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口吐白沫
“奶奶！您怎麼了?。俊彼厮鼐o張的看著她。
老夫人一手捂著胸口，身體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她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
“藥……”
素素反應(yīng)過來，老夫人一定是心臟病突發(fā)了，她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手忙腳亂，連忙轉(zhuǎn)身去櫃子上找藥。
櫃子上放了一大堆的藥，素素也不知道該拿那瓶給老夫人。
她將藥全部拿過來，焦急的一個個放到老婦人的面前。
見老夫人眼睛盯著其中的一瓶，素素拿起問她，“奶奶，是這個嗎？”
老夫人點頭。
她倒出幾粒藥丸，又慌忙的去茶幾上拿水。
她知道，心臟病突發(fā)如果不及時吃藥，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她一點都不敢怠慢。
在她喂老夫人剛剛像吃下藥後，李姐端著水果進來，見到這個情景，李姐手中的果盤落到地上，立刻跑上來。
“少奶奶，你給老夫人吃藥了嗎？”李姐慌張的問，老夫人最近的病情頻繁發(fā)作，她都變得誠恐誠惶。
“剛吃了?！?
李姐見老夫人依然痛苦的樣子，很是疑惑，“少奶奶，你馬上打電話給醫(yī)院，我給少爺打電話！”
一般情況下，老夫人病情發(fā)作後只要吃了藥，會暫時穩(wěn)定一些，可是她都吃了藥，卻依然那麼痛苦的樣子。
打完電話，兩人一起將老夫人扶了起來。
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中泛著青。
見她口吐白沫的時候，素素徹底的嚇住了，“奶奶，您別嚇我啊！您堅持??！醫(yī)生馬上就來了！”
“素素！”牧羽若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驚訝的站在門口，看著屋內(nèi)慌亂的一幕。
“羽若，快過來幫忙！”素素嚇得哭了起來。
十分鐘後……
本市最好的醫(yī)院裡。
皇甫羿丟下手頭的工作直接趕到醫(yī)院，可是當他剛跑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急救室的燈滅了下去。
“我奶奶怎麼樣了？”他氣喘呼呼，擔(dān)心的抓住醫(yī)生的手。
醫(yī)生有些怯怯的低下頭，“皇甫少爺，因爲心臟病發(fā)作的時候，沒有及時吃藥，所以老夫人……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麼？！”皇甫羿的眼裡漸漸佈滿血絲，微紅的眼眶緊張又恐懼。
“已經(jīng)走了……她病情發(fā)作的時候，吃的是維生素?！?
站在一旁的素素感覺自己雙腿一軟，“怎麼可能！我明明給奶奶吃的藥！”
素素的眼淚洶涌而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皇甫羿怒吼，一把甩開醫(yī)生，“你們這羣廢物，我不相信！”
他朝急救室衝去，素素連忙跟上。
而他卻驀然停住腳步，回頭怒視了素素一眼，素素嚇得不敢再跟上去。
李姐和管家王伯都跟了進去，素素雙眼無神的站在那裡。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牧羽若上前來安慰素素，“素素……”
素素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拉住羽若的手，哭泣著說，“羽若，我真的給奶奶吃的藥，怎麼會變成維生素，怎麼會這樣……”
牧羽若心疼的看著她，安撫著，“別擔(dān)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不行，我要去看奶奶?！彼犻_牧羽若的手要跑進去，卻被牧羽若拉住。
“素素，你現(xiàn)在冷靜一點，剛纔皇甫羿看你的眼神完全是不相信你，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沒有了什麼理智，你進去只會讓他更加的憤怒，先冷靜下來?！?
“奶奶，奶奶……”素素喃喃的呼喊著奶奶。
牧羽若將她抱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
二十分鐘的時間，素素卻感覺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皇甫羿從裡面走了出來，眼裡佈滿血絲，彷彿是剛剛纔哭過。
醫(yī)生和李姐跟在他的身後，“我……我上去的時候，老夫人已經(jīng)發(fā)作了，是……”李姐的聲音都在顫抖，“是少奶奶喂老婦人吃的藥，一定是醫(yī)生檢查錯了?！?
李姐的臉上也佈滿了淚水，雖然老夫人是主人，可是老夫人卻像她的母親一樣，將她撫養(yǎng)長大，她是在皇甫家長大的，老夫人就是她的親人，可是現(xiàn)在，怎麼說走就走了？
皇甫羿走到素素的面前，血紅的眼睛裡爆發(fā)出憤怒，彷彿帶著嗜血的氣息。
素素嘴脣顫抖，眼露驚恐，“羿，我明……明明給奶奶吃的是藥……奶奶，真的已經(jīng)走了嗎？”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一個小時前奶奶明明還身體健康，笑嘻嘻的跟她聊天，怎麼突然就離開了。
她剛剛從失去媽媽的痛苦中走出來，現(xiàn)在奶奶又……
皇甫羿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素素，那雙眼裡，不再是柔情，那種絕望和憤怒，比素素以前看見的還要反恐怖。
身後的牧羽若上前來，將一瓶藥遞到了醫(yī)生的面前，“醫(yī)生，我想你們是搞錯了，老夫人發(fā)作的時候，素素給她吃的是這瓶藥，你看上面明明寫著清楚的是治療心臟病突發(fā)的藥，怎麼可能是維生素！一定是你們再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
牧羽若的語氣義憤填膺，彷彿要爲素素洗清冤情。
醫(yī)生接過藥瓶，倒出一粒聞了聞，然後又放到脣邊，用舌尖輕舔了一下，“小姐，這的確是維生素?！?
素素驀然瞪大眼睛，蒼白的臉蛋毫無血色。
“羿……”
“商素素！”皇甫羿攥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