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悄地走進了五月,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射著藏身在一片綠色之中的索普拱門訓練場。
綠油油的足球場上面,一個個身穿白衣利茲聯球服的青年們在激烈地奔跑著。
“湯姆,你體能好速度又這麼快,爲什麼你在場上總是一付懶洋洋的樣子?別給我到一線隊去丟人!”
“傑克教練,我很認真了!”湯姆停下來無奈地擺開雙手解釋。
“亞當斯,還有你,防守站位懂麼?老是貿然上前搶斷,如果對方傳球怎麼辦?一條防線就空了!站位,注意站位!懂麼?來,湯普森,你來教他站在準確的位置上。”
身著一身透氣性能十分優秀的黑色教練訓練服的傑克.李氣定神閒地戴著黑色墨鏡在場邊對場上的球員指指點點著,在擁有了可以對在球場上的球員能力的評價能力之後,大夥發覺傑克.李雖然罵得難聽,可是他說出了很多很關鍵的東西,特別是對於球員潛力培養方向上面,經他改變訓練計劃的球員都取得很大的進步。
在教導亞當斯的防守站位後,湯普森教練一頭大汗地走回傑克.李身邊,兩人現在關係的轉變幅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以前的見面都要頭頂頭的死對頭現在好得像一對親兄弟一樣。
“我說傑克.李,你還是快點恢復記憶吧,不然老叫我去指點,真是累死了!”湯普森教練邊擦著汗邊訴苦。
“哈哈,湯普森,我出建議你們來實踐,大家各司其職,不是很好麼?”傑克.李狡辯著。
“你看我,再看看U18全體教練組,全身上面都快沒有肉了,我們絕對是全利茲聯俱樂部最苗條的教練組!都怪你現在每天提出那麼多建議累死我們了。不過說真的,你說的這些建議都還是真不錯,你怎麼觀察出來的?”雖然工作很累,但看著球員們每天實實在在的巨大進步,湯普森教練感覺特別開心。
“天賦,湯普森,你得承認在這個世界上面,存在著一種天才的人。”傑克.李開著玩笑。
“去你的天賦!傑克,別跑,給我站住!”兩個中年人不顧旁人地追逐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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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湯普森,上週聯賽我們一線隊是1比1和伊普斯維奇戰平了麼?”打鬧完以後傑克向湯普森問道。
“對啊,怎麼了傑克?你到現在還是沒和以前一樣去埃蘭路球場看球?”湯普森不解地問道。
“對啊,失憶後還沒去過,上週比賽和愛麗絲去被她怨恨死了,下一輪比賽準備跟愛麗絲去現場爲亞當斯加油呢!”傑克.李笑著解釋。
“對了,湯普森,你沒發覺俱樂部高層最近不對勁麼?情況不妙啊!”傑克.李提出自己疑惑,最近利茲聯幾個高層臉色都不同平時了。
“你也注意了?你看咱們的俱樂部總經理肖恩·哈維先生。以前那麼注重外表的紳士,這個就連你在他面前少扣了一顆釦子都能對你大發怒火的人今天上班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他的西裝少扣了一顆釦子!”湯普森遞過頭來悄聲說道。
“何止是少扣了一顆釦子而已!他甚至扣錯了釦子的順序,就像一個蘇格蘭鄉下來的暴發戶。哈哈!”傑克.李不由的笑了起來。“對了,而且最近貝茨那個老頭也很少來俱樂部了。”
“傑克,你敢說主席是老頭子,不怕薪水減半?”湯普森趕緊觀察周邊有沒有人在偷聽,在發現教練組其他成員都在各自訓練球員們,才放下心來。
“可他不就是個老頭子麼?嘿嘿。”傑克.李狠狠罵道:“這個守財奴,真不知道他的財產可以帶到墳墓裡面去麼?明年給俱樂部的轉會費居然是零!他前幾年把切爾西賣給那個俄羅斯巨頭的時候不是還大賺了上億英鎊麼?真是個又老又遭人恨的老頭子!”
湯普森神情異樣地聽著傑克.李對俱樂部主席的嘲諷卻又不得不承認傑克.李說得對。肯.貝茨這個俱樂部主席居然爲了尋求海外避稅,現在每年居然要經常跑到摩納哥長期居留。
“這錢啊,夠用就行了,咱這個主席將來難道還敢用金錢給他做個墓棺?他要真敢建,利茲市的強盜們可到要去幹盜墓了。”傑克.李在狠狠罵了主席以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對湯普森說:“對了,湯普森,5月4號是亞當斯18歲的生日,白天他和朋友們去慶祝,晚上還要在我家開個小型派對,怎麼樣,你有空來麼?”
“肯定得去,亞當斯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成人禮我怎麼能不去呢、”湯普森一聽到這個就開心起來,亞當斯可是利茲聯的青訓精品,這個當年的小男孩終於長大,準備可以爲利茲聯一線隊效力了,身爲教練,誰能不開心?
“湯普森,那明天晚上七點,記得準時來我家!”傑克.李開心地看著遠處專心訓練的亞當斯。一臉都是笑意。
在距離訓練場上百米的一處小莊園裡面的一所三層小樓內,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上三樓的房間。
男人輕輕敲了敲門。“請進。”
門開了,男人疲倦地走進房間內,只見房間裡面有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坐著一個人。
“怎麼樣子了,肖恩?”椅子上的人轉過頭來,一頭白色的頭髮和一對黑框眼鏡,這個人正是傑克.李嘴裡怒罵的俱樂部主席肯.貝茨!
“是這樣的,主席,在不注入資金的情況下,球隊很有可能被接管。”剛剛進來的男人便是俱樂部的總經理肖恩.哈維。
“注入資金?你看這個情況注入資金,我們還能收回資本?”貝茨尖銳地問道。
“以現在俱樂部的財政狀況來看,最近都是虧損,注入資金只會被套牢資金。”肖恩擡頭望著自己的老闆解釋道。
“老闆,我們該怎麼做,明天英足總就要我們做出最後決定了!不注入資金,俱樂部可要倒大黴了!”肖恩接著問貝茨。
“肖恩,要記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商人!不是外面的狂熱球迷。我們商人要考慮的是什麼?是利益!當年我能堅持把切爾西賣給俄羅斯佬,現在就不能不給俱樂部注入資金?”這個白髮老頭語氣突然變得堅硬起來。
“對了,肖恩,記得辦事小心點,別讓媒體看到,我先去摩納哥度假先,等你的好消息!”說完,貝茨起身走了出去。
肖恩一路看著自己的老闆走出去,最後無力地倒在沙發上面。“不注入資金?上帝啊,球迷們不把氣得要把俱樂部成員活吞了?老闆你自己倒是跑了,我怎麼辦?”
窗外一陣狂風吹過,吹得大樹也搖晃起來。一朵白色玫瑰花也被捲起來飛舞著,白色的花瓣被吹得四散,隨後,玫瑰花花骨朵掉在地上,只剩下一片殘缺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