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冷三爺驅(qū)車趕到訓(xùn)練基地,看到一地倒在地上的一大片新兵,各個捂著腦袋,抱著膝蓋,看樣子很痛苦。
董大鵬一步上前,敬禮,“報告,老大,王天星那小子跟發(fā)了瘋似的,昨晚上回到部隊(duì)就不對勁,這不,大早上的逮著新兵聯(lián)拳擊,就……就倒下了一大片。”
冷三爺寒眸微瞇,眸光看著地上的哎哼的士兵,厲聲怒斥道,“先把人送衛(wèi)生室,王天星呢!讓他滾回來!”
“是!”
幾個人扶著受傷的十來個人一歪一顫的去衛(wèi)生室,董大鵬隨著大部隊(duì)一塊去了衛(wèi)生室,這邊一個上士得令後大步跑開去找王天星。
冷三爺雙手叉著腰,一股怒氣沖天起,王天星這小子抽的什麼風(fēng)!
不大一會兒,白若初和程遠(yuǎn)航兩人從訓(xùn)練場上回來了,宙斯跟在白若初身邊,溫順的像只羊。
白若初摘下貝雷帽,手扒了扒短髮,將被壓趴的頭髮重新撩起來,整理好,看三爺?shù)臉幼樱α诵Γ笆组L,怎麼著?遇到不開心的事兒了?”
冷三爺撘眼看看白若初,又看看程遠(yuǎn)航,“怎麼?搭配的不錯?”
白若初嗤一笑,“他?呵呵,我不想評價。”
程遠(yuǎn)航更是冷笑,“首長,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特麼壓根就不是個女人!你見過女人跟男人捲袖子襲胸的?靠!”
白若初嘴角一斜,嗤笑,“程副官,跟你有關(guān)係嗎?你也想?”
冷三爺哂笑,“程副官,白狐只是襲胸?別幹別的?”
程遠(yuǎn)航眼珠子瞪了瞪,“這還不夠?她還能咋?上天?”
冷三爺薄脣溢出冷笑,“白狐,你現(xiàn)在倒是有所收斂了。”
白若初甩了甩手裡的帽子,不屑的冷哼,“那是因爲(wèi)我沒遇到值得我出絕招的對手,要不,三爺,咱們再打一架?我保證完全不保留。”
冷三爺臉一崩,沒說話,眼角餘光看到王天星正從斜前方走來,於是笑了笑,那一笑,又壞,又陰,“白狐,跟他打,試試?”
白若初看到是王天星,嘴角越發(fā)斜的大器,“行啊!”
王天星剛走來,還沒站好,更別說打報告了,迎面就看到一條長腿衝著他的側(cè)臉飛奔而來!
速度之快,好似幻影。
“臥槽!!!白狐,你作死呢!”
白若初雙手握拳,扎穩(wěn)馬步,“019,跟姐姐比劃比劃。”
王天星呵呵,“我不跟女人打。”
冷三爺?shù)溃巴跆煨牵悴桓舜颍€有臉打新兵,你他孃的是不是腦子給豬拱了!打!今兒你小子要是敗了,乖乖給老子站一星期的崗!”
士可殺,不可辱,萬天星眉頭一皺,“如果我贏了呢?”
白若初笑了笑,“贏?你以爲(wèi)你有機(jī)會!”
說著,白若初厲聲道,“宙斯,坐!”
宙斯聞聲,馬上原地坐穩(wěn),兩隻眼睛銅鈴似的瞪大,看著主人和主人的敵人。
程遠(yuǎn)航跳了一步,往後扯了扯,尼瑪,這條狗真是簡直了!
分分鐘能把他心臟給嚇歪。
一男一女打的不可開交,身影交纏,拳擊如影,迅速若飛,幾十個來回依然打的難分難解。
程遠(yuǎn)航扁扁嘴,“三爺,不賴啊,王天星有兩下子,剛纔在訓(xùn)練場,白狐貍一個人打趴了五個,靠,這女人變態(tài)。王天星居然能接她幾十招居然還不倒,不錯,是個好苗子。”
冷三爺斜睨程遠(yuǎn)航,“你們是去訓(xùn)練了,還是去打架了?別給老子整的烏煙瘴氣的。”
“天地良心,絕對是訓(xùn)練!所以說,三爺,我和白狐貍真沒法兒搭班子,這女人對自己人也夠狠的,丫逮到人瘋狗一樣,咬著不放,非把人折磨廢了才罷手,靠!”
養(yǎng)狗養(yǎng)久了,果然有狗性。
冷三爺哦一聲,然後道,“這麼說,你也被咬了?”
“那不可能!我被她咬!?玩笑呢!”
說著,“撲通”一聲墜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片飛揚(yáng)的塵土中,王天星被白若初一腳給踢飛了,重重的跌在地上。
“再來!”
王天星不服氣,撐著地面站起來,手背一蹭嘴角,再度擺好架子。
白若初笑了笑,收起雙拳,理了理作訓(xùn)服,“算了吧王大少爺,我怕把你打廢了回頭你家老爺子請我喝茶。”
“白狐!再來!”
“行了!”冷三爺打斷兩人,“還想繼續(xù)丟人?站崗一星期,從今天開始,還有,說,爲(wèi)什麼打新兵?你小子發(fā)的狗脾氣!”
一說到狗,宙斯敏感的望了望三爺,但是眼神兒一掃之後,又乖乖的回去了。
那眼神兒,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王天星收了拳頭,不忿的咬咬牙,“不爲(wèi)什麼,練兵。”
“少在老子面前扯淡!說!爲(wèi)什麼!衝他們泄的什麼氣!”
冷三爺?shù)穆曇敉蝗患哟螅抗馀曂跆煨敲黠@撒謊的神情。
王天星咬咬脣,“報告!我感情受挫,心裡不舒服!”
白若初和程遠(yuǎn)航噗嗤笑了。
冷三爺眼一沉,黑眸似火,“呵!還有理了!老子看你是活該!去,站崗!半個月!感情受挫?老子讓你好好挫挫!”
王天星不敢違抗,咬牙站定,“是!”
說完,一溜煙跑了。
冷三爺冷哼,“扯王八犢子!”
白若初戴上帽子,眼神兒溜過慧黠,“三爺,你倒是很春風(fēng)得意啊,美人擋槍,小姑娘投懷,當(dāng)然不懂人家王天星的苦衷。”
冷三爺輕呵,“白狐,你真想跟老子練練?”
“我還有點(diǎn)事兒,三爺,先走一步!哈哈!”
——
蘇小妞兒放學(xué)趕緊跑去了醫(yī)院,人剛纔醫(yī)院門口,呆了呆。
好久沒有這感覺了,他們蘇家啊,還是很人丁興旺的!
首先,那坐在椅子上的大姑和大姑父,就足夠搶眼,二姑啊,也不用說,拖家?guī)Э冢貌粺狒[。
看到盛夏進(jìn)來,趙麗華忙道,“盛夏,快,你爺爺醒了,剛還唸叨你呢。”
蘇小妞兒嘴巴一抽,走到老爺子窗前,先乖巧的喊了爺爺,然後挨個喊了大姑父什麼的。
“夏夏來了,爺爺沒事了,別怕,別怕啊。”
老爺子最心疼的就是盛夏,聽到趙麗華說他暈倒以後盛夏急的掉淚,這會兒醒來只覺得更加心疼不已。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嫡孫,怎麼看怎麼喜歡。
盛夏點(diǎn)點(diǎn)頭,兩隻手握著老爺子的手眼淚差點(diǎn)又要流出來,平時他好好的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現(xiàn)在看到他躺在病牀上,才清晰的意識到了什麼是衰老。
心,就跟刀子割了一樣,“爺爺,你要是再突然玩兒暈倒,我就一根一根的把你的鬍子拔下來。”
“哈哈!好!也有一定不玩兒暈倒了,爺爺最怕的就是我的夏夏拔鬍子,”
說著他看向了兩個女兒和女婿,又看看兒子和兒媳婦,“我啊,這輩子沒爬過什麼,但是夏夏小時候拔鬍子,我可是怕的緊啊!哈哈。”
雖說是怕,但是老爺子臉上卻笑開了花,似是想到了盛夏小時候的事情,一時感慨不已。
大姑蘇青文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道,“爸,盛夏都十八歲了,這說話沒大沒小的可不行,以前還是孩子,胡說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口無遮攔,真叫人笑話。”
趙麗華的臉色變了變,“大姐,你這話是不是說的有點(diǎn)過了。“
蘇小妞兒笑瞇瞇的望著大姑,“大姑,你說的也是,我說話是口無遮攔的,萬一我一不留神把您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兒說出去,還真挺嚴(yán)重的。”
至於是什麼事,兩人心照不宣。
蘇青文臉一繃,“盛夏,你……”
“大姑放心,一些事兒啊,有的人有臉做,但是我沒臉說的,放心放心。”
蘇青文被她堵的話臉色烏青,但偏偏不敢再硬碰硬,只好狠狠咬牙忍著。
說話間,林可蕓進(jìn)來了。
蘇小妞兒仰頭望一眼特意穿了軍長帶著大蓋帽的林可蕓,心裡唏噓。
但凡是全家聚合的日子,林可蕓都恨不得把自己能拿出來的東西都顯擺顯擺,累不累!
“外公,您好點(diǎn)了嗎?我來看您了。”
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可蕓來了啊,外公好多了,你工作那麼忙,就不要親自過來了。”
蘇青文忙笑,“可不是嘛,可蕓在c軍區(qū)做軍醫(yī),工作很忙的,但孝心怎麼能少呢?這不想您麼?”
哎呀我去!這孝心大戲都趕上tvb八點(diǎn)檔了。
二姑一向忌憚大姑的威嚴(yán),也跟著說,“現(xiàn)在就數(shù)可蕓有出息了,盛夏,你可要好好跟你姐學(xué)習(xí)。”
林若楠插了一句,“我姐都好幾天不回家了,忙啊,忙的都要不認(rèn)識家門了。”
林若楠是林可蕓的妹妹,比盛夏小了兩歲,現(xiàn)在十六。
說是林可蕓的親妹妹,但關(guān)係卻並不怎麼親密,因爲(wèi)第二胎還是女孩,加之樣貌等等都不如姐,小時候被送到了奶奶家,十五歲才接回京都,性格和盛夏倒是有些接近。
蘇小妞兒扁了扁嘴,“若楠,咱姐現(xiàn)在了不起呢!在軍區(qū)看病,那清一色的男兵,嘖嘖嘖!”
想去吧!
二姑蘇青華兩個兒子也都在病房,大的和林若楠同歲,小的才十三,都是叛逆鬧騰的年紀(jì)。
妞兒的大表弟蔣雨軒玩兒著遊戲機(jī)隨口道,“夏姐,你怎麼知道軍區(qū)清一色都是男人?”
蘇小妞兒一個巴掌摸了摸蔣雨軒的腦袋,“嘿嘿,小帥哥,因爲(wèi)姐姐我經(jīng)常去軍區(qū)玩兒唄!而且,你知道男兵最常見什麼病嗎?哎呀,你還未成年,姐姐就不說了。”
“盛夏!你在胡說什麼!”林可蕓摘下大蓋帽衝著盛夏就是一聲怒喝。
蘇小妞兒歪著腦袋看她,“怎麼了姐姐,又被男病人欺負(fù)了?我就說嘛,當(dāng)個女軍醫(yī)真的不太好,你說,這手吧,整天摸這裡碰那裡,哪兒能每次都戴著手套,萬一……嘖嘖,姐,你可是我們幾個的榜樣,得保重呢!”
林可蕓氣白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蘇盛夏!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爲(wèi)你乾的那些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