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孫簡陽的話衆(zhòng)人覺得剛纔心中那“驚訝”的感覺根本不足以表達(dá)他們此時的心情了,“玄幻”兩個字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中清晰了起來。
“寫網(wǎng)絡(luò)小說呢吧……”魯欣欣再次明明白白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羅老闆真的是人類嗎?他的想法也太不現(xiàn)實了吧,整個職業(yè)聯(lián)賽現(xiàn)在有三十二支隊伍了,他怎麼保證比賽的走向按照他的意願進行?”蘇雨晴兩眼睜的老大,露出一臉癡人說夢的表情。
“怎麼操作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其實一直資金支持著幾支正規(guī)的職業(yè)俱樂部,雖然他不管事,可要弄點什麼貓膩似乎不難。”孫簡陽說。
孫簡陽這解釋等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連對職業(yè)聯(lián)賽異常清楚的小歐都想不出羅老闆有什麼辦法來操作。
難道跟足球?qū)W,打假球?
想想又覺得不對,WarGame是遊戲,有著競技遊戲的名字是不錯,可社會*其當(dāng)做體育運動的人恐怕沒多少,不管那些狂熱粉怎麼高叫也掩蓋不了社會對遊戲的偏見。
WarGame在國內(nèi)職業(yè)化的道路能走到現(xiàn)在全靠的是廣大玩家的支持,失去了玩家的支持連個屁都不是。足球打假,打完了有國家撐腰出錢出力接著辦聯(lián)賽,WarGame有什麼,什麼都沒有,政府官員也不是看這玩意有利可圖根本不會舉辦什麼比賽,其實稍微瞭解一點的玩家都知道,各級政府內(nèi)部的那些老傢伙對WarGame看不上眼,都是丟給政府中上不了檯面的年輕人去做的,一旦有醜聞這麼一顆老鼠屎那一鍋粥就真的是連鍋端了。
WarGame在國內(nèi)真的輸不起,一步走錯定然是萬劫不復(fù)了。普通玩家知道,職業(yè)選手知道,職業(yè)俱樂部的那些老闆更知道,所以黑賽雖然一直存在可從未滲透到黑賽的圈子外面。雖然每年職業(yè)聯(lián)賽,世界盃,各地的比賽也都有賭賽,但始終參與的都是遊戲圈子外面或者邊緣化的一些業(yè)餘人士,真正以職業(yè)爲(wèi)目標(biāo)的絕對不敢沾染分毫,沾染上就是一輩子的污點,永遠(yuǎn)洗不掉。
現(xiàn)在羅老闆真要將黑賽套入職業(yè)圈子等於是將自己歸於衆(zhòng)矢之地,萬一引起連鎖反應(yīng),恐怕不單單是他受累,整個WarGame的圈子都要脫一層皮了。
那些職業(yè)俱樂部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爲(wèi)了保護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可是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心狠手辣的程度羅老闆還真比不上。
又討論了一會兒,大家還是覺得羅老闆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找死呢!笑了笑就把這個問題丟到一邊去了,不再說它了。
“那帝國戰(zhàn)隊又是怎麼回事呢?”任景程問道。
“據(jù)我所知羅老闆在這次東華區(qū)大賽開賽前做了莊,帝國戰(zhàn)隊的輸贏關(guān)係著他的一大筆錢,所以盛浪元纔會那麼著急,甚至連打傷我不讓我上場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出來了。”孫簡陽解釋道。
“陽陽,盛浪元到底找你做什麼?”火機追問道。
“他想讓我在比賽的時候作假讓他們?nèi)〉霉谲姟!睂O簡陽答道,“不過我沒答應(yīng),再加上我很瞭解他們戰(zhàn)隊的缺點,他就只能想辦法讓我不能上場了。”
“唉,知道那個什麼盛什麼浪的目的又有什麼用,現(xiàn)在他這副鬼樣子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上。”魯欣欣指了指孫簡陽說。
“誰說我上不了場,這場我肯定要上,這是我的事情,你們誰也阻止不了我!”孫簡陽聽了魯欣欣話頓時急了眼,大聲說道。
“嘿嘿,得了不,你現(xiàn)在手殘腿瘸還怎麼上場,就讓我來代替你贏得比賽,你就在臺下好好仰慕我的英姿吧!”魯欣欣仰天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葉小倩就偷偷的踹了他一腳,翻起眼白就狠狠瞪了魯欣欣一眼。
這熊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刺激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負(fù)責(zé)的起嘛!
“你滾蛋!”孫簡陽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魯欣欣也不生氣,一臉看你能把我如何表情。
“陽陽,你別鬧,你現(xiàn)在渾身是傷又怎麼能上場比賽。”火機皺眉著眉頭不贊同的說道。
“管你屁事,你自己還不是拖著一條傷腿在賽場上來來回回的,有什麼資格教訓(xùn)我。”孫簡陽狠狠瞪了火機一眼,厲聲說道。
這話一出,整個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除了火機大家望向?qū)O簡陽的眼神多多少少帶著責(zé)備之意。
孫簡陽也明白他說錯話了,心中懊惱的要命,可他與火機的心結(jié)又哪裡能那麼簡單的解開,心裡是後悔,可表面上依舊梗著脖子斜睨著火機,一副全是你的錯的樣子。
無心的一句話讓原本和諧的氣氛再次尷尬了起來。
“簡陽,帆哥說的沒錯。就算你上場,你現(xiàn)在手腕和腳腕都受了重傷,根本無法用力,你又如何能夠上場?算了,這次輸了就輸了,以後還有機會贏他們的。”任景程稍稍放緩語速,輕聲勸道。
孫簡陽知道任景程說的話都是事實,他現(xiàn)在上場就是個拖累,他們一樣要輸。
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這明明是我的錯,爲(wèi)什麼還要連累到別人呢……
孫簡陽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只覺得胸口有一團氣始終徘徊不去,讓他感到痛苦的同時又特別的無助。
不自覺的,兩行清淚就順著孫簡陽的臉龐直流下來。
看到這個情景大家也傻了眼,他們?nèi)f萬沒想到孫簡陽會將這件事看的這般重。
孫簡陽本來就是個彆扭的孩子,此時這個樣子讓大家就更爲(wèi)擔(dān)心了,尤其是火機,覺得孫簡陽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的責(zé)任,連連嘆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上場的話,我其實有個辦法可以做到。”蘇雨晴俏麗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說了一句大家想聽又不想聽的話。
孫簡陽聞言一雙眼睛瞬間變的賊亮賊亮的,就好像是兩個一百瓦的燈泡一樣照射到了蘇雨晴的身上,似乎要將她裡裡外外都看個通透。
“雨晴姐你別開玩笑了,真的不好笑!”葉小倩拉著蘇雨晴的手搖了搖,苦苦說道。
“呵呵,我真的沒開玩笑。”蘇雨晴笑笑,認(rèn)真的說,“你們也知道我是練舞蹈的。我們這些學(xué)舞的人從小打大受傷最多的就是關(guān)節(jié),特別是有的時候在舞臺上正表演著腳腕就受了傷,這個時候又找不到人替代你猜我們怎麼辦?”
“雨晴姐,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啊!”葉小倩催促道。
“用這個!”蘇雨晴用包裡拿出一卷寬約五六釐米的膠布。
“這是什麼膠布?”
“是的,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固定關(guān)節(jié)的膠布。我們一般扭傷了腳腕之後都用這個來做暫時性的固定,它可以暫時止疼和遏制傷勢惡化。”蘇雨晴解釋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任景程想了想問道。
“是啊,因爲(wèi)一般來說一支舞蹈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它的作用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傷勢會伴隨著強烈的疼痛感急劇加重,甚至有人因此對腳腕造成永久性損傷,再也不能跳舞了。”蘇雨晴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是一種萬不得已的做法,我是不提倡的,用不用你要考慮好,後果真的很難料。”
“不用考慮了,我用!”蘇雨晴話音剛落,孫簡陽想也不想的說道。
“簡陽,還是不要了,萬一出問題怎麼辦?”任景程則是不贊同的勸阻道。
“姓孫的好樣的,連腳都不要了,夠爺們!”魯欣欣則是豎起拇指讚賞說道。
自然,魯欣欣這番煽風(fēng)點火的表現(xiàn)又換來了葉小倩無情的一腳。
“你們不用說了,我用,我要用這場比賽跟以前的生活做一個了斷,不管是輸是贏我都不會再以前的老路了,我要換一個活法。”孫簡陽擺了擺手,臉上帶起淡淡的笑意無比堅定的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衆(zhòng)人也知道再勸也沒用了,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得按照孫簡陽的意思辦了。
“那好吧,等下我跟你們一起去休息室,比賽開始之前幫你固定好。記住,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超過這個時間你還是自殺出局吧,不然後果難料。”蘇雨晴點點頭,鄭重囑咐說道。
“謝謝!”
孫簡陽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非常誠懇的朝著蘇雨晴道了聲謝。
“對了,幾點啦?”小歐突然想起來什麼,趕忙問道。
“我靠,6點半了,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魯欣欣慢吞吞的拿出手機一看,愣了一下,口中猛的喊道。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葉小倩頓時也慌了神,口中忍不住唸叨著。
“我開車送你們。”小歐說道,“小帆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先帶他們走。”
“這也超員了啊,違反交通規(guī)則呢!”葉小倩不虧是警察的女兒,這個時候還想到交通規(guī)則的問題。
“倩倩,看你平時挺精明的這個時候怎麼犯起二來了,警察叔叔都下班了,誰還管的著我們。”魯欣欣笑嘻嘻的調(diào)侃說道。
“別廢話了,我先去取車,你們往醫(yī)院的大門口走。”
小歐說完轉(zhuǎn)身先離開了病房。
“魯欣欣快過來揹人,景程你拿點吃的,我還沒吃飽呢,雨晴姐我們先走。”葉小倩冷靜的倒也快,忽然就開始指揮起任景程等人了。
頓時病房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待他們都離開病房沒多久,眼鏡醫(yī)生推門而入,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瞬間呆住了。
“他們還有急救費和藥費沒交錢呢……”眼鏡醫(yī)生低頭看著手裡的單據(jù),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