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殳果然沒事,毫髮無傷,只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見到榮嬌就撲過來,一把抱住她,再也不肯撒手。
因爲有外人,不敢開口說話,只唰唰地流眼淚。
她是被直接迷暈的。
賊人假冒小二在外敲門,說是送開水的,綠殳之前確實叫過開水,榮嬌習慣洗完澡喝杯溫開水。
綠殳沒多想,將門開了條小縫打算自己取,一照面就被人噴了藥,拿住了要害,一聲不吭就被攙扶著下了樓。
好在這夥人想要一網打盡,沒直接把他送走,反倒是丟在客棧後院的一間柴房裡。
聞刀李勇等人也都沒受傷,反倒是最沒有武力值的包力圖後背捱了一棍,榮嬌到時他還是暈著的。
榮嬌雖然兩隻手裹得象熊爪,但人總算是安全無虞的,李勇聞刀幾人欣喜之餘,滿臉羞愧跪下請罪,自責沒有盡到保護之職責,特別是聞刀,見玄朗與榮嬌一起出現,知道是他救了自家大小姐,直接跪下抱玄朗的大腿,幸虧得遇玄朗公子,否則丟了大小姐,他死幾回都不夠的!
若是讓他知道是哪個龜孫子下的黑手,定要將其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是那個吳肥?”
榮嬌想不出還有別人,這一路上,他們唯一得罪的,結下仇怨,能讓對方如此狠辣行事的,也就吳肥一個。
“吳肥是誰?”
玄朗出聲相詢,對方的行事手段,老道高明,不是普通人,想到這樣的人潛伏在暗中,下手對付小樓,玄朗就無法坐視不理,哪怕掘地三尺,也要不遺餘力地將其挖出,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獵城。城主的外甥?”
待榮嬌三言兩語講完與吳肥的結怨經過,玄朗面色不動,星眸微轉看向阿金:“……?”
“原來如此……”
阿金臉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就明白了……屬下覺得不對勁,原來是有兩夥人。後頭沒動手的那一撥,應該就是這個吳肥的人。”
他之前還納悶呢,綴在後頭的這些人,一看就不上道,若說是來接應的。能力比之前下手的那撥可差了不少。
“是哥佬幫慣用的手法,在問口供,已順著線索在查。”
龍有逆鱗,觸之即亡,自家公子以前好象沒什麼在意的,但現在,阿金深知小樓公子就是自家公子的逆鱗,哥佬幫動了小樓公子,就不要想著善了二字了。
“哥佬幫?那是什麼?”
榮嬌面露茫然,沒聽過啊。是江湖幫派嗎?無仇無怨的,爲何要對她們下手?
是呀,聞刀和綠殳也不懂,他們都以爲是吳肥,從哪裡冒出個哥佬幫來?
李勇卻倒吸了口涼氣,居然是哥佬幫?!
“怎麼,勇哥知道?很厲害?”
聞刀的生活圈子,與江湖幫派沒有交集。看李勇的神色,好象很了不起的樣子?
“……一羣雜毛,烏合之衆。不用擔心。”
沒等面色凝重的李勇找出適合的語言來描述哥佬幫,阿金已笑著先開口,所謂江湖上赫赫有名,令之聞風喪膽……
在自家公子面前。都是狗屁!
以前是懶得理會,公子向來信奉存在就是道理,哥佬幫能做大,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他們行事犯不到公子手裡,也就由他去了……
現在?
名頭再響又如何。以後江湖上不會再有這一號。
“……”
聽了阿金漫不經心的評價,李勇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公子大哥的這位屬下,嗯,口氣真得很大,在他嘴裡,哥佬幫居然不過是烏合之衆!不過,既然已經與哥佬幫結仇,貶低對方總好過擡對方的威風滅自己的士氣好……
“他們爲什麼對我們下手?”
一想到有一大幫子江湖人在暗搓搓地盯著自己,視自己爲獵物,榮嬌就毛骨悚然。
沒得罪過這號人吶!
對方經驗老道,手段百出,簡直就象暗中被毒蛇盯上,防不勝防!接下來的路,還怎麼走?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弄明白解決了問題,夜裡不敢睡覺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
阿金不著痕跡地向自己主子覷了一眼,估計公子不想那些腌臢事污了小樓公子的耳朵,遂笑笑道:“不一定因爲什麼,或許沒原因!那些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行事素來無忌憚,全看心情,不一定非要與他們結過樑子,心情不好看人不順眼也能成爲下手的原因。”
哥佬做的是無本生意,什麼貨都賣,被捉活口的供詞阿金已經知道了,他正是由此篤定自家公子不會輕易放過。
既是無本生意,貨物當然是擄來的,哥佬幫這回的目標就是小樓公子本人,嗯,應該還要加上綠殳與聞刀。
人是上等的貨色,可賣大價錢。
哥佬幫最擅做人口買賣,因爲貨源隨處可得,取之不竭。
人口買賣裡,哥佬幫偏愛姿容上乘的少男少女,能賣出好價錢,小樓公子和綠殳這類的,符合他們的選貨標準。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難道官府不管嗎?”
榮嬌義憤填膺的語氣摻雜了些許的無奈。
“彆氣了,以後不會了。”
玄朗看她氣得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官府不管,大哥會管的,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綠殳,陪你家公子先回房間休息,等下一起用晚膳。”
這些小事,沒必要浪費小樓的精力。
……
榮嬌旅途勞頓,又經兇險事,一番大起大落,早就有些困頓不堪,聽了玄朗的安排,順從的站起身來,帶著綠殳回了自己房間。
“……公子!您,身上有傷?”
綠殳先前只以爲榮嬌兩手受傷了,誰知她們前腳回了房間後,後腳玄朗就讓人送來了熱水,還有傷藥。
“嗯,有些擦傷,不礙事的。”
對於玄朗的送藥之舉,榮嬌感動之中透著幾絲羞澀,她身上是有些擦傷,集中在前胸膝蓋處。先前她從桶中落地時,掙扎著企圖去取衣服時,身體在淨房的地面留了些擦傷,特別是前胸,那兩團小鼓包因爲高度的原因,受到的摩擦力是最大的,剛發育的小豆包本來輕輕一按就有些疼,何況還受了外力擠壓?
情況緊急時顧不上,自玄朗救出她後,胸尖就一直火辣辣,疼得鑽心,她一直強忍著,羞於開口——不忍怎麼辦?難道告訴玄朗受傷的部位,讓玄朗給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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