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一個金色風紋的風靈兒,走進天風的書房,見師父趴在那裡睡著了,怕打擾了師父休息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自從收徒儀式結束後,靈兒就變成了風靈兒,不光是她,小力巴也變成了風力巴,其它的弟子們也都有了一個風姓。
風靈兒來到師父的書桌前,看著滿桌子都是寫滿了文字的紙,就開始小心的分類整理起來。
天風爲了教授這些五花八門的徒弟,也是費盡了心機,除了他們共同需要學習的東西外,還爲幾乎每個弟子都制定了屬於他們自己學習的方向。
天風也並非萬能的,只能掏空自己的大腦裡能想出來的一切東西。再分類別的教給不同的弟子。
於是天風上午教授學生們認字及武技,下午就讓他們各自學習,而自己則去書房裡,把大腦裡想到的東西寫出來,沒有成系統的東西,想到冶煉方面的知識,就寫幾頁關於冶煉方面的,想起草藥方面的道理,就寫幾篇辨識草藥與如何實驗運用和使用的方法與道理。
反正是想起什麼就寫什麼,太詳細的精要知識技能少,方法理論與方向上倒是很多,比如天風知道在鐵中加入碳,鐵就會變成鋼,但加多少不知道。
同樣的加碳越多,鋼質就會越硬,但柔韌性就會越差,鋼也會變脆。這些道理天風懂,但詳細的比例不懂,如果加入其它的象銅,錫之類的金屬就變成了合金。
加入不同的材質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於是天風就讓有這方面特長的弟子,沿著這個方向去實驗,探索。風只爲他們指明瞭方向。
風靈兒看著紙上記錄的五花八門,甚至是千奇百怪的東西,不由得驚歎師父竟然在各個方面都精通如此多的東西,原來自己曾有機會得到各種老師的教導,可是自己沒有把握,最後連巫紋都不認識。
現在又遇到了一個更加高明與神奇的師父,風靈兒不打算再錯過。她如飢似渴的學習著天風寫出來的一個又一個這個世界沒有的神奇知識與理論。學的越多,她越是對師父驚爲天人。
天風也知道風靈兒這丫頭藉著幫自己整理書稿的便利學習著上面的東西。既然她願意學那就學吧,反正寫出來也是爲了教徒弟的。
很快天風就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風靈兒學的很快,那些笨徒弟學的很慢,一個道理風靈兒聽一遍就聽懂了,而大王森林裡來的那些弟子聽上十遍還是迷糊。
浪費了大量口水的天風,乾脆教會風靈兒後,就讓風靈去教那些笨徒弟,同樣的學武技的弟子也一樣,如果有那個聰明的學會了,天風就不在教了,其它不會的都去向學會的弟子討教。這樣一來,天風纔有了更多的時間來把自己腦海中記著的東西一點點的掏出來。
時間轉眼一年過去了,從大王森林裡與風王山下的九鎮中又來了一批學生。因爲這一批五花八門的弟子讓天風頭痛了一年,也就斷了廣收弟子的心思。
天風偶爾給他們上上課,大多數時間都讓自己的弟子來教,最後天風乾脆從各地選拔老師來教,有風族立過戰功的將領,管理一方城鎮成績斐然的山鬼,醫治好很多疾病的巫醫,精通冶金的大匠,都是這些學生的老師。
而且每一個能通過審覈能來給學生上課的人,都會領到一個風學院老師的銅牌掛在脖子上,不光可以終身都憑這個銅牌每月來領一份不菲的俸祿,而且走到哪裡都會受到風族人的敬仰。
一時間四方有特殊能力的人紛紛來風王山獻藝,想成爲風學院的老師。不經意間,風族的學院人員越來越多,涉獵越來越廣。而風族人的學習風氣也悄然興起。
每個人都知道能進入風王谷內風學院的人,將來肯定會是風族的骨幹與一方的人才。而即使原來的奴隸在成爲風族人,他們的子女也能免費的進入當地的小學堂學習,如果成績突出也會被選入風王谷內的風學院。
只要能進風之谷,未來的飛黃騰達就會不可避免。這種從底層直達社會頂層的通道,是他們原來想都不敢想的。
這讓每一個風族人都對自己及後代的未來充滿了希望,爲自己能成爲風族人而慶幸與自豪。一股無形的凝聚力也在悄然的以風王山爲中心向四周瘋狂的擴散著。
四方的奴隸與不如意的百姓就如萬條河流奔向大海一樣向風族的領地內遷陡。就連風族當初設立邊界的石頭界碑,就如長了腿一般,被一心想成爲風族人的那些人從村子東邊給擡到村子西邊,就是爲了把村子包裹進風族的領地。
更傳奇的是,曾有一塊風族的界碑六天時間,跑了一千里,被界碑裹進來的當地百姓,排著隊讓風族的山鬼過去接收他們成爲風族人。三十幾個山鬼寫風紋累的胳膊擡不起來。
天風聽到這事後,哈哈一笑,樂見其成,還特意派人給那些勞累的山鬼送去好酒好肉。這種不費一兵一卒就白得來的地盤,有人願意送過來那就收著吧!
有天風的這種態度,那些風族的界碑跑的更是歡暢了。甚至於界碑不夠用,開始有人私刻界碑放到村鎮旁保平安,因爲不管是盜賊,還是哪一族一國的軍隊只要敢到風族地界內惹事,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全軍覆沒。
風族有一支全部披甲,武器精良,而且行動迅捷的治安軍,人數有五萬人之衆,皆是從大王森林中精挑細選出來以一當十的悍卒。
如果有大羣山賊或敵國軍隊來犯時,他們就全軍出動,一舉滅敵於邊界之外。
平時沒有敵軍來犯時,就分成若干個小隊,分佈的風族的領地內,專門維護地方治安,人風族的治安軍一但出動,不但行動高效而且從來不留活口。讓所有敢在風族鬧事的賊人聞風喪膽。曾有民間戲說“橫行一方的盜匪,去了風族領地內,都會變得禮讓三分。”
與天風的“人在家中坐,界碑在狂奔”不同。莫阡現在過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