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儀心中有點(diǎn)不滿,這是什麼意思,諷刺我女兒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嫁給你麼?哼!簡直豈有此理!
倒是顏寂,鎮(zhèn)定地回答道:“不知七王爺想考即墨什麼呢?”
北宮蘭月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起西陵仙羽來,那一副猥褻的模樣讓顏寂心裡十分地作嘔。裝啊,繼續(xù)裝啊。見鬼的出塵!見鬼的飄逸氣質(zhì)!分明就是一隻活脫脫的狐貍!
果然,察覺到顏寂略微鄙視的眼神,北宮蘭月飛快地給了她一個可以稱之爲(wèi)“媚眼”的眼色。只一瞬間,兩人互相看得通通透透的。
她知道他是裝的,根本就不是外人看來的那樣紈絝無用,一無是處,甚至廢物。他狡猾著呢。
他知道她也是裝的,根本就不是傳聞中木訥蠢笨,對任何事情都毫不感興趣。她狡黠著呢。
“色迷迷”地打量了西陵仙羽許久,知道西陵儀再也忍不住“咳咳”了兩聲,北宮蘭月才說:“西陵家第一美人西陵仙羽啊,果真名不虛傳。寧肅,快把東西呈上來?!?
北宮蘭月身後那被喚作寧肅的木頭男依言拿出一柄精緻的畫卷,揚(yáng)手便展開一幅同人高的畫卷,畫卷之上,一位絕色女子體態(tài)輕盈,眉目含笑,一襲黃衣華貴非凡,赫然正是西陵仙羽。
待看到畫卷左上方蓋著一個小小的紅印時,西陵仙羽又是一喜,這可是美人畫師莊景之的印鑑啊。
這莊景之只畫美人圖,據(jù)說其畫栩栩如生直逼真人,有不少達(dá)官貴人爲(wèi)愛女願用千金求一畫??伤浅隽嗣男宰庸终Q,向來只爲(wèi)自己認(rèn)可的美人作畫而不收一文,不認(rèn)可的千金也不畫。於是,莊景之也有一個稱號“美人畫師”,能得莊景之畫作的女子,無一不是絕色美人。據(jù)說,莊景之家中珍藏著一幅曠世之作,上面畫著一位女子,傳聞比南楚第一美人西陵仙羽更美,可到底是傳聞,世人連有沒有這幅畫作都不知道。
西陵仙羽臉色紅潤,顯然十分地喜悅和意外。美人畫師的墨寶千金難求,今日竟然讓她有幸得到了一幅。
北宮蘭月瞥了瞥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顏寂,語氣裡暗含一絲狡詐,卻又一本正經(jīng)地說:“本王未過門的王妃,這幅畫可是美人畫師南楚第一美人所作,本王想考驗(yàn)一下你的詩才,你就在上面一首詩,如何?”
西陵仙羽一聽,心中暗惱,誰不知道西陵即墨根本無甚才華,字也寫得歪歪扭扭的,這畫如此難得,要是給她毀壞了怎麼辦!
顏寂聽了,暗暗翻了個白眼。死狐貍,姐姐我還沒過門呢,這麼快就想刁難我了?又暗想這西陵即墨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時間大約真的是花費(fèi)到這上面了。也幸虧她前世十分喜歡練毛筆字,方纔在花園中看到的字體,竟如隸書字體如出一轍,提幾個字根本難不倒她。詩詞也好辦,熟讀唐詩三百篇,不會作詩也會吟嘛。
顏寂故意一副木訥冷漠的樣子,淡淡地應(yīng)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