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風之谷,與雲兒坐在月兒湖畔。四目相對,說不盡的柔情與牽掛。在相擁而泣後就是綺夢連連的抵死纏綿,不知不覺中懷中擁抱的人在變幻著,無數昔日舊情在燃燒。直至化爲灰燼。
當風睜開眼睛時,一身赤裸的自己躺在一張石牀之上,懷中似有餘香未退,而人卻已是神清目明。海風從石牀上坐起來,看到那如同夢幻般的洞穴與閃著熒光的湖水,神色恍然,還是在夢中嗎?
一條雪白的人魚從水中游過來。它走上岸,——光潔而精緻的玉足邁著輕盈而飽含活力的步子向自己走過來。泛著光澤的美麗頭顱,精美面孔上帶著一絲純潔而神聖的笑容。
看到這熟悉的精絕美人。海風不由得心中疑惑。
海女?
儘管之前的夢中皆是纏綿的春夢,可是看到宛如精雕玉人般的裸體海女伸過來的手時,海風卻心中一片清明,沒有一絲愛慾的波動。拉住海女的手,隨她走向湖水。
兩條精赤的人魚遊向深處。
海風放鬆的仰躺在巨大的王座之上,而海女則依坐在海風的身邊。——肌膚相觸,海風能感覺到海女肌膚的絲滑與溫度。
從下向上看,——,可是海風眼中泛出的是讚賞美麗事物的清明眼神,沒有半絲的淫褻。
兩人姿勢親密卻不曖昧,如剛剛恩愛完小憩的情侶,又如兄妹間隨意的閒聊,更如一隻美麗的孔雀站在行走在山林中的一隻雄壯的梅花鹿角上的情景,和諧,親密,卻又有著不同物種間的微妙距離。
聽著那如天籟之音的獨特話語。海風腦海中一片空靈。似乎在聽一個遠古的神話,心中不起半點波瀾。
兩人在這片夢幻之境,時而水中游弋,時而岸邊漫步,時而聊天說笑。因無日出月落,不知晝夜之分,只是任時光流逝。
這一日,海風好奇的問海女,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
你將成爲這大海之主,是新的海洋之王。而我是來爲你引領,解惑的。
看著海女那聖潔而又有一絲俏皮的面孔,海風情不自禁的問道:
你是真實的,還是隻在夢中出現。
海女笑道:你認爲是夢那就是夢。
海風還要說什麼時。突覺一陣眩暈,耳邊傳來海女輕聲呢喃。
“海洋之主,你該醒來了!”
當海風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藍天白雲。轉頭看時,四周是雪白的白羽,感受著從白羽下傳來的熱度,不由得心中一愣。
自己在獠牙獸的背上?還是白色的獠牙獸?海風坐了起來,看到那支轉過來的巨大獠牙巨喙,再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腦袋上的兩顆冷俊的灰綠大眼睛。不由的驚喜道:大白?
似乎是在迴應海風一般,大白巨喙敲擊兩下,發出嘎嘎的叫聲,轉過頭去。
海風察覺到大白全身的肌肉開始熟悉的繃緊時,馬上趴在背上,兩手伸到羽毛下抓住大白的皮膚,大白要起飛了。
果然,大白張開雙翼,平穩的迎風而起。海風瞬間進入風戰士的天覺狀態,發出獠牙獸特有的聲音。詢問大白。然而不管海風詢問什麼,都只得到一個回覆,去找小海王獸。
既然是去尋找小海王獸,那說明這是女王海域。海風四處張望,並沒有找到那處煙霧牆。看來自己已離天涯海角海域出口處很遠了,海風猛的一驚,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如果是夢境,那自己是如何從一隻龍王鯨的背上脫身的,又如何來到大白背上的,難道說是大白救了自己,這不可能啊,龍王鯨是獠牙獸的天敵,獠牙獸一發現有龍王鯨總是飛的高高的,遠遠的不敢靠近。怎麼可能救自己。
但是不是大白救的自己,那是誰。難道是海女,可是如果說有人能在一條受驚的龍王鯨背上把自己救下來。海風也是一百個不相信,即使自己也作不到。除非那個海女真的是神而不是人。就象她說的,她是海神的使者。
想到這,海風暗自懊悔,這麼重要的問題當初爲何不直接問問海女呢,想到海女,海風突然驚覺。自己跟她在一起時的狀態太過奇怪了。先不說沒有問她自己如何得救的事,自己好多事都沒有問,甚至連想問的想法都沒有。
自己似乎只是一直在聽她在講述。講述獠牙獸的事情。她的每一句話自己似乎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爲自己一直是保持著空靈的賢者狀態,
海風心中納悶,自己並不是什麼四大皆空,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也非什麼意志堅定,坐懷不亂之人,平時偶爾見到海瀾的身材凸凹挺翹之時也會口乾舌躁,心潮澎湃。
雖然能忍住,但是身體與心理的反應還是有的。可是面對這個比海瀾還美的裸體女人。身體卻沒有半點的反應,甚至心理都沒有半點變化。
即使肌膚相觸,牽手同遊都不帶橫生波瀾的。自然的就如左手摸在右手上,把自己的手放到身體任何部位上,也沒有半點不適。
即使多年的夫妻,牽手如左手牽右手,抱在一起也象自己抱自己一樣,可自己與海女不可能熟悉到這種地步啊,既然是熟悉到這種地步,老夫妻偶爾也會有激情的。也不可能是現在這種狀態。
海風十分確信現在自己把她抱在懷裡也只是抱在懷裡,不會起什麼心思。自己怎麼就沒有半點慾望呢,而且腦子空靈,平靜的很。刀鋒戰隊還在危機之中,自己怎麼就不著急呢。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在夢裡?海女真的是海神的使者?
兩人相熟的如幾十年的老夫老妻,自己與海女,算上這次也不過見了兩次,怎麼可能熟到這種地步,即使熟到這種程度,面對海女那美的不可方物身體自己爲何沒有半點興奮的感覺。這也太奇怪了。
海風就是不相信夢境有這麼真實,特別是海女所說的事。夢在醒後就會很快忘掉,可是海女的每一句話,自己都記得無比堅實。 還有那個洞穴與自己第一次見海女時一模一樣,並且海風相信那個洞穴就在天涯海角出口處,因爲第一次是在那裡,而這次自己被龍王鯨帶走也是在那裡。
可是海女究竟是什麼人呢,如果她隻身生活在天涯海角出口的洞穴裡,爲什麼卻又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清楚楚呢,對於那個夢幻之地洞穴內,風百分百的相信只有她一個人,除了自己與海女那裡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海風直想的頭痛欲裂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拍了拍頭索性不在去想海女是人,還是神,這一切是夢境,還是真實。
海風看著舒展著羽翼如同片雲一樣飄在高空的大白,心思微動,自己又一次進入風戰士天覺狀態,這一次是讓自己融入風中訓練自己快速的成長,因爲那一次海下之戰自己收穫良多,又有了些許的感悟。
如果想要更快的速度,就不得不打破風的速度,這時就會不停的從風中跳出來,再融進去。才能作到靈活迅捷,但要做到這一切,憑藉的就是力量,靠身體本身暴發出來的力量來打破平衡。
這也讓自己進入風戰士的狀態有了時間的限制,那就是力量用完了,自己就會退出風戰士狀態,這時身體也會變得虛弱。爲了自己從風戰士狀態退出後不至於虛弱的沒有反擊之力,只能是提前退出來。
現在看到大白在空中的翱翔,它的身體根本保持不動,在很長的時間裡也只是偶爾的調整一下姿勢,就能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行。心中恍然,獠牙獸不也同樣是風戰士嗎。
自己拼盡全力達到的速度,還不如保持不動的獠牙獸速度的十分之一,而自己的力量有盡頭,而獠牙獸可以在天上飛行的時間幾乎沒有限制,一隻獠牙獸從它第一次飛翔一直到它成年的幾年裡,它可以一直在空中不停的飛行。
即使是捕食,也可以貼近水面時用長長的獠牙巨喙從水面捕魚。甚至是睡覺也是高空中邊飛行邊休息。飛行就象它的呼吸一樣融入它的身體裡。
有強氣流它就藉助強氣流飛行,沒有強氣流,它就藉助自身龐大的體重向下滑翔來獲得極限的速度。
甚至利用不同的氣流改變方向來達到自己飛行的目的。除了在無風的天氣裡起飛時要奔跑起來並扇動一下翅膀時花一點力氣,其它的時間幾乎完全不用花力氣,這種利用風的能力幾乎是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海風猛然醒悟,這不就是風戰士的最高境界嗎,如果一個人具備獠牙獸這種對風的感知能力,再穿上普拉皮衣,即使達不到獠牙獸這樣高超的飛行能力,也能象鳥兒一樣在空中飛舞。這種藉助風的滑翔式的飛行不就是母親所說的御空飛行嗎。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高級風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