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1
彭樊氏自從接管了張家的房子,兒子參軍也不用她再管了,她感謝政府,經常到縣委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鏡頭2
她站在縣委的門口,手裡面拿著分發給各個部門的報紙,她即當清潔工又是傳遞員。
鏡頭3
縣長見她孤女寡母,又是軍屬,問她:“你願不願意長期在這裡工作?”
鏡頭4
能把臨時工作變成正式的,當然願意,她縷了一下頭髮,跟著縣長走進縣委辦公室。
鏡頭5
彭樊氏回答說:“當然願意,兒子參軍在部隊,女兒在縣裡文藝宣傳隊,我正愁沒有出力的地方呢,只要縣裡看我能行,幹什麼都莫事”。
鏡頭6
彭樊氏有文化,認得字,在縣委工作起來很方便,經過辦公室同志的一番交代,她正式有工作了。
鏡頭7
從此縣機關就多了一個正式的收發報紙文件、打掃衛生的彭阿姨。
鏡頭8
她身穿藍大褂,手拿拖布桿,來回拖著走廊的地板。
鏡頭9
彭樊氏原本纖細的手,由於常年幹粗活,變得越來越粗糙了,她正在幹著沒人注意的工作,沒完沒了的拖著機關走廊的地板,給各部門發送著報紙和文件,從不出錯。
鏡頭10
她在大樓內外出進,留意著每個來辦理公事的人。警惕著外來不熟悉的面孔。
鏡頭11
五十年代初,南方的剿匪形勢依然嚴峻,有些山裡的土匪跑到城裡來搗亂,給新政權制造麻煩。縣委大院裡有一個排的戰士,輪流站崗巡視,警惕著匪徒對新政府
的破壞活動。戰士們全副武裝,三人一組,走在縣委大院的圍牆邊。
鏡頭12
她每天最早上班,最晚下班。把縣委當成了家一樣,打掃的乾乾淨淨。
鏡頭13
這天,彭樊氏就發現了一個穿長袍,戴禮帽看似文人模樣的人,手裡拿著黑皮包,在走廊重複的進出,像是在找什麼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鏡頭14
只見這人眼神亂轉,神不守舍,手拎公文包。
鏡頭15
他把手公文包放在一個辦公室門口就離開了,彭樊氏上前觀察黑包,俯下身仔細聽包裡的動靜,聽到微弱的鐘表聲,正在這時,穿長袍的人又折了回來,直奔公文包走去,有人在喊縣長,縣長一回頭,看見叫彭樊氏手拿託布桿橫在縣長和來人的中,大聲喊到:“快來人呀,他包裡有炸彈!”
鏡頭16
其他人都遠離了現場,只有她不知哪來的膽量拿拖布桿挑起那個黑包往外扔。
鏡頭17
正趕上三個解放軍戰士巡邏路過,抓住了拎包人,將黑包炸彈解除引爆裝置,合力將長袍男押走,縣長不住的說道:“謝謝你,彭大姐。大姐的膽量可敬,要讓全縣人民都知道,壞人不可怕,只要我們齊心團結,匪徒就會怕我們的。”
鏡頭18
縣委辦公會議上,縣長特意誇讚彭樊氏的勇敢行爲,大家紛紛樹起了大拇指。
鏡頭19
對於彭樊氏的勇敢和機智,作爲新聞登上了報紙,受到了江北縣平民百姓的好評,更得到縣政府的表彰,都知道縣裡出了個女英雄,大家都熱情的稱呼她:“彭大姐”。
鏡頭20
回到家裡,她做著家務,別人見面:“彭大姐做飯吶,英雄餓了也得吃呀。”她不知道人們怎麼看自己,就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鏡頭21
彭樊氏樂的合不攏嘴,她瞇縫的雙眼帶著滿足和喜悅,喜悅過後,她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目光,大夥都不知道她正忍受著失眠癥的苦惱。
鏡頭22
她漸漸的面容憔悴,頭髮花白,步履緩慢,提前衰老,在兒女看來,她已經步入老齡。
鏡頭23
由於多年思念親人,經常失眠起來連續十幾天眼望天花板睡不著覺,終於有一天突發心臟病,體力不支,摔倒在縣委門口。
鏡頭24
她躺在牀上,呻吟呼喚著丈夫的名字,小安碧守護著媽媽,端著熬好的中藥送到媽媽的眼前。
鏡頭25
彭樊氏出現眼窩塌陷、顴骨暴突,步履艱難、臥牀不起,她最想念丈夫,她想親手把兩個孩子交到他身邊,告訴他:“孩子帶大了,我該和你會面了。”
鏡頭26
安碧給哥哥寫信,說明了母親的病情,叫他有時間回來探望一下。
鏡頭27
安碧端著溫開水遞到媽媽的嘴邊,安佑得知消息,向領導請假:“請假回家看望母親,是我自己的意識,母親是不會同意的,但我要盡力照顧她,讓她不再有失去親人的痛苦。”
鏡頭28
彭安碧端著一盆熱水放在媽媽的牀鋪前,彭樊氏緩慢起身準備洗腳。
鏡頭29
安佑請了一個月的假,和妹妹一起照顧母親起居。
鏡頭30
母親的身體每況每況愈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