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錢照付,撤了吧。”許安然扔下一句,轉身跑出去。拉開沉重的大門,接觸到外面的月光和空氣,她才放鬆了自己。她一向循規蹈矩的生活,在“那一次”之前只有基本的生理知識。美男人的刺激讓她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子,許安然想了想,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既然凌楚寒敢這麼耍她!那麼她放他鴿子應該也不爲過吧!打定主意,許安然抓著手裡配套的高級錢包,從後面優雅的溜出去。幸好她有放錢在裡面。打車酒店吧。
“大哥,你看是不是就是那個妞!”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內,幾個黑衣人帶著墨鏡嚴肅的盯著手裡的設備。其中一個看到了從後面走出來的許安然壓低聲音湊在上司面前道。
“我看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慢悠悠的拿起望遠鏡,看向屬下指示的方向。老大出去約會了,就輪到自己當老大了。這感覺真不錯啊。男人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你們,去把她綁過來,趁著現在沒人。”他舒緩的翹著二郎腿,擁擠的車廂內,他一個人佔據了後面的兩個位置。幾個小弟擠在旁邊的小型麪包車上,整裝待發。
一陣輕快而迅速的準備後,幾個黑衣人橫穿馬路,臉上都帶著口罩,朝著低頭跟裙子作鬥爭的女人走過去。
“噢!這裙子真是夠纏人的。”許安然不停的扯著纏著大腿的裙襬,魚尾的造型讓她的大腿被纏的非常不舒服。她要趕快攔一輛出租車,回酒店把衣服換了。
幾個大漢從她的身後將她包圍,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經過,爲首的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佈置好作戰方式。然後一聲令下,兩個大漢一個扣住許安然的手腕將她往後扭,快速的綁上繩子,一個在她的嘴裡貼上膠布。塞進早就準備好的麻袋。
“唔”許安然被人從後面突襲,無力反抗的恐懼感深深的佔據了她的內心。下一瞬間她已經被扔進了一個箱子裡。陷入了黑暗之中。她感受到自己在移動,應該是在車子的後車廂。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過度恐懼讓她昏死過去。
“許安然怎麼還沒來。”凌楚寒看了看手上的名錶,自言自語。
陳露露慢條斯理的吃著意大利麪,心裡暗爽,她剛剛收到了屬下傳來的簡訊,說是已經將目標拿下。哼哼,敢跟她玩就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自覺。這次的殺人滅口,應該是天衣無縫!
“請幫我叫你們經理過來。”凌楚寒不安的扯了扯領結,對著恭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許安然都吃了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嗎?難道那個女人一看見帥哥就沉迷了?餐廳的規矩,用餐期間不得騷擾服務人員。她應該不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纔對。
想到許安然對著一個美男人上下其手樂不思蜀的畫面,凌楚寒突然覺得很不爽。他現在已經後悔沒有阻止許安然去用餐。
“你好,凌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溫文爾雅的經理快步走過來,臉上依然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他們餐廳的服務和口味都是無可挑剔的。而且他也正朝著無可挑剔
的目標努力著。稍微懈怠,就會出現瑕疵呢。經理是完美主義者。
“剛纔去用餐的小姐怎麼還沒出來?你幫我去看看。”那個女人肯定是看見美男就犯花癡了。凌楚寒在心裡不恥和冷笑。這家餐廳提供的服務人員都是在外貌上有著得天獨厚優勢的美男人。那個女人沉迷了也不無道理。
“那位小姐沒有享用我們提供的大餐就走了,而且是從後門走的。”經理皺著眉頭,他還在爲這件事傷腦筋,難道是他們餐廳提供的餐點不夠誘人,讓對方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他一定要好好了解此事。
正說話間,一個服務生急匆匆的走到經理身邊呢喃了幾句。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凌先生,請移駕我的辦公室,有一個非常嚴重的情況需要您瞭解。”經理臉色沉重,快速冷靜的說著。儘量不引起旁邊用餐者的注意。
“好。”凌楚寒放下手裡的餐巾,擦了擦手,明白一向波瀾不驚的經理沉下了臉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謝謝您的配合。”經理快速的轉身,帶著凌楚寒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兩個人安靜的走進辦公室,經理快速的關上門開門見山:凌先生,剛纔我們的保全人員看見跟您用餐的小姐被幾位戴著口罩的黑衣人綁走了。大概就是五分鐘前。經理拿起錶快速的掃了一眼。推測著精準的時間。
“什麼?”凌楚寒臉色瞬間沉下去。
“您放心,我們不會在這種嚴重嚴肅的問題上開玩笑。很不幸,跟你用餐的那位小姐被人綁架了。而且被裝在袋子裡塞在車廂後面帶走了。”經理突然很怕眼前這個眼神冒出惡魔般邪惡光芒的男人會殺了自己。他謹慎的退後一步,確保自己的安全。
“把錄像帶掉給我看,馬上!”凌楚寒的內心沸騰著怒火,臉上冷靜的彷如結了一層寒冰
雖然許安然那個女人天生膽子大,而且不怕人,也很聰明,但是按照經理說的情況,應該很嚴重,到底是誰!他快速的下著指令。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雖然這串號碼的主人很麻煩很欠揍。但是這種時候,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電話很快的接通,一個輕鬆悅耳的男音響起:“哎呦,小寒寒,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難道你改變心意了?”
男人曖昧的語氣讓凌楚寒額頭青筋暴露,強忍著怒火,他低沉的聲音壓抑著怒火:“羅利,我有一個人被綁架了,我需要你馬上趕過來幫我!現在,立刻!”他加重了語氣,那幫歹徒說不定會殺人滅口。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許安然,將那羣人扁成殘廢!
“喲,什麼人啊能讓咱們凌大總裁這麼著急?要我幫忙的代價,你應該清楚吧?”羅利趁火打劫一點也不手軟。得不到凌楚寒的心,得到凌楚寒的錢也不錯啊。羅利打量著自己白皙幼嫩的手,毫不掩飾他是個同志的事實。
“我先劃五百萬到你的賬戶,事成之後給另一半,你他媽的少廢話,現在趕過來!”凌楚寒紅了眼眶,終於將心中的憤怒嘶吼出來。
“好大的手筆!好,這件事包
在我身上,一定還你一個毫髮無損的人兒。”羅利一邊指示著助手帶上設備,一邊跟凌楚寒調笑著,他的身邊已經有了讓他想要好好守護的人呢!凌楚寒已經成爲了過眼雲煙,現在他對他只要純粹的男人之間的友誼。
“飛機票已經訂好了,十分鐘後起飛。這是最近的一班飛機。”清秀的助理低聲在他耳旁提示著。打開車門讓老闆坐上去。車子如離弦的箭衝出車庫。
“聽到了嗎凌楚寒?一個小時後見。”羅利吼完最後一句,快速掛斷電話。轉身在專注開車的助理臉蛋上親了一口。
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看著許安然被綁架的全過程,凌楚寒咬牙剋制住內心的憤怒。
“張秘書,打電話給凌晨,讓他快速趕過來。”凌晨是他的表弟,在當地的警察局當差。爲人放蕩不羈,經常自己帶頭破壞法規,但是礙於他有一個精於破案的大腦。他的上司對他的放蕩行爲大多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秘書簡單明瞭的說完之後,快速的掛斷電話。他剛剛在休假,卻被迫從他家溫暖的牀上爬起來趕過來。
“把這盤錄像帶拷貝幾份傳給羅利和凌晨。”凌楚寒將一切佈置的井井有條。扔下這句話後,人已經出了保全室。他要親自去追趕那些膽大包天的黑衣人。
馬路已經被警察封鎖,城市的各個出口和入口都被嚴格把守。凌晨帶著大批警察逐個搜查著可疑車輛。電視上已經將罪犯的特徵公佈在各大新聞。
僅僅半個小時,那輛裝著許安然的車肯定還在市內的某條道路上。只要他們快速的搜查,找到罪犯只是時間問題。
“老大,我們好像被全城通緝了。”一個負責收集情報的黑衣人在第一時間就獲得了他們被通緝的好消息。他們的車停在裡警察幾百米遠的地方。爲首的快速打了轉,向市內駛去。
“你們幾個,換了身上的衣服,讓他們棄車,也換了身上的衣服,你們都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想辦法。”男人淡定的打著哈欠,心想這次這件事情真是麻煩了。陳露露怎麼給他弄個這麼難的任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脫掉黑色的西裝,露出裡面潮氣蓬勃的T恤。扯下頭上的黑色假髮,露出染的五顏六色的頭髮,從嚴肅沉穩的黑衣人變身爲時尚達人。
打開黑色的車廂,裡面是一個被撐著圓滾滾的麻袋。
“哎小姐,你別恨我。我也是沒辦法,我要是不殺了你,就要被陳露露那個女表子滅口了。”男人睜著一雙無邪的眼睛,輕吐出一句惡魔般的話。飛揚的劉海蓋子他削瘦的臉龐上,淡無血色的皮膚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著詭異的色澤。
他伸出一雙纖細的手臂將車裡的女人輕鬆的扛在肩膀上,往一旁的樹林裡走去。心裡思忖著應該怎麼弄死背上的目標。是的,他背上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任務,一個目標。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內心一片冰冷。
凌楚寒驅車在市內亂轉,他小心地察看著過往的每一輛車,尋找相似的型號。初秋的天氣,涼風陣陣,他的額頭上卻被汗水浸溼。一股莫名的恐懼攫住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喘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