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的提議獲得了衆(zhòng)人的贊同,他們的兵力總和超過了袁譚,完全可以給予痛擊,將之擊潰。79閱.
呂布點了點頭,四支兵馬的兵力雖然超過了袁譚,可還沒有默契,必須用袁譚來磨合一番。
“好,我們四兵馬齊出,圍攻袁譚大營!宣高,你的兵將最多,還請你擔(dān)當(dāng)主力!”呂布舉起杯看向臧霸。
臧霸初到呂布帳下,正是建功表現(xiàn)的時候,自然不會推辭,連忙道:“溫候有令,不敢不從,霸自當(dāng)率軍給袁譚那小兒一點顏色看看!”
“好!”呂布讚許一聲,看向其餘等人,“我率軍爲(wèi)後,包抄袁譚的退,義率軍攻右翼,劉闢兄和龔都兄攻左翼吧!”
“諾!”
宴席很快散去,衆(zhòng)人趕忙回營調(diào)兵,準(zhǔn)備等到更時分進行突襲。
待到臧霸、劉闢等人散去,陳宮拉住呂布,低聲道:“溫候,某有一言。”
呂布看了一下左右,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分席而坐。
陳宮道:“溫候,你有萬軍之中取敵級的本領(lǐng),不知能否在更的戰(zhàn)鬥中,抓住一人。”
“抓誰?”呂布說道。
陳宮道:“袁譚。”
“抓他幹甚?公臺,你未免也看得起我了吧,袁譚再不濟,他也有兩萬大軍保護,我想要抓他,很難啊!”呂布苦笑道。
陳宮搖搖頭,“我知道這件事對溫候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待到更戰(zhàn)鬥。溫候率軍潛伏在他大營的後方。袁譚必然心驚,從而從後方離開,溫候可以擒之!”
“若果真如你所言,袁譚會棄軍離開,那麼,生擒他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袁譚的身邊也不是沒有能人輔佐的。”呂布道。
陳宮笑道:“若是袁譚肯聽別人的話。他會出兵北海,來攻取北海。”
“這倒也是!”呂布笑了笑。
更天。
臧霸大軍的軍營中,一萬五千將士整裝待發(fā),兵鋒凌厲,直指袁譚大營。
汝南軍,劉闢和龔都終於有點將帥的模樣了,至少兩人有馬可以騎了,他們的將士也有了盔甲和兵器,不再是難民的模樣,形成了一絲戰(zhàn)鬥力。
北海城也轟然打開。史慈率軍傾巢而出,直撲袁譚大營。
呂布軍則悄悄的來到袁譚大營的後方。進行潛伏。
袁譚大營駐紮地離北海有些距離,袁譚雖說沒什麼大本事,可也知道呂布喜歡偷襲,故此,他的軍營防守爲(wèi)嚴(yán)密。
但更天,是換防的時候,也是將士們將要起*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天最睏乏的時候。
所以,袁譚的將士們大多哈欠連天。
辛評一夜都沒有睡好覺,自從他得知呂布的援軍趕至,心中的憂慮就未從歇下來過,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魚肚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總算一夜無事!看來呂布是要白天進攻我們,或是另有打算!
辛評想到。
突然!
“嗚——!”
“嗚——!”
號角聲刺耳的響起,這是有敵軍逼近的信號,辛評一骨碌爬了起來,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袁軍也開始了緊張的防守,睜著惺忪睡眼的將士們被趕到大營邊,弓弩手有氣無力的拉著弓箭,進行防禦。
臧霸率領(lǐng)大軍正面進攻,一萬五千人分成波,每五千人結(jié)成隊形,手持盾牌,步步逼近。
袁軍不甘示弱,弓箭如蝗蟲般飛射而出,企圖阻擋臧霸軍的步伐。
辛評穿著一身素衣,登上了瞭望臺,“這更天,呂布就進攻我軍,動作可真快啊!”
盾牌手擋在前面,他們的後面是弓弩手,舉起手中的火箭,朝著天空像是一道拋物線般射去。
雙方的弓箭在空中激烈的碰撞,交上了火!
互有傷亡,卻不大。
隨著盾牌手的步步逼近,等待袁軍的將是一場依靠柵欄,進行的攻防戰(zhàn)。
袁譚也被手下人吵醒了,不情願的翻身出帳,見外面開始了戰(zhàn)鬥,心中一驚,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沒有什麼了,他有兩萬大軍,完全可以擋住呂布大軍的進攻。
史慈和劉闢、龔都的大軍抄到兩翼,進行了進攻。
與臧霸大軍不同的是,他們的兵力少,戰(zhàn)鬥力方面也很薄弱,所以他們並不是進攻的重點所在,只是負(fù)責(zé)擾亂袁譚的部署。
袁譚皺著眉頭聽親軍的彙報情況,連忙抽調(diào)兵力到兩側(cè)守護。
辛評疑惑道:“呂布爲(wèi)何不是四面圍攻,而是面進攻?”
“四面圍攻?呂布肯定是有所保留,他利用兩翼牽制我們,主力從正面進攻,想要一舉突破我大營的防線!”袁譚分析道。
辛評沒有說話,他不相信呂布會這麼做,按照戰(zhàn)術(shù)分析,他在第四面肯定佈下了兵馬,但是要想第四面兵馬產(chǎn)生作用,那麼,正面進攻必須要突破他們的防線纔可啊!
袁譚沒有理睬辛評,站在高地,看著面的戰(zhàn)況,不時的抽調(diào)兵馬進行補充。
臧霸的兵馬殺到了柵欄處,雙方開始了白刃戰(zhàn),長槍長戟朝著對方捅去,血肉飛濺,灑落一地,腥臭瀰漫空氣,哀嚎、喊殺響徹天空。
每一個倒下的屍體,很快便被後面的將士拖走,但袁軍中卻不是這樣,他們將死去的屍體堆在柵欄邊,結(jié)成屍體牆,抵禦臧霸軍。
孫觀、尹禮、吳敦等部將壓陣,不斷的催促著將士發(fā)起猛烈的衝鋒,這是他們歸屬呂布之後的第一戰(zhàn),一定要打出一點樣。
袁譚軍營後方,頗爲(wèi)安靜,大多的將士都被調(diào)走。
呂布等人潛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靜靜的聽著激烈的戰(zhàn)鬥聲。顯然。他們高估了臧霸軍隊的戰(zhàn)鬥力,時間過去了個時辰,臧霸依然沒有攻入袁軍大營。
陳宮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他提議進攻袁譚,卻沒有產(chǎn)生實效,還讓呂布等人在這裡等袁譚逃亡。
“公臺,袁譚將後方的兵力都調(diào)走了,他的後方成了空虛。我們可以趁機攻入,你看如何?”呂布問陳宮。
“這樣也好!”陳宮點點頭,“不過,還請主公給我五人馬,若是袁譚逃出營,必經(jīng)過這裡,到時我好抓住他!”
“也好!”呂布同意了。
隨後,呂布率軍殺出,直撲袁譚大營後方。
陷陣營衝鋒陷陣,迅速的撲到柵欄處。袁軍的士兵急忙敲響戰(zhàn)鼓,進行防禦。
“砍碎柵欄!”呂布怒吼道。
“嘭——!”
柵欄木屑橫飛。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袁軍的大部分兵力都被調(diào)去面作戰(zhàn),後方空虛,袁譚反應(yīng)不及。
“該死,呂布看出了我們後方空虛,從後方進行突破了!”袁譚震驚道。
“公勿慌,我們面穩(wěn)定,現(xiàn)在只需分出兵力堵住後方的缺口即可!”辛評冷靜道。
袁譚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將面抽出部分兵力,企圖堵住後方被呂布攻破的那個缺口。
其餘面,尤其是正面,感覺阻力減弱,臧霸立即發(fā)起一次兇猛的進攻。
呂布四支兵馬都是飽食而來,體力充沛,而袁軍還沒有進食,時間短一點還好,可戰(zhàn)鬥一場,此消彼長下,弱勢便會很明顯。
朱靈渾身被汗水浸溼,他顧不得擦拭,抄起大刀朝後方跑去,希望可以將呂布軍趕出大營。
總體來說,袁譚的指揮還算正確,沒有出現(xiàn)什麼失誤,可是時間一久,他的頹勢便明顯,再打下去,他輸定了。
辛評看到臧霸軍從正面,不斷的突破進入,雖然又不斷的被趕出去,可隨著戰(zhàn)局繼續(xù),防線遲早會被突破。
雙方的優(yōu)劣正在拉開距離,呂布他們是在用時間和血肉消耗,以此擊垮他們。
忽然,辛評腦海中一個奇怪的念頭誕生了,呂布在北海到底想幹什麼?先前曹操和袁術(shù)開戰(zhàn),他可以聯(lián)合一些諸侯,擾亂他的大後方,給曹操重創(chuàng),可現(xiàn)在曹操和袁術(shù)罷兵了,他還賴在這裡不走,難道他不知道曹操的實力嗎?
曹操坐擁兗州、徐州、豫州等地,實力之強超乎想象,難道他想憑手中的這點兵馬打敗曹操不成?
若是如此,那麼他呂布就可笑了!
辛評思緒翻轉(zhuǎn),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對呂布越發(fā)的覺得奇怪。
難道呂布還有什麼大殺招不成!
辛評忐忑的想到。
“該死!防線守不住了!”袁譚氣急敗壞的罵道。
臧霸大軍攻入了防線,像是巨浪撕毀海堤一般,這將會對他們產(chǎn)生毀滅性的打擊!
後方又有一兵馬殺入,這兩兵馬呼應(yīng)起來,絕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再者,兩翼還有他們的兵馬啊!
“先生,我們快快逃命吧,再待下去,我們死定了!”袁譚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急忙對辛評說道。
“公言之有理,我們快撤!”辛評見兵敗如山倒,在堅持下去,不會有好果吃,而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組織這一切,只有撤!
兩人在一隊親兵的保護下,朝著後方跑去。
沒多遠(yuǎn),便聽到袁軍撕心裂肺的大吼:“呂布那個殺人魔頭來了!”
“兄弟們,快逃命啊!再不逃,就死定了!”
兩人渾身一驚,他們沒想到是呂布親自率軍從後方進行的突擊。
“公,我們還是換個方向突圍吧!”辛評發(fā)顫道。
袁譚有些發(fā)抖的點點頭,“先生說的有道理了,我們從換個方向突圍!”
兩人急忙朝右側(cè)突圍。
還未跑到右側(cè),只見史慈殺氣騰騰的砍殺袁軍將士,白色的斗篷都被染成了血腥色,表情猙獰絲毫不亞於呂布。
“該死,這纔多長時間,右側(cè)也被他們攻破了!”袁譚驚道。
“我們換個方向?”辛評撓了撓頭,顯然有些失了分寸。
“只好如此了!”袁譚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說道。
還未等兩人轉(zhuǎn)身跑出去多遠(yuǎn),就見到劉闢和龔都像是地獄的阿修羅一般,正用舌頭舔刀上的血,那模樣,滲人徹骨!
兩萬人的大營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被呂布的四支兵馬爭相攻入。
“天啊,難道我們突圍不出去了嗎?”袁譚哀嚎道,他內(nèi)心爲(wèi)後悔,好端端的幹什麼要來攻打呂布,讓呂布和曹操死磕不是好得很嗎,這下可好,把自己都賠進來了。
至於繼承袁紹家業(yè)的希望,也是徹底沒戲了,他遭此一敗,袁尚還不死死的抓住他的這個小辮不放?
危機四伏,隨時有被砍殺的危險,袁譚來不及想這些,慌不擇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辛評的靴都被跑掉了,也來不及去撿。
親兵們將袁譚護在中間,朝著後方跑去。
也許是袁譚還沒有見過呂布的樣,心中有些好奇,總之,他們換了兩個方向,又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