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賣不出去,我給你找找買家也行。”
“別小瞧我!”易韶晨站起身看向他,“我?guī)讉€月前就賣出一幅畫了!”
簡絡(luò)邑看著易韶晨這不服輸?shù)臉觾?,還和當(dāng)初第一次合作一般。他笑了笑:“你這畫畫天賦不行,就彆強求了,來做設(shè)計師都比這好?!?
“我懶得理你?!币咨爻繜o語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問出自己的目的,“你晚上要參加一場舞會吧。”
“你也要去?”簡絡(luò)邑隨意地拋出這個問題,卻真沒想到易韶晨會去。
他看著易韶晨回答了後,從兜裡拿出手機翻了翻,然後把手機遞給易韶晨:“我晚上穿這套禮服。”
易韶晨好笑地看著這花裡胡哨的設(shè)計:“我又不去找你,你給我看幹什麼?!?
“以前也沒見你出席這類場合,難得遇見你,順便說一下今天宣傳照的情況。我要停工一個月,估計你明天就聯(lián)繫不上我了。”
“也行。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币咨爻堪驯惺O碌目Х群韧赆?,朝著簡絡(luò)邑?fù)]了揮手就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裴何潯把車鑰匙扔給顧洛,順便說了句:“別跟來?!本妥哌M酒店裡。
黑色的西裝與黑色面具,把他整個人都裹進黑色之中。他隨著人流走進金色大廳之中,耀眼的燈光打在戴著面具的俊顏之上。
他冷眼掃了一圈大廳,最後在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正在畫畫的女人。他走過去看著素描薄中舞動的身影,說:“今天麻煩你了?!?
易韶晨收下自己的素描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笑道:“裴何潯,你找我是有什麼目的吧?”
“倒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迸岷螡】聪蜃筮叺男菹^(qū),“去那邊談。”
前天中午突然收到裴何潯的來電,著實讓易韶晨震驚了。她當(dāng)初把名片硬塞給裴何潯,可沒想過她真的能幫上裴何潯什麼忙。
對於裴何潯這種身份的男人來說,既不缺女伴,還要找她幫忙,鐵定是有什麼事兒想問她了。
而裴何潯會問她什麼,這倒是易韶晨最疑惑的地方了。
易韶晨拉了拉裙襬,在酒紅色的沙發(fā)上緩緩坐下:“說吧,如果我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的。”
裴何潯收回自己的目光,就連旁邊的易韶晨都知道他好像在尋找些什麼。
他拿起桌上放著的紅酒喝了口後,才緩緩起脣:“你和簡絡(luò)邑合作,那肯定能知道他的一些私事兒了?”
“裴何潯,我又不是狗仔?!币咨爻繉逗喗j(luò)邑這莫名其妙的話感到奇怪,“不會是你看不過他吧?不至於吧,簡絡(luò)邑這人還是蠻不錯的?!?
裴何潯在心裡冷笑幾聲,他的確早看簡絡(luò)邑不順眼了,特別是當(dāng)初以那一臉正義的樣子,出現(xiàn)在溫湳洺的面前。
“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他。也對,你個畫畫的,天天想著賣畫,哪兒會知道他隱婚生子的事情?!迸岷螡№樦咨爻康脑挘^續(xù)套路下去。
“什麼?”易韶晨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裴何潯,你看不過人家就算了,你還要造謠人家?!?
“什麼隱婚生子,我就算和他不是特別熟,我也知道他這幾年都在工作,別說結(jié)婚生子了,他連個像樣的女朋友都沒有好嗎!”
“虧我還把我的畫賣給你!浪費!”
裴何潯猛地握緊手中的玻璃杯,他冷聲開口:“你確定?”
“不相信我?等等,我?guī)闳フ宜?,?dāng)面問清楚!”正說著,易韶晨剛打算拿手機找簡絡(luò)邑時,就看到大廳的入口處,出現(xiàn)了那花裡胡哨的禮服,她不禁笑了起來,“他來了!”
裴何潯順著易韶晨的視線看過去,但他的目光直接略過簡絡(luò)邑,在簡絡(luò)邑身旁的女人身上停下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算是帶了面具,溫湳洺那烙印在他骨子上的笑容,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易韶晨?!彼凶?zhǔn)備起身的女人,“等會兒我自己去問,你去找簡絡(luò)邑就行?!?
“南南北北沒事兒吧?”簡絡(luò)邑聽到溫湳洺說到在幼兒園發(fā)生的事情後,擔(dān)心地問道。
溫湳洺無奈地笑笑:“我都不知道,帶南南北北迴來是不是正確的,或許我就不應(yīng)該……”
“簡絡(luò)邑!”溫湳洺的話才說到一半,一張笑顏就跳了出來。
簡絡(luò)邑一把抓住易韶晨的手,把她拉過來:“噓!你小聲點,我還不想剛出來就被拍!”
溫湳洺疑惑地看著身旁站著的兩個人:“這位是?”
“我的同事?!焙喗j(luò)邑想到等會兒要和易韶晨談?wù)劷裉煨麄髡盏膯栴},就走過去對溫湳洺小聲說,“我先和她聊工作,等會兒再來找你?!?
“我倒沒什麼,你去談工作吧?!睖販瘺承χ鴮喗j(luò)邑和易韶晨揮揮手,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她的心裡仍然盤旋著北北說的那句:“媽咪,試管嬰兒是什麼呀?”
這該怎麼解釋啊……
“溫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溫湳洺被這句話給拉回了現(xiàn)實,她扭頭看向身後朝她走來的男人,再看看男人手中的珍珠耳環(huán),她尷尬地伸出手:“不好意思!”
男人把珍珠耳環(huán)放進她的手中,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白色的珍珠置於兩個人的手心之中。
一種熟悉感隨著指尖傳入溫湳洺的大腦之中,她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收回手:“謝謝!”
而就在此時,悠揚的曲子響了起來。身邊的人開始兩兩成雙,舞動了起來。
而置身於舞池中央的溫湳洺愣愣地握緊雙手,剛纔竟然無意識地走進了舞池!
所以剛纔這個男人握自己的手……是因爲(wèi)要跳舞嗎?
這樣想著,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再次朝著自己伸出了手。她看了看周圍,在心裡嘆了口氣,活該!
反正都是戴著面具,誰也不認(rèn)識誰,將錯就錯吧。
溫湳洺將自己的手放於男人的手中後,自己的腰部被有力地?fù)ё?,緊接著就是突然被拉進的距離。她看著眼前這張戴著黑色面具的俊顏,倒吸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