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青見退路被日軍堵住了，馬上帶大家跑去後崖山。此時一隊日軍追了上來。

“沒子彈了?！贝蟾粠讉€說，此時他們跑到後崖山口下。

“你們五個從這裡滾下去再找路回牛牯嶺，我們掩護(hù)你們?！庇昵嗝钏麄?。

看他們滾下陡峭的山坡後，雨青再打了一槍，“走?！睅е髮毢蛢蓚€隊員引日軍往山崖路上跑。

他們一邊跑一邊開槍，鬼子在後面也是一邊追邊一射擊的。在半山腰路上，一個隊員中彈倒地?？纯唇咏墓碜樱硪粋€隊員推了雨青和大寶一把，“快跑。”

他躲在山路的大石頭後對著鬼子開槍，打倒一個，再開槍，但沒子彈了。他接上刺刀，看看一個鬼子衝上來，他跳出來一刺刀刺中鬼子，然後再撲向另一個鬼子。幾聲槍響，他摔倒地上。雨青看到心痛不已，但也顧不得什麼了，只得繼續(xù)向上躥。

呯呯兩聲，兩個鬼子倒地，其它的一時不敢向上衝。

“我最後五發(fā)子彈了。”大寶拆開槍膛裝子彈。

“我沒有子彈了?！庇昵嗤艘幌律窖箩崦妫搬崦嬉矝]有路了。”他將槍扔下山，“大寶，將你的槍給我?！辈挥煞终f地將大寶的槍搶了過來，大寶一愣。

“你從這兒跳下去，下面有個草坡。幸運的話摔不傷，你再往樹上攀下去自己找路回牛牯嶺吧?！?

“哪你呢？”

“我掩護(hù)。”

“不行，你跳，我掩護(hù)?！?

“快跳?！?

“要不一起跳?！?

“鬼子會等我們跳下去慢慢離開嗎？”

呯呯兩聲，子彈從頭頂上飛過，幾個鬼子摸上來了。眼看不到三十米的距離，雨青馬上還擊兩槍，一個鬼子倒地。他轉(zhuǎn)過身，用槍對著大寶，“快跳?！?

看著雨青殺人般的眼睛，大寶猶豫了一下就跳了下去。一聲叫喊，大寶像扭著腳，然後拐跑著到一棵樹邊，攀了上去，再攀著樹桿慢慢地滑下去。

雨青再打了兩槍後往崖後跑去。

“他沒子彈了，追?！惫碜咏泻爸?

退到石崖後，雨青已沒有退路了。山崖下面是松林河溪。雨青一陣心怯，不再看下面。鬼子的腳步聲漸近。

“不能讓鬼子捉到。”他探出頭來再打一槍，衝在前面的鬼子倒下，槍掉在地上。雨青想去撿槍，但被衝上來的一個鬼子抱住了腰。

看著涌上來的幾個鬼子，雨青大急，一跺腳踩中抱著腰的鬼子的腳，鬼子一陣叫喊但沒有鬆開手。掙扎中雨青的腳踏了石頭，滑倒，與鬼子一齊摔下了山崖。

撞斷幾根樹枝後，被鬼子抱著的雨青跌落河溪裡，血染紅了河水。雨青也失去了知覺。

藍(lán)藍(lán)的空中出現(xiàn)一張女孩的笑臉，烏黑的頭髮扎個馬尾松，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笑臉漸漸散開後出現(xiàn)了雨青要出門時的情境。

“你記得到左打電話返來啊。”母親叮囑雨青。

“媽，我次次起外面都記得打電話啦。”揹著揹包的雨青有些不耐煩了。

“尼個衰仔，成日記得去料，成日比人心掛掛?！备赣H說。

……