不會吧?你怎麼會贏了我?不對不對,剛纔你是不是偷偷走了一步?”
小寶兒聳聳肩,“你想多了二伯,一步棋子還不值得出賣我的人品,你輸了,給錢吧。”
二爺一愣,“給錢?給什麼錢?我陪你下棋你還問我要錢?是你主動邀請二伯陪你提高下棋技術(shù)的,你這小子!”
小寶兒不卑不亢,頗爲(wèi)正經(jīng)的伸出手要錢,“但是現(xiàn)在是我在幫你提高技術(shù),而且你輸了,所以你要給我辛苦費。”
哎喲我去!還有這樣的!真是醉了!
二爺爽朗的哈哈笑,“你小子又不缺錢,你老爸比我有錢多了,去問你爸要。”
小寶兒一本正經(jīng)道,“那是我老爸的錢,不是我的,我要自力更生,自己賺錢,我不當(dāng)啃老族。”
噗!!
“你個屁大的孩子,什麼啃老族!你現(xiàn)在花你老爸的錢天經(jīng)地義,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二爺收拾棋盤,擡頭看到盛夏正沿著鵝卵石小路走來。
喲,今兒熱鬧!
小寶兒渾然不知,“那咱們再下一盤,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錢。”
二爺也是醉了,“我說小寶兒,你是不是個財迷?要錢幹什麼?缺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二伯給你買。”
“我有我的事,你不會懂的。”小寶兒見他不願意再下,也不堅持,從椅子上跳下來。
二爺一身休閒的居家裝,渾身暖洋洋的,負手而立,和盛夏面對面,“小寶兒啊,你這財迷的基因,從哪兒的啊?”
小寶兒撇嘴,“我媽啊。”
盛夏一聽,瞇了瞇眼,“兒子,你老媽我是個財迷嗎?”
老媽?!
小寶兒一時喜不自勝,忽地轉(zhuǎn)身朝剩下的懷裡狂奔,啪嗒抱住了盛夏的大腿,“老媽,你來了!”
盛夏附身親親兒子圓滾滾的腦袋,“臭小子,老媽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天天黑老媽?”
二爺單手插在褲袋裡,挺拔的身影豐神俊朗,“那倒也沒有,小寶兒挺懂事的,不亂說話。”
盛夏彎彎眼睛笑,“二哥,小寶兒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不,沒有,一點也不麻煩,我在家休息,他正好陪我,挺有意思,家裡有個孩子很熱鬧。”
二爺說著走去客廳,同時示意傭人給盛夏倒茶。
盛夏跟小寶兒聊了一句,發(fā)現(xiàn)家裡除了他們竟然沒人了,“老爺子呢?不在家?”
小寶兒拉著盛夏去客廳喝茶吃水果,“他們?nèi)ド⒉搅耍辉诩乙餐玫模瑳]人欺負你。”
小寶兒撇嘴,一提到冷世昌和鄭汀嵐對親媽的態(tài)度,他就不開心!
盛夏坐下,喝茶,吃一顆葡萄,“小寶兒,過來跟老媽彙報彙報,你在幼兒園的情況。”
小寶兒挨著盛夏做,抱著個大橙子,用自己細細的手指去剝,橙子的皮很厚很硬,不太好剝,“沒什麼情況,東西簡單的跟白癡一樣,我想跳到小學(xué),行不?”
“小孩要謙虛!不許吹牛!”盛夏把他的橙子接過去,替他剝。
小寶兒很開心,擦了擦手上的汁液,“可是小孩子也要誠實啊,我說的是實話。”
二爺呵呵樂,“小寶兒智力的確很高,我們下棋,一開始我還能贏一兩次,現(xiàn)在一次也贏不了嘍!”
“真的?!小寶兒真的這麼厲害了!”盛夏喜不自勝,瞪大眼睛詢問二爺。
小寶兒點頭,“對,所以我很快就能打敗我老爸的老爸,然後回家!”
太好了!
盛夏捧著兒子的臉,吧唧親了一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剛好老媽也在,等你老爸的老爸回來,你跟他比一比!如果贏了,老媽今天就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