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剛纔是媽咪不對,你不會還在生媽咪的氣吧?”
丁芬芳一怔,隨即搖搖頭,“怎麼會?媽咪,我知道,剛纔也是我的不對。”
溫舒婷走進了房間,她斟酌了一下話語,“對不起,芬芳,我知道了,剛纔那是我的錯,是我太過一意孤行,讓你不高興了。”
“媽咪,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很愧疚的,我知道,是我說話太不顧及了,讓你傷心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媽咪,你不要難過。”
溫舒婷握著丁芬芳的手,“好,好孩子。”
季南來的時候,丁芬芳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下樓。他看著今天的丁芬芳,雖然只是稍加打扮了一下,不過,她看起來已經(jīng)很美了。
帶著丁芬芳上車,一路上,丁芬芳都不言語。
他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怨恨著他,不過沒關係,他不可能總是怨恨著她,總是會明白他的心的。
兩人來到了一家餐廳,坐好之後,季南已經(jīng)給丁芬芳點好了食品。
丁芬芳坐著吃完,一顆心像是被誰重重的敲打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約會有意義嗎?根本就不是出於她的本心。
“芬芳,你怪我嗎?”
送丁芬芳到家以後,丁芬芳要下車的時候,季南忽然開口。丁芬芳停住了腳步,她轉(zhuǎn)眸看著季南,卻見季南的眼神更加的深邃,讓人難以捉摸,“季南,你確定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之間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的裂痕了,根本不可能再修補。”
季南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心底的疼痛。
“芬芳,難道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丁芬芳看著月色,此時已經(jīng)是夜晚了,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她也不知道到底幹了一些什麼,反正,她一直都在走神,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一切都隨便季南吧。
季南看著丁芬芳的臉色,他驀地感覺一顆心彷彿是被揪緊了,疼痛著,“芬芳,你先回去吧。你哥哥的公司我會出資金的。”
丁芬芳一怔,下車後,她本來還想要說什麼,卻見季南的車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她看著離去的車子,一顆心忽然有些難過。
她似乎是傷了他的心。
丁芬芳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無奈之中,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別墅。
溫舒婷見她回來,想要問問她情況怎麼樣,但是因爲發(fā)生了早上的事情,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丁芬芳卻知道溫舒婷想要說什麼,微微一笑,“媽,他已經(jīng)答應了,你不用再擔心那件事了。”
溫舒婷一怔,隨即眼底閃過了一抹疼痛,這樣做,終究讓她的女兒受苦了,但是她卻毫無辦法。
資金已經(jīng)湊齊,丁袁浩這下便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上面。
最近,他整天都待在公司裡。而這邊,他和沈姍姍將要大婚的消息傳了出去,甯浩知道了這件事,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溫舒婷一直都是如此,總是能想到辦法。但是這次他不允許,居然是和沈姍姍聯(lián)姻,他的姍姍不能夠作爲一個籌碼。
這幾天,溫舒婷來她家格外的勤了。
“姍姍,這些東西你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們就退掉,換成其他的。”
沈姍姍看著那件白色婚紗,眼底閃過了一抹捉摸不清的笑意,“好了,不用換了,就這件吧。”
溫
舒婷一笑,“我也覺得這件不錯,剛好能凸顯出你的氣質(zhì)。”
沈姍姍一笑,只是她的美最想讓欣賞的那個人卻沒有來看她。她要結(jié)婚了,方思遠居然一點都不在意。看來真的是不在意了。他從前說的喜歡,原來都抵不過他所擁有的財富。男人真的是可怕的人。
沈姍姍走神著,不一會兒,門被敲響,沈姍姍去開門,卻見甯浩進來。
他一臉的冰寒,像是生了極大的氣一般,“姍姍,好久不見。”
沈姍姍看著他的雙眸,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恩,好久不見,甯浩。”
甯浩進來,溫舒婷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大變。
“溫伯母,好久不見。”
甯浩看著溫舒婷似笑非笑。
溫舒婷僵硬著面孔,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甯浩,你跟我上樓。”
沈姍姍見兩人之間氣氛尷尬,連忙拉著甯浩上樓。進入房間,沈姍姍來回踱步,“你怎麼會來?”
甯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臉色變得愈加的危險,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沈姍姍,“姍姍,你爲什麼把我叫到了房間裡,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說些什麼?恩?”
說著,甯浩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沈姍姍蹙眉,對甯浩的態(tài)度感到反感,“甯浩,你好好說話,不要這樣。對我們兩個都不好。”
甯浩離得沈姍姍遠了一些,他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邪氣,“姍姍,你很想我,對不對?”
沈姍姍蹙眉,“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起來!”
她用力推開了甯浩,眼底的怒氣加深了幾分,“甯浩,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想問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
甯浩冷哼一聲,“問我這個?你少跟我說這麼多了,你分明就是擔心我和那個溫舒婷發(fā)生衝突,所以才把我叫了上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沈姍姍深吸了一口氣,“你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要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甯浩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那又如何。姍姍,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就不會做任何你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說完,不等沈姍姍回答,甯浩便拉著沈姍姍的手向外走。打開門,不想溫舒婷就站在門外。甯浩像是根本沒看到她一般,拉著沈姍姍朝著一旁的樓梯走去。溫舒婷一把拉著沈姍姍,“甯浩,你放開姍姍,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能這樣做!”
甯浩繼續(xù)向前走著,溫舒婷眼底十分著急,攔在了甯浩的面前,抓著甯浩的胳膊,阻攔著他。
甯浩生氣,眼底閃過了一抹厭惡,用力的甩開了溫舒婷。
結(jié)果,溫舒婷摔倒了樓梯下面。
時間彷彿是停止了一般。沈姍姍和甯浩兩人都愣愣的看著樓下。不一會兒,沈姍姍快速的下樓,扶起地上的溫舒婷。見她已經(jīng)暈過去,並且地上流了血。
她扭頭看著甯浩,她的眼底透著一絲痛苦,“你快走,不然丁袁浩不會放過你的。”
甯浩深呼了幾口氣,看著這一切,他來不及多說話便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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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袁浩接到電話的時候一臉的不敢相信,沒想到才半天沒見溫舒婷,溫舒婷就發(fā)生了車禍。丁袁浩匆忙來到了醫(yī)院。手術室的門關著,沈姍姍站在門口,丁袁浩上前問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沈姍姍一怔,隨即說道,
“伯母下樓的時候不小心給摔下了樓梯。”
“是這樣?”
丁袁浩盯著沈姍姍的眼睛,沈姍姍看向了別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卻還是繼續(xù)說道,“是啊。”
丁袁浩直覺沈姍姍隱瞞著她一些什麼,但是卻沒有繼續(xù)再問。他心底擔憂溫舒婷。等在手術室的門外,等了好久,時間過去了好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yī)生說溫舒婷昏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醒來纔會脫離危險期。
丁袁浩蹙緊眉頭,而沈姍姍心底焦急,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
丁袁浩走進了房間去看溫舒婷,此時的溫舒婷正躺在牀上,她的手指向外伸出。丁袁浩看著她,忽然一陣心疼,雖然他曾經(jīng)埋怨過自己的母親,但是也知道溫舒婷都是爲了他好。此時看著病牀上憔悴的溫舒婷,內(nèi)心一陣疼痛。
這麼多年,他的母親的確是老了。耳邊都有了白髮,他是真的鮮少關心她了。
丁袁浩看著溫舒婷,見她的手此時微微張開,丁袁浩不由得蹙眉,打開溫舒婷的手指,卻發(fā)現(xiàn)裡面有一枚玉佩。
他看著這枚玉佩,眉頭蹙緊了些。
這個玉佩,他知道,只有甯浩和寧馨兒纔有。
沈姍姍在醫(yī)院的門口站著,不一會兒,見丁袁浩從裡面衝出來,她以爲是發(fā)生了什麼事,走進病房看著溫舒婷,見溫舒婷並沒什麼異樣。便又追出了醫(yī)院,見丁袁浩開車快速離去。
她心底忐忑,丁袁浩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吧?
丁袁浩看著那枚玉佩,心情越來越難過。來到了寧馨兒的住處,他不停的敲門,寧馨兒打開門的時候見到是丁袁浩,她倒是萬分沒想到。
“你還來做什麼?”
丁袁浩輕笑了一聲,“寧馨兒,我來幹什麼?這個玉佩是你的吧?”
寧馨兒看著那個玉佩,她想到自己的玉佩還在,這個必定是哥哥的。
“你從哪裡得到的?”
丁袁浩嘲諷的看著她,“你還在演戲?我媽摔下了樓梯,手裡拿著這個玉佩,寧馨兒,你的心真是狠。”
寧馨兒一怔,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寧馨兒深吸一口氣,她定定的看著丁袁浩,毫不避諱的坦然承認,“沒錯,確實是我的玉佩。”
丁袁浩胸腔涌出了一股怒火,一巴掌打在了寧馨兒的臉上,“寧馨兒,從此我們之間恩斷義絕!”
說完,門被重重的關上。
寧馨兒捂著自己的右臉,哪裡迅速的腫起來了,真的很痛。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真的好痛苦。
寧馨兒坐在沙發(fā)上,她摸著自己的臉頰。心冰涼徹骨。
丁袁浩開著車,他一路疾馳,很快到了醫(yī)院。他衝進了病房,他看著病牀上的溫舒婷,眼底硬是流出了一行淚水。
“媽,對不起,是兒子不孝,以後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沈姍姍站在一旁,不知道剛纔丁袁浩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前後情緒波動爲什麼這麼大?雙眸裡充滿了疑惑。
“袁浩,你這是怎麼了?”
出來病房,沈姍姍才問丁袁浩,丁袁浩眸底閃過了一抹冷意,“你真的不知道我母親是如何掉下樓的?”
沈姍姍一怔,隨即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