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要切自己的手指?”楊立文問。
“他真名是洪天七,他說他與洪文發(fā)沒有關(guān)係,然後就這樣了?!?
“大哥,你就別說了?!庇昵啻藭r擡頭責(zé)怪了一句。
“小蘭,你不是揹著藥箱嗎?快拿點藥出來幫老七止血?!边@時小芳說了。
“嗯。對,我這有止血的藥和砂布,雨青,你用這個給他包紮吧,這樣流血會死人的。”小蘭從揹著的一個小箱子裡拿出幾塊砂布來。
“謝謝你們,小蘭,小芳,我沒事,死不了?!崩掀邲]力地說。
“你別動?!毙√m說著,然後又從藥箱裡拿出一個裝了藥粉的小瓶來。
她慢慢解開剛纔雨青幫包紮的沾了血的布條。
“雨青,你包紮得太緊了,這對傷口恢復(fù)不好。”小蘭一邊解開布條一邊說。
“嗯。我沒有跟山民學(xué)過嘛,你們學(xué)過,你現(xiàn)在重新包紮吧?!庇昵嗾f。小蘭,小芳這幾個女隊員都是跟山民學(xué)習(xí)過一些簡單的處理救護知識的,隊員的受傷都是由她們來照顧的。
“雨青,我和山民來了。”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旺年的叫聲。
山民和旺年跑了過來,後面也跟來小寶等隊員。大家聽旺年說這裡出事了,都紛紛跟著來。
“來來,用我的金創(chuàng)藥?!鄙矫癜牍蛑?,從身上掏出一片藥膏來。
看到大家這麼關(guān)心他的傷勢,老七心裡有些感動了。雖然剛纔是被誤會,但主要是自己的衝動而造成這樣局面。他一時忘記了傷痛,連聲對山民,小蘭等人說謝謝。
山民將老七的傷口止住血,敷上藥再包紮好後站了起來,他擦了一下汗說:“老七,你記住,傷口不能沾水,也不能隨便亂動。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一會去採點山草藥煲給你喝。明天再幫你換藥吧?!?
“嗯。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老七連連點頭。
“那個怎麼處理?”山民指著那段斷手指問。
“把它埋在這吧?!崩掀咧钢糜沂种钢鴺涓拢拔乙谶@裡留個記念,我老七是忠於游擊隊的?!?
大家聽了都默不作聲??墒悄莻€楊立青還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他說:“哪管留下什麼,總之要找到證據(jù)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大哥,……”雨青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他了。
“立青,你就少說兩句吧?!庇衙襁@次忍不住說他了。
“哥,這沒你的事了,你走開吧。”楊立文看到友民的臉色不好看,馬上去推楊立青。
“我不走,我又沒做錯什麼。”楊立青有點倔。
“楊大哥,你來幫我搬點東西。”小芳走過來說。
“搬什麼???”楊立青問。
“你來就知道了。”小芳推著他。看到大家都叫他走開的,他就很不情願地挪動雙腳了。
楊立青一走開,馬大勇也跟著離開了。
“散開吧,圍在一起幹嘛?!庇衙駥ζ渌年爢T叫。
大寶,旺年等人聽了就各自散開了。
大家正紛紛散開的時候,突然前面的小樹林傳來一聲槍響,友民“呀。”地叫了一聲,立即捂住傷口。原來他的左手臂中彈了,鮮血從傷口流出,一下子染紅了衣服。
突然其發(fā)而來的事情將大家嚇了一大跳,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鬼子來了,大家準(zhǔn)備戰(zhàn)鬥?!庇衙耦櫜坏猛戳耍舐曁嵝殃爢T。
大家這時纔是一陣的慌亂,馬上趴在地上或躲藏在石頭或樹後。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周圍靜靜得可怕,空氣也好像凝固一樣。等了一會,並沒有出現(xiàn)敵人,大家心裡非常奇怪了。
可是,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剛走過友民的旁邊的一個隊員身上。
“保護民大哥,有狙擊手。”雨青這時纔看到前面的樹林裡有個閃光,知道是有人開的槍,於是就大叫著,並馬上拉起地上的老七,然後和山民,楊立文和幾個隊員圍著友民躲藏起來。
這時馬大勇和楊立青帶了隊員跑了回來。
“大哥,前面樹林裡有鬼子的狙擊手。叫大家小心一些。”雨青大叫著。
“好???鬼子竟然敢欺負(fù)咱的頭上,兄弟們,跟我上?!瘪R大勇指揮那些隊員向剛纔射擊的小樹林圍上去。
“不能去。”友民大叫著。
“馬大哥,你們快回來?!庇昵嘁布绷恕_@樣在不知道敵人藏身何處就向他們進攻是很危險的事情。
話剛落,又是一聲槍響,一個跟在馬大勇旁邊的隊員倒下了。
樹林裡的人開了一槍後又是跑開另一處躲藏著。這個偷襲游擊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加藤一野。
他一路跟蹤雨青,山民這隊伍的,在看到雨青交待事情後就立即跑去前面,他就感覺奇怪了。在後來又看到旺年跑來叫山民,隊員們都跟著跑去前面時,他知道游擊隊裡可能出了事,所以就一直跟隨而來。
當(dāng)他躲在小樹林裡看到山民幫老七包紮,然後友民命令大家各自散開時,他就判斷這人是游擊隊的領(lǐng)頭人,他就決定冒險去狙擊了。
可是當(dāng)他開槍時,剛好友民走去想扶老七的,於是就出現(xiàn)前面的一幕了。
他這麼一開槍,這下子更是激起了馬大勇,楊立青和隊員的怒火了,一個個不要命地開著槍向他躲藏的小樹林裡衝。
一時槍聲大起,子彈把樹枝樹葉打得亂飛。加藤一野雖然沒有被子彈擊中,但也被掉下來的枝葉落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