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房子裝修地十分有韻味,海南黃花梨、小葉紫檀木製成的傢俱光看造型和工藝就知道價(jià)值不菲,不過這些傢俱並沒有顯示出一種奢華的味道。像他的主人一樣處處透露著一種低調(diào)。
我進(jìn)去後。黑爺正拿著一本線裝的《孫子兵法》站在窗前仔細(xì)研讀,並沒有因爲(wèi)的來到而打斷他看書的節(jié)奏。我一看黑爺?shù)倪@個樣子。就安靜地坐到了沙發(fā)上。這時一個月嫂似的人給我端來一杯茶,我也不急。端起茶慢慢地品茗著。
大概是過了半個小時。黑爺才走到了我的身邊。端起了我面前的茶,那茶杯上還有這我的脣印。在茶杯上沾著些脣印有些奇怪,不過黑爺卻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那脣印,過了好一會才問我來做什麼?
“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不是讓我接近王子鑫嗎。我答應(yīng)。”我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雖然我想過等著黑爺來華庭再做這事的。可是我根本摸不透黑爺什麼時候會來。我等不了了。
“聽說王子鑫昨晚才花了二十萬包了你一夜,你今天就來說這事我怎麼覺得你和王子鑫像是串通好了什麼似得?”黑爺沿著我留有脣印的地方呡了一口茶。然後說了一句真香。
“黑爺,我什麼時候在你的面前耍過花樣?”看著黑爺?shù)臉幼樱颐蜃煨α诵Γ抑篮跔斪類圻@樣的笑容了。
黑爺笑笑,然後讓人重新泡了兩杯茶,當(dāng)茶水的霧氣上升之時,我從嫋嫋的煙霧中看到了黑爺變幻莫測的笑意,我知道我在下一盤極其危險(xiǎn)的棋,稍一個不注意就會摔一個粉身碎骨,不過我不能虛。
昨天見王子鑫的時候,我才明白爲(wèi)什麼這段時間王鋒沒有找我的麻煩,那是因爲(wèi)王子鑫答應(yīng)管理沸點(diǎn),從此不再和他叫板換來的,也根本不是像李炎說的那樣,是黑爺做的,黑爺雖然之前說過這事,可是他根本不急這些事,關(guān)於這些人中間的糾葛王子鑫告訴我說他也不清楚,不過他能肯定的一點(diǎn)是,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所有人都會爲(wèi)了利益互相廝殺,這就是爲(wèi)什麼之前黑爺可以和王鋒結(jié)盟,現(xiàn)在又可以處心積慮想著幹掉王鋒的道理。
昨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王子鑫,現(xiàn)在對我來說,王子鑫是少數(shù)可以信賴的人了,不過一說到我要報(bào)復(fù)王鋒的事後,王子鑫就沉默了,最後他讓我先穩(wěn)住黑爺,看看黑爺之後的動作,所以我今天才來找黑爺?shù)模词刮抑牢疫@樣做會對不起王子鑫,可是我註定會對不起很多人,我別無他法。
“你可沒有少耍花樣,不過每次都那麼恰到好處,沒事既然你們想玩玩,那就玩玩吧,到時候可別說我欺負(fù)你們這些小輩哦。”黑爺?shù)脑挵盐依亓爽F(xiàn)實(shí),果然我耍的任何花樣在黑爺?shù)拿媲岸紵o處遁形。
“那玩玩?”我端起了茶敬了黑爺一杯,黑爺喝了一口後,就站了起來拉住了我的手,把我?guī)нM(jìn)了一個房間裡去.......
從黑爺那出來的時候,我的包裡多了一張卡,這卡上的錢足夠還了老鬼欠的債,也足夠把春苑的虧空全都補(bǔ)上了,我立馬給小北打了電話讓他帶著錢和我去把欠下的那些錢都還上了,免得夜長夢多,小北根本不相信我怎麼弄到了那麼多的錢,讓我等著他,馬上來接我。
小北用上次我裝錢用的那個黑色塑料袋提了十八萬,見到我之後又把那塑料袋原封不動地給了我,我們先去銀行取了錢後,小北就拉著我去了一個賭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小北帶我來的竟是我上次來的那個黑爺?shù)馁€場,門口的大鬍子見我這才離開幾個小時又回來了,趕忙上前來問我是不是沒有見到黑爺。
我不禁苦笑了一聲,原來最後這錢還是回了黑爺?shù)目诖e。
叫來了胡老大,胡老大也沒有想到來幫老鬼還錢的人是我,瞟了一眼我手裡的塑料袋後,問我見到黑爺沒有?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問他老鬼的借條是不是在他那,他說讓人找找,沒一會就翻出了一張借條,那確實(shí)是老鬼的筆記,我接過借條後,把塑料袋給了胡老大,讓他點(diǎn)點(diǎn)是不是合適。
“不用點(diǎn)了,茉莉小姐親自送來的肯定錯不了。”胡老大接過袋子看都沒有看,直接就把袋子給了身邊一個人。
“那就兩清了,借條我拿走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也不想在這多呆,拉著小北就往外走著。
不過這時胡老大叫住了我,問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我看著胡老大充滿笑意的眼神和他走到了一個角落裡,剛到角落裡他就問我和老鬼是什麼關(guān)係。
“很好的關(guān)係,我把他當(dāng)親哥哥。”
“那你知不知道這事是有人找我們做的?”胡老大的眼睛很小,笑起來的時候瞇成了一條線。
“什麼意思,我只是聽說他在這裡輸了錢,然後借的是你們這裡的高利貸?這事難道你們也能操控?”以前我早就聽過賭場都是黑吃喝,也猜到老鬼是被人算計(jì)了,關(guān)於老鬼的這些事,我一直都沒有理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不過現(xiàn)在在這胡老大面前,我選擇什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錯,我們確實(shí)可以操控輸贏,要不這場子怎麼賺錢?”胡老大說到這裡的時候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問我那些錢是不是黑爺給我的。
“確實(shí)是黑爺給我的。”
“那我就告訴你也無妨,這事是刀哥的人找我們做的,讓我們一步步把老鬼圈起來,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包括老鬼染上那玩意也是刀哥的人算計(jì)的,你應(yīng)該知道前段時間老鬼是在幫刀哥做事吧。”胡老大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笑瞇瞇的神情,好像正在說著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他們知道就是因爲(wèi)他們這樣害了多少人嗎,讓老鬼受了多少罪嗎?
我心裡憋著很多氣,可是我都忍了回去,現(xiàn)在我不能發(fā)任何的火,而且這火我還不能朝笑臉相迎的胡老大身上撒,雖然這事明擺著就是他做的,只能好言問到,知道刀哥爲(wèi)什麼這麼對老鬼嗎?
“這事就是他們內(nèi)部的事了,做我們這行的手上沒有乾淨(jìng)的,你看好你那哥哥吧,其實(shí)他是條硬漢,那毒也不是他自己想吸的,被刀哥叫去山裡守一個場子,在那裡被人動了手腳,我覺得那小夥子行,應(yīng)該能把那玩意戒了,你們狠狠心能自己戒就戒,不能戒的話,就送戒毒所去,這樣好歹能挽回些什麼,不過這事你還要小心,我也不知道老鬼怎麼惹到刀哥的,也許不能這麼輕易完了這事。”胡老大這番看似肺腑之言說的不急不躁,根本不像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賭場老大,反而像是一個村口蹲著抽菸的老人,對我娓娓相勸,一言一語看似都像忠告,可是總覺得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劍一樣。
刺得我背脊骨直髮涼,這刀哥又出來摻和什麼?
從賭場出來之後,小北見我臉色不好,問我剛纔胡老大和我說什麼了,還有爲(wèi)什麼和胡老大認(rèn)識?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得說了一遍後,小北的臉色立馬變了,看來他也和我一樣被嚇到了,我們都不知道老鬼到底怎麼惹到了刀哥,值得刀哥下這種手,不讓老鬼死,可是每一步都比死更痛苦。
“這刀哥是不是和老北叔認(rèn)識,你才把鬼哥送那去的?”我突然想起這茬。
“是啊,我本想著借刀哥的名聲保住老鬼,結(jié)果還把他推入了火坑,這事要弄清楚還得問老鬼,只要他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小北嘆了一口氣後,帶著我就回他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