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次日,葉槿還是早起將蘇黎四人一起送去了學(xué)校,並以家長的身份和學(xué)校的老師對話。
大概瞭解到了四個孩子在學(xué)校的情況。
“葉槿同志,你是蘇黎四個孩子的媽媽嗎?”
蘇黎幾人的班主任突然問道,疑惑的目光打量著葉槿的臉,實在是年輕的過分。
葉槿望向蘇黎四個,幾個孩子神色在瞬間緊張拘謹(jǐn)了起來。
葉槿眼底帶著笑意,朝向老師點了點頭,道:
“是的,老師問下蘇黎他們四個在學(xué)校的生活怎麼樣?”
蘇黎四個眼底瞬間綻放出光芒,亮晶晶的看向葉槿,比吃了糖還要開心。
他們其實是自私的,他們想要葉槿成爲(wèi)他們的媽媽,至少在外人眼裡他們不是沒爸沒媽的孩子。
因爲(wèi)這份自私,蘇黎幾個都在心虛,兩隻手不斷的交叉揉搓,他們一邊高興,一邊將頭低下。
耳朵裡聽不清葉槿和老師聊了些什麼,只在最後擡頭時看著葉槿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媽媽,記得元旦節(jié)來接我們回家。”
蘇禮突然大著膽子喊了一句,朝向葉槿的方向揮手。
他的那張笑臉是掩飾不住的,陽光下奪目的過分。
蘇黎和蘇通也想要大著膽子如此,然而在他們踏出一步時,葉槿離開的背影已徹底看不見。
葉槿這邊離開後,便去了懷山縣。
今天也是送甄秀坐火車去京城的日子。
葉槿坐在公交車上,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讓車上的人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娟子和大強父女兩個已經(jīng)成爲(wèi)了葉槿最忠實的信徒,每天供奉的香火相當(dāng)穩(wěn)定,還給她帶來了不少方便。
“葉姐姐,路上小心點!”
下車時娟子向葉槿叮囑道。
葉槿笑著揮了揮手,算是迴應(yīng),到達(dá)酒廠門口時。
甄秀已經(jīng)等待多時,大包小包的放在身側(cè),神色依舊緊張,眼下烏青,顯然一夜未眠。
“你這樣子到時候去的地方可鎮(zhèn)不住場,上了火車,好好休息知道嗎?”
葉槿叮囑道,從兜裡掏出了枚附著有靈氣的玉佩,裴老爺子身爲(wèi)修行者一見便能辯其身份。
此物作爲(wèi)信物再合適不過。
甄秀前往火車站,甄赫和葉槿一起相送,快上火車,葉槿纔將信物拿出囑咐道:
“你去了京城先去裴家,找裴老爺子照應(yīng),把信物拿出來,他那邊會幫你安排的。”
葉槿終究是怕甄秀人生地不熟,到了京城說不定還沒到酒廠就容易被人騙個底朝天。
多個照應(yīng),終歸是多個保險。
甄秀點了點頭,向葉槿致謝:“葉姐,到了京城,我會好好將廠子辦起來報答你的!”
嗚——
綠皮火車車頭濃煙滾滾。
蒸汽煙囪聲音一響,車站裡送行的人哪怕還有千萬句話,紛紛都將腳步向後退去。
停留的人是不管怎麼樣都留不住火車的,葉槿朝向火車車廂的方向招了招手,以此告別。
一連幾日過得飛快。
京城。
裴家收到了一箱巨大的包裹,簡陋的包裝,加上最不用心的郵遞員。
裴家衆(zhòng)多子弟差點以爲(wèi)這是誰幹的惡作劇。
“我們裴家有在鄉(xiāng)下的遠(yuǎn)房親戚嗎?這會不會是那邊寄過來的特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