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最終並沒有被憤怒的指揮使大人切成碎片,儘管這位鄭大人知道自己夫人受到的屈辱之後很想這麼幹,但旬氏王朝宣揚的是依法治國,對於江湖人之所以那麼憎恨就是因爲(wèi)這些人不受朝廷律法的束縛、制約,現(xiàn)在,這位指揮使大人自然也不能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不過,憑藉阿蠻的所作所爲(wèi),定上一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罪名也還是很穩(wěn)的,這位野孩子可找不到任何辦法來爲(wèi)自己脫罪。只是,最終把阿蠻投入牢中的罪名卻是一個尋釁滋事罪,壓根就沒有提到過鄭夫人。
這樣的處理其實也很好理解,這件事情雖然是地方官的職權(quán)範(fàn)圍,但他們總要考慮現(xiàn)在紅得發(fā)紫的鄭大人的面子,若是如實宣判,那鄭大人的面子往哪裡擱?福靈寺的面子往哪裡放?現(xiàn)在未必會有什麼問題,但將來說不定就給自己下個絆子。
睿智的地方官員們自然知道如何在律法的範(fàn)圍之內(nèi)靈活運用,反正尋釁滋事罪和調(diào)戲婦女罪地量刑相差不多。用這個罪名定案,不僅能夠保住鄭大人的面子,也能夠讓那個色膽包天的臭小子在大牢裡好好呆上一段時間。
當(dāng)然,府縣之中的大牢哪有江湖司的牢獄那麼可靠,在罪名定下來之後,他們自然會把人犯移交給江湖司,也只有那裡能夠關(guān)得住這種高來高去的江湖人吧,至於說那位指揮使大人會怎麼好好招待這位小子,那就不是他們過問的內(nèi)容了。相信江湖司大獄中,有足夠的專家能夠代爲(wèi)解決問題。
就這樣,阿蠻這位野孩子被五花大綁,在六扇門高手的看管之下移交給了江湖司一方面,雖然這些六扇門的高手早對阿蠻這位江湖人物進(jìn)行過處理了,限制住了他的一身武功,但是他們心裡還是沒有底啊,這些江湖人物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動的,雖然這個小子是落在他們手中了,但誰知道這個小子有沒有同夥啊。
阿蠻的臉上滿是苦色,看來也知道自己落在江湖司的手中沒有什麼好下場了,不過人家可不管這個野孩子苦不苦,照樣毫不客氣地把他收入牢中。
“老大,這個小子犯了什麼罪啊,居然也被送進(jìn)我們江湖司大牢。”一位獄卒詢問到,江湖司大牢之中的獄卒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江湖人的匪氣,上下級之間也沒有別處的等級分明。
“老九,多問什麼啊,我也不知道這小子犯了什麼事,不過這小子必然
是江湖人,否則怎麼會往這裡送呢?而且,聽說這小子犯了大事,上面頗爲(wèi)震怒,我們要不好好招待他一頓,恐怕上面的那些人可就要找我們麻煩了。”這位牢頭和這位獄卒的關(guān)係很不錯,所以打著哈哈說到,也沒有太多的顧忌。
這位獄卒心領(lǐng)神會,建議到:“那怎麼安排這小子?要不,放在那個人對面的牢裡?也讓順便讓他嚐嚐我們江湖司大牢的滋味?”
聽到這位獄卒這樣說,那位牢頭卻搖了搖頭說到:“不行,再等等看吧,那個傢伙周圍一個人都不能放,現(xiàn)在那個傢伙可是我們牢中最爲(wèi)重要的人物,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的腦袋都保不住?”
“那只是個孩子,才十二三歲,能有多少功夫和心機,難道還真能從我們地眼皮底下鬧出什麼風(fēng)浪?”這位獄卒不以爲(wèi)然。
“老九,把這種心思給我收起來!”這位牢頭嚴(yán)肅地說到,“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只要天字一號房的那個人沒有出去,那麼我們就連一絲一毫的大意也不能有,指揮使大人的任務(wù)絕對不能在我們手上出問題。”
這位獄卒不再多說什麼,他也清楚,如今大牢看似鬆懈,實際上是戒備森嚴(yán),隱藏殺機。指揮使大人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這裡,那些江湖司的好手也隨時準(zhǔn)備出擊,這個時候他們這些獄卒可不能犯任何錯誤。
於是,這位獄卒嘟囔著什麼,把這位不知來路的野孩子帶了下去,他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孩子,在江湖司大牢之中的規(guī)矩。
在江湖司大牢之外,或明或暗佈置著不知道多少崗哨,就算是身手高超的江湖人物也不敢輕易靠近。儘管,這次來到江南的都是魔修道年輕一代之中的精英,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看著阿蠻那個小子被轉(zhuǎn)交到江湖司的手中。
“阿蠻已經(jīng)進(jìn)去了。”紅蓮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阿蠻自言自語到,心中難免有些擔(dān)心。
“師妹,你真的覺得這個傢伙的機會有任何成功的可能?野孩子畢竟是野孩子,他怎麼知道這大牢之中的兇險。”七師兄受到阿蠻的暗算,自然不能出現(xiàn)在這裡,但魔修道之中從來不缺乏憐香惜玉之輩,紅蓮自然受到了師兄的呵護(hù),而阿蠻自然很難得到他們的好印象。
“是啊,師妹,我看這沒有什麼成功的可能性,我看還是商量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做吧。”
紅蓮沒有想到大家都這樣不
看好阿蠻,她有些委屈地說道:“師姐,那阿蠻他……”
“紅蓮,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這是一次另類的大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請不要被阿蠻的這種選擇所影響。”
冰冰冷冷的三師姐這樣提醒自己,紅蓮也很明白,她是爲(wèi)了自己好,這次師門派出了很多人手,就是爲(wèi)了大佬之中的那位而來,他們在整個過程之中的表現(xiàn)就是師長門給他們大比評分的標(biāo)準(zhǔn)。
紅蓮忍不住問到:“那麼,我們應(yīng)該怎麼做?”
“看來那些狗官早有準(zhǔn)備,這次絕不會輕易放棄,就算我們之前真的能夠劫持江湖司指揮使的夫人,恐怕也不能逼迫對方就範(fàn),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這位師姐淡淡地說出了看起來最有成功可能性的一種選擇。
劫獄,江湖司的那位指揮使正等著有人來劫獄呢,他還擔(dān)心那些江湖人沒有這樣的膽量。只有他才知道,此時有多少力量正在等待著這批江湖人。
“指揮使大人,難道就讓那個傢伙就這樣舒舒服服地過著?他在大牢之中居然一點都不慌亂,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無論我們對他如何嚴(yán)刑拷打,他居然一直談笑風(fēng)生,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江湖司的一位屬下恨恨地說到。
“因爲(wèi)……那是謝凡啊,在江湖之上雖然不算頂尖人物,但知交遍天下,黑白兩道都有不少朋友,這樣一個人物又怎麼會在普通的刑罰面前屈服呢?”鄭元對於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要不,我們給他再來點厲害的,之前大人吩咐,一定要讓他完完整整的,屬下們都有些束手束腳,要是放開手腳,肯寧能夠讓他吃足苦頭,說不定能夠讓他寫下服罪書。”這位下屬建議到。
鄭元卻搖了搖頭,說到:“只要他心中還有希望,那麼身體上的傷害決不能讓他屈服,反而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以武犯禁罪不至死,他總有一天會出去的。”
“大人,我們還要讓他出去?爲(wèi)了把他帶回來,我們可是損失了六個兄弟,現(xiàn)在還有十七位江湖司下屬現(xiàn)在還躺在牀上,要不是您親自出手,說不定還給他逃了,這樣的罪行足可以判上幾個死罪了吧!”這位下屬很是不甘心,他的幾位兄弟就是死在這位謝凡的手下,現(xiàn)在雖然時不時能夠抽上他幾鞭子,但卻不能取了他的性命,這讓他如何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