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爲(wèi)胡氏的遇難而提前爲(wèi)她謀了後路,即使他並不能夠確定。
他,似乎從四年前開始,就一直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錯綜而過,最後還是回到這個原點,他們再次相遇,再次被所謂的緣分綁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突然……
三十分鐘。
車子在白色的沙灘上停下,鎖蓬,取鏡。
他們站在大海的邊沿,面朝大海,任由輕柔的海風(fēng)從他們的臉上吹拂而過,輕輕的,柔柔的,像一對戀人般纏綿繾綣,不捨離去。
風(fēng),輕輕地吹拂。
海,發(fā)出動聽的碰撞聲,時而的海浪拍打聲,還有那在天邊,不時輕啄海面的鳥鳴聲。
這一切,竟如詩畫中的美好,沒有一切的煩惱,像小說中的主人公,兩個身影雙雙站在夕陽下,欣賞著日落西山的美麗。
享受這一刻屬於他們嫺靜的浪漫。
可是,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
她胡思晴,始終還是適合面對現(xiàn)實。
“能告訴我,你爲(wèi)什麼要幫我嗎?”胡思晴終於是忍不住問了藏在自己內(nèi)心許久的話。
從四年前開始,似乎與他就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我喜歡。”他言簡意賅,脣角帶著淡淡的笑。
這一次,他似乎是真正在笑,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然而也正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卻又帶著真誠的話,如水滴一般,一點點低落在她心頭,融入骨髓。
“我只是不明白。”胡思晴面對看他,明媚的眸被海風(fēng)吹得半瞇起來。
他側(cè)首,她一張清麗的臉龐在夕陽的照映下,若一張精心描繪的畫,白皙的臉龐,若如珍珠一般,白潔無暇,令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去呵護,保住她的美好。
她就如四年前一般,讓人看不透,卻又那麼地令人著迷!
時時刻刻,都透著誘人吸引的魅力。
或許,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
獨一無二。
“你可以不明白,我會用剩下的時間,慢慢告訴你。”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她嫩白的臉頰,她驚醒,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我想,還是不明白的好。也不需要去明白。”
她收回慌亂的目光,心亂如麻。
夏馳軒,沒錯,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
也正因爲(wèi)他的這種吸引,更令她抗拒。
她並不追求完美,只想找一個真真正正能夠一起,矢志不渝,永世相伴的男人。
“你在拒絕我?”他眉心擰起,不解地看著她。
難道這麼久了,她還是要拒絕,心裡還是隻有那個沈雲(yún)駿?
“夏總,我跟你的關(guān)係,僅在於交易。”她什麼都沒有,向來有自知之明,“你究竟爲(wèi)了什麼要這樣幫我,我不知道,但我很感謝你,如果將來胡氏重新歸我打理,我也會遵守契約裡的條件,跟你一起。”
“你以爲(wèi),這是我的目的?”夏馳軒忽然一聲冷笑,看著她的眸也隨之冷了幾分。
胡思晴側(cè)眸,“我並不知道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但我會遵守一切的
承諾。”
“我不需要!”夏馳軒倏地一把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的目光正視著他,“你給我挺好了,我夏馳軒只想要一些心甘情願的東西。”
他狠狠甩開,弄疼了她,胡思晴微微蹙緊了眸,心臟突然一陣揪著的痛,轉(zhuǎn)瞬即逝。
“對不起,心甘情願的話,我給不了。”胡思晴態(tài)度疏冷,“我唯一能給的就是這個身體,如果你想要,我能給。”
從簽下契約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jīng)料想到會有付出的那麼一天。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
“你跟我說話,就不能換個態(tài)度?”夏馳軒厲聲質(zhì)問,眼裡的怒氣彷彿能將她燃燒,幾乎是咬牙切齒,“我想要的,不過就是你的笑,那種你對著沈雲(yún)駿的笑,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屬於開心的笑!”
胡思晴不語,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的眸,深邃,他的眉,濃郁。
他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長相俊美,氣質(zhì)非凡,就連身上那種無形中的威壓,都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畏懼。
他就如主宰世間的神,而她不同,說的好聽點,不過是一個落難的千金小姐。
“那種笑,只是朋友間的熟悉。”胡思晴淡淡道,“你想要的話,我也能給你。”
朋友間的熟悉?
他蹙眉,心頭卻劃過一絲喜悅,“胡思晴,你真讓人抓狂!”
趁著胡思晴不備,夏馳軒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她用力掙扎,卻讓他摟著的力度更緊了幾分,她掙扎不過只好作罷,只聽得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只希望從今往後你只屬於我的。”
胡思晴任由他用力緊抱,一言不發(fā)。
半晌,他終於鬆開她,望著她一雙如鑽石明亮璀璨的雙眸,眸露溺愛之色,“四年了,這一次,別再離開。”
望著他深情款款的雙眼,胡思晴卻不自覺地點了下頭。
夏馳軒喜上眉梢,忽然扣住她的腦袋,在她的紅脣之上落下深深的一吻,狂熱,溫柔,又霸道至極。
胡思晴忍不住嚶嚀一聲,趁著這空隙間,他的舌頭趁機而入,在她的脣齒間肆意掠奪,與之纏綿。
此熱火,瞬息。
當(dāng)他們兩人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入夜。
看著彼此的狼狽,兩人的臉上皆是一片愕然。
儘管夜裡昏暗,她還是清楚看見夏馳軒的臉色極黑極沉,她笑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這樣對我。”
夏馳軒望著她的笑眼,脣角輕揚,“你還想再來一遍?”
夜裡的海風(fēng)張狂地肆虐著海面,帶著絲絲涼意從他們身上掃過。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半都已經(jīng)被海浪溼透,胡思晴穿的單薄,感覺到絲絲冷。
“我們上車。”夏馳軒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向拉風(fēng)的跑車。
車裡開了暖氣,那股冷意很快褪去,身上溼透的衣服也被烘乾。
夏馳軒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剪裁得體,修身大方的白色襯衣,胸前的腹肌顯露無疑,尤其是那身材,在貼身襯衣的展示下,身材線條精美,
彷彿每一寸肌肉都能說話一般,極爲(wèi)健壯。
車廂內(nèi),曖昧氣氛直數(shù)上升。
“我們走吧。”胡思晴收回看得呆滯的目光,胸口的那顆心一直跳得厲害,出賣了她的緊張。
夏馳軒勾脣,似笑非笑,“那麼急?”
“我還有事。”
胡思晴胡亂扯了個理由,夏馳軒忽然傾身靠近,臉幾乎貼著她的,“我想你陪我。”
“我沒空。”胡思晴急忙伸手擋著他的胸膛,以免越來越靠近。
但他傾身靠近,等同一股威壓,她心臟急跳,分分鐘有可能得心臟病。
胡思晴臉倏紅,佯裝鎮(zhèn)定:“你說話能遠點麼!”
夏馳軒輕笑,溫?zé)岬臍庀姙⒃谒郯椎哪樕希安挥X得這樣說話,氣氛好些?”
“不覺得!”胡思晴幾乎脫口而出,身體抵禦地往後仰,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這個讓人難以看透的妖孽男。
“你的心,跳的很快。”夏馳軒脣角勾著魅惑至極的弧度,一雙桃花眼笑意尤深。
身體,越來越近,同時,胡思晴也是退無可退,最後被他逼迫退到車門旁,被牢牢禁錮。
他整個人傾身而來,那姿勢在外面看進來,曖昧至極。
“夏馳軒,你又想做什麼。”胡思晴慍怒,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有著淺淺的怒紅,愈發(fā)的好看。
夏馳軒看的有幾分著迷,低聲道:“你說我想做什麼?”
胡思晴愣,忽然想起剛纔那個世紀長吻,臉再度紅透,瞪圓雙眼死死地看著他,呼吸也放慢了些,“請你自重,同時也請你尊重我。”
該死的倔強。
夏馳軒咬牙切齒,表面上卻仍是一副迷死人的笑臉,“當(dāng)然,我很尊重你!”他捏捏她光潔尖細的下巴,笑了:“再過一段時日,你就是我的老婆,有些事情遲早要做,不然哪裡來的小思晴?”
汗!
面對他,胡思晴總是屬於啞巴吃黃連的一類。
這個人的思維怎麼總是那麼獨特?
什麼小思晴?
她跟不跟他圓房還是個問題,想得到她的人,沒門!
此時,咱們的胡大小姐已經(jīng)忘了四年前她是如何跟人家夏少爺圓房的。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胡思晴鎮(zhèn)定住心神,忽然一聲冷笑,“我和你結(jié)婚的前提,是胡氏,眼下胡氏還沒重新歸我掌管,你是不是該努力點,先把事情辦好,再要求甜頭?”
“你可以先給我鼓勵,然後再把事情妥妥當(dāng)當(dāng)給辦了。”夏馳軒很巧妙地重新站在上風(fēng)。
胡思晴是個表面冷漠的人,同樣,是個非常吸引,也是個很容易挑起男人征服欲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越是掙扎,越讓人捨不得放開。
“去買個枕頭做白日夢。”胡思晴索性停下掙扎的動作,什麼也不做,睜著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夏馳軒笑得極爲(wèi)曖昧,“這是任君採摘的意思嗎?”
“你不去當(dāng)編劇,真是可惜了。”
“讚美?”
“你說呢?”胡思晴的雙眼饒有些煩躁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