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她的情緒都落入了他的眼,楚淵緊鎖的眉心,像是要打結(jié),心底的某部分,正在慢慢的變化著,細微的不讓人發(fā)覺。
青天白日,驕陽掛的老高普照著大地,白色的雲(yún)朵散漫的在空中游蕩,漫無目的如同找不到家的孩子。
郊外的樹林,靜謐如畫,偶有幾隻小鳥飛過留下幾聲清脆的鳥鳴。
這時一隊人,運送著許多箱子走過。
“讓大夥先休息一下吧。”爲首騎在高馬上長得比較壯碩的男子擡頭看了一下天,揚起了手微瞇著眼眸對身後的灰裳男子說道。
“恩。”灰裳男子點頭,回頭對身後的一干人說:“大夥兒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下在趕路。”
話音剛一落下,原本還在擦著汗,乾渴的嚥著口水的大夥,一聽灰裳男子發(fā)話,都紛紛停住了往前的腳步,安放好了押送的貨物,都紛紛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拿出了粗獷的水袋,大口的喝著水。
雖然八月的平陽已經(jīng)不再炎熱,可以說是在慢慢的追逐冬天的腳步,可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行走,這些已經(jīng)習慣勞累的粗漢子,也有些顯得受不了。
“當家,喝點水。”灰裳男子拿出一個水袋,遞給剛剛那個壯碩男子,男子放下擦汗的手帕,掃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水袋,打開蓋子,就往口中灌下,滾動的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抹了他抹了抹嘴,將水袋還給了灰裳男子,瞇起深邃的眼眸:“千品,這一路上可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同?”
被喚作千品的男子,戚了下墨眉搖頭,“當家這話是何意?”
鄭沅微勾起嘴角,沒有回答千品的話,而是擡頭陰冷的看著前方。千品疑惑,順著鄭沅的視線看去,前面一片空闊不知何時憑空出現(xiàn)了一羣黑衣人,看陣勢大概三十多人左右,手中各執(zhí)著一把劍,蒙著黑布的臉看不清樣貌。
千品緊蹙著眉,這羣人是殺手,而且看樣子武功非常高,在武林中應(yīng)屬於中上層的。
“當家這?”千品皺眉。
鄭沅站了起身,冷著一張臉:“不知各位是來劫鏢的還是……”說話時,他已經(jīng)拔動了手中的劍,在陽光的反射下冷光顯得異常刺目。
對面的黑衣人,被黑布蒙著只露出兩個眼睛的臉,看不清表情,只是那雙黝黑的眼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情感,看鄭沅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具屍體。
沒有回答鄭沅的話,朝身後一干黑衣人招手,“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黑衣人羣,如同機器一般舉刀上前。
剛剛纔停下來休息鴻運鏢局的人,見這一羣人都紛紛瞪大著眼眸,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羣黑衣人已經(jīng)提劍上前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本四十個的人很快就變成了二十多人在苦苦支撐,熟練地揮著手中的武器,雖然這羣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但是鴻運鏢局的人也不是菜的,若不是剛剛的措手不及他們也不用這麼快的就折了一半人。
也怪不得他們的疏忽,鴻運鏢局是平陽三大勢力之一鄭家產(chǎn)下主營的,依照鄭家的勢力誰見了不給三分臉面,多年來運鏢更是行走暢通無比,劫鏢的都沒見過,又何曾見過是刺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